第44章 佔有慾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3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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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綏嚇了一跳,幾乎立刻站起身來,

“文舒?!”

只說了這一句,那端便掛了電話。

時綏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對着身邊的桑湛說,“文舒好像出事了,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桑湛見她不像是開玩笑,表情也跟着變了。

“發生什麼事了?”

時綏緊皺着眉,如果真發生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無聲地朝着桑湛搖了搖頭,直接打開包廂門跑了出去。

桑湛心領神會,快步跟上。

然而兩人沒跑出十步,就見到通道盡頭,傅文舒毫髮無傷地看好戲似地站在那裏。

“真的好感動。”傅文舒誇張地拍着手,“不過你這是真的關心我,還是因爲我是我哥的妹妹?”

時綏鬆了一口氣。

比起她被傷害的結果,自己被惡作劇一下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然,她們在一起玩最後傅文舒若出事,她還真的不好向傅時聿交代。

只是心有餘悸之後,慢了半拍的惱怒依然涌了上來。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傅文舒,

“文舒,以後再怎樣都不要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狼來了的故事不是只有發生在童話裏。”

傅文舒嘲弄的笑。

她就捉弄她了怎麼着?

時綏和傅文舒沒什麼好說的,她們這樣的關係短時間內是改善不了的,她也沒聖母到要貼上去。

只是凌成周參與在裏面,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視線落在前面始終沉默的男人身上,她冷聲斥責,“凌成周,你要不要這麼幼稚,陪着她開這種玩笑?”

罵完她掉頭就走。

凌成周眉心狠狠一跳,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來,拽住她的手腕解釋,“時綏,這不關我的事。”

他怎麼知道傅文舒這麼瘋?

謊話張口就來。

時綏冷着臉,眉頭擰得更緊。

男人的力道不比女人,這次時綏甩不開,只能被他拖着往前走。

“這位先生,請你放開時小姐。”

桑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看得明白時綏並不想跟他走,走上前想要攔住兩人。

“師兄,別打擾人家敘舊啊。前男女朋友,總有些沒說完的話要說。”傅文舒唯恐天下不亂,走過來勾住桑湛的胳膊,

“走吧,讓他們好好談談。”

桑湛猶豫了一下,下意識看向兩人。

時綏垂眸盯着凌成周的手,冷淡道,“放手。”

“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我已經結婚了,還要我說幾遍?”

凌成周喉間苦澀,然而這個局面是他自己造成,與人無尤,再苦他也只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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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耽誤你幾分鐘,凌珊送了一份結婚禮物給你,因爲不知道你的地址就寄給了我,我放車裏了。你再恨我,可你和凌珊還是朋友。”

時綏緊抿着脣,就是不鬆口。

桑湛被傅文舒拉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就這麼走他也不放心。

他擡手示意傅文舒,自己站在一旁,不遠不近地看着他們。

傅文舒見桑湛這樣,心裏嘲諷,身體一扭,自己進了包廂。

站在通道盡頭的兩人僵持着。

凌成周對於時綏的佔有欲並沒有因爲她單方面的分手而消失,他把時綏當作所有物,如同野獸對自己的囊中物有種天然的警覺性。

他能夠很清晰地感知到桑湛對她的好感。

這種感覺並不舒服。

就像他養了很久的金絲雀,突然一天飛走了,還被其他一羣偷窺者覬覦着。

他手裏的力道加重,卻在時綏表情一變時又鬆了力道。

時綏轉身看向他,這一看才發現他似乎變了許多。

以前意氣風發俊朗溫和的一個人,現在卻是滿臉的疲憊感,若是一個月前她看着就會心疼了,可現在最多也就唏噓一聲。

他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把禮物寄到南苑來吧。”她面無表情道。

凌成周表情徹底冷下來,心裏的不甘越積累越多,幾番剋制之下,他才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爲冷靜,


“時綏,我們發展成這樣是我的錯,可你就這樣判我死刑是不是太冷血了?我們在一起一年多,難道對於你來說什麼都不是?以後即使做不成戀人,難道連朋友都沒法做嗎?”

時綏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眼神裏都是無奈的嘲意,卻不想和他再去掰扯什麼。

他如果真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就應該從此消失,給彼此留一點尊嚴。

就像他說的,那一年多里正是因爲有過很多美好,才讓她在得知他把她送人的那一刻裏只剩絕望。如今雖然過去,但是那一刻的感受猶存,也許一輩子也忘不了。

她什麼都不想說了。

能說的都已經說完,現在彼此的身份還是不見爲好。

她淡淡的道,“禮物你想寄就寄,不想寄的話我就當心領了。至於朋友,我想沒這個必要。”

說完,她試圖甩開他的手。

凌成周卻不想放棄難得見到她的機會,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這位先生,請你放手!”站在一旁抽菸觀察的桑湛見兩人發生爭執,滅了煙就想追上來。

然而另一個身影更快,越過他,直接上前就對着凌成周一拳揮過去。

凌成周猝不及防被揍了一拳,身下一個趔趄,又怕時綏摔倒,立刻鬆開了抓住她的手。

時淮怒不可遏,“我早就想揍你了,之前聽我爸說你欺負過我姐,你現在還敢出現?”

罵完還想揍第二拳,卻被時綏攔住,

“別打了,我們走。”

“姐,別攔我,讓我揍得他不敢再來找你。”

時淮一想到這個男人曾經那樣欺負過時綏,心裏的火就如岩漿一樣,燒得他撕心裂肺的。

凌成周吐了一口血沫,眼神冷冽地看向時淮。

他調查過時經年一家。

時淮是她堂弟。

他不和他計較。

可時淮不這麼想,打了一拳後還想再打,不然一口氣怎麼也咽不下。

時綏拽住他,厲聲喝止,“你現在是公衆人物,不可以動手。”

“姐,你還心疼他!”時淮已經氣暈了,口不擇言。

“我是心疼你。你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口碑要因爲這個砸掉嗎?不值得。”

時綏不再看凌成周一眼,也不管時淮願不願意,直接拽着他進了包廂。

發生了這樣的事,時綏已經沒有心情再聚,時淮開車送她回家,一路上她的臉色並不好,時淮以爲她在生自己的氣,不時地偷看她想要道歉。

“好好開車。”

時綏側臉看向窗外,淡淡地提醒。

“你還生氣啊?”

時綏並非因爲這個生他的氣,她沒這麼不知好歹,只是該說的還得說,

“你不該衝動,凌成周不是任人欺負的人,凌家也不是無名小卒,得罪他對你沒有好處。”

“我纔不怕。”

時綏氣笑,“你是不怕,可我怕,你父母會怕。時淮,你已經二十了,做什麼事想想後果,今天如果你打人的事傳出去,若是凌成周再推波助瀾,你好不容易經營的良好形象就要毀了。”

時淮撇撇嘴,無所謂道,“毀就毀了,打不了回家繼承家業,看着別人欺負你我還無動於衷那我不是畜生嗎?”

明明是小孩子負氣的話,時綏卻聽得一臉感動。

他尚且如此,可當初的凌成周呢?

對比之下,他還要怪她冷血嗎?

時綏沒再說什麼。

回到南苑,她發現別墅裏燈火通明,心中納悶,傅時聿這是已經回來了?

再看一眼手機,發現自己兩個小時前發出的信息到現在還沒有回。

時綏脫了外套,放下包,扶着樓梯往二樓走,經過書房時,見裏面燈亮着。

她敲門而入,只見傅時聿正坐在書桌旁,身體背靠座椅,指尖夾着煙落在扶手上,眉宇間隆起深深的褶皺,脣邊正緩緩地吐出煙霧,他的眉眼藏在薄霧後,眼神看過來時,有一種穿過迷霧看透人心的涼薄之感。

他淡淡的道,“捨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