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謊言被拆穿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4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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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聆靜靜地看了他數秒,勾着脣微微搖頭。

看吧,還是不忍心。

她沒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出賣了她。

沈西渡心慌,拽住她的手腕,“我說的都是真的。”

容聆笑了笑,“真也好,假也好,你怎麼看怎麼做,我都無所謂,她如果再出現,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現在,我只希望你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儘快養好身體做手術。只只若是這次能渡過難關,以往的一切我只當作和老天做的交易,既往不咎。”

她避開他的手,推門進了病房。

看着房門合上,沈西渡的心卻沉到谷底。

如果他的骨髓真的能匹配上,這自然是個好消息,可是現在……

沈西渡一回到公司,立刻把祕書喊進辦公室,“公司員工的檢查報告出來沒有。”

祕書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沈西渡心裏竄上一陣火氣,“搖頭是什麼意思?”

“還沒出來。”

沈西渡蹙眉,“催醫院快一點,另外骨髓庫有沒有消息?還有國外的骨髓銀行,甚至地下交易,重金懸賞。”

祕書猶豫提醒,“沈總,重金懸賞,涉及器官交易,違法的。”

沈西渡一頓。

沉默片刻後,他揮了揮手。

祕書走了出去。

門關上,心裏一陣鬱氣無處疏散,他掃落桌上所有的文件。

一地狼藉。

一週後,沈氏所有員工的配型出來,依然沒有一個成功。

這件事容聆並不知情,她依然每天去錦園報到,各種補血的食材和補藥弄給沈西渡喫。

沈西渡突然後悔撒了這個慌,因爲現在他要用無數的謊去圓它。

況且自己壓根沒有心思享受容聆對自己的這些“好”,反而只要一想到她得知事情真相那一天,就整天心事沉重,連着幾天都沒睡好。

而這邊,容聆已經迫不及待要催他去驗血,沈西渡則找了個藉口,說有急事要出差。

容聆氣得在電話裏質問,“沈西渡,難道出差比只只的命還要重要嗎?”

沈西渡,“別道德綁架我!容聆,你不會知道那半年我是怎麼挺過來的,公司現在比我的命還重要,延緩兩天而已,只只不會有事。”

容聆卻沒被他帶偏,“不過是驗個血,幾分鐘的事,抽完血後我自己等報告,你可以去出差。”

沈西渡被她逼得沒辦法,“我會去驗,報告我讓人傳給你。”

見他妥協,容聆也就沒再逼他。

一個小時後,她拿到了一份報告,報告顯示沈西渡還是中度貧血,看着那些指標,容聆皺了皺眉,又拿起手機給沈西渡打了過去。

沈西渡不耐煩接通,“報告不是發給你,還有什麼事?”

“你之前那份報告呢?我想對比一下數值。”

沈西渡,“你煩不煩?有什麼好比的!”

見容聆還不依不饒,他直接甩鍋,“心思不放在怎麼調整食材上面,老想些亂七八糟的。都一週了,我還沒有改善,這麼多年醫生你白當了。”

說完,也不等容聆開口就把電話掛了。

容聆被他倒打一耙,氣得無語。

冷靜過後,看着手中那份報告,她嘆氣,難道真的是給他喫的那些不管用?

於是她只好加強用量。

沈西渡躲過一劫,兩天後重新出現在醫院,看到容聆,他莫名心虛,頭一次,見到她都想躲着。

可這個時候,容聆偏偏和他相反。

以前她見到他躲着,現在整天盯着他喫這個喝那個。

他懷疑再這麼喫下去,自己的血管得爆炸。

晚上,看着烏雞湯,沈西渡第一次扔了筷子,“不吃了。”

他現在聞到這個味兒就想吐。

容聆面無表情地盛了一碗湯遞給他,“我很懷疑你是不是每頓都堅持吃了,否則爲什麼還貧血?我現在看着你喫,不信幾天後還是這樣。”

沈西渡這段日子快瘋了,骨髓合適者一直沒出現,他還要費神面對容聆的突擊,更恐怖的是要喫着這些沒味的補血聖品。

“給你連着十天喝這個,你喝得下?”

容聆冷笑,“如果是我的骨髓匹配,別說是烏雞湯,就算是砒霜,我每天都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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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他這個父親做得不稱職。

沈西渡有苦說不出。

但這次確實是他自己沒苦硬喫,怪不了別人。

他只好把湯當藥似的一口喝下去。

容聆監督,“烏雞也吃了。”

沈西渡看了她一眼,默默吃了。

又這樣過了五天,只只的化療到了最後階段,各項指標都趨於良好,這個時候做手術是最好的。

容聆已經等不及,逼着沈西渡再驗血,但沈西渡還是各種藉口,等過了一會兒,又拿着一份報告過來。

容聆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一次還說得過去,但兩次還是這樣,不免讓人產生了懷疑。

她盯着手裏的兩份報告,數據看不出錯,但就讓人覺得不對勁。

於是她試探沈西渡,“你來一趟醫院吧。”

沈西渡戒備,“什麼事?”

容聆故意逼他,“驗血的報告我看着有問題,你過來再驗一次。”

“有什麼問題?報告不是出來了嗎?你不要沒事找事。”

容聆,“我是醫生,我覺得有問題,讓你配合再驗一次而已,你不會再找藉口拒絕吧?”


沈西渡,“……”

他深深吸氣,“我沒空,馬上有個會。”

“我可以等你,幾點結束。”

沈西渡又說,“我今晚臨時要出差!”

到了這個時候,容聆還有什麼不懂的。

沈西渡根本就是在敷衍她!

彼此僵持了片刻,她冷漠開口,“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沈西渡沉默着,呼吸在聽筒裏顯得尤其急促。

容聆猛地掛斷通話。

她衝到張主任的辦公室,推開門,張主任正好結束手頭上的工作,見她過來,心裏咯噔了一下,“怎麼了?”

容聆調整呼吸,儘量用平穩的語氣問他,“沈西渡配型真的成功嗎?”

張主任一頓。

沈西渡今天下了班破天荒沒有去醫院。

他怕見到容聆。

能逃避一天是一天。

可他沒想到,容聆直接出現在了錦園,還若無其事地繼續做了一桌子補血的菜。

上了桌,她依舊如往常那樣給他盛了一碗湯。

沈西渡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打量她的神情,可她的臉除了有點蒼白外,根本沒有過多的表情。

他暗暗鬆了一口氣,難道她沒發現?

可當他準備喝湯的時候,容聆說了句,“湯裏有砒霜。”

哐噹一聲,湯碗沒抓穩,落在餐桌上,湯湯水水撒出來,濺了一身。

沈西渡冷着臉站起,“你什麼意思?”

容聆拿起桌上的湯盤,向他身上倒去,這湯沒有一百度,至少也有六七十度,沈西渡穿着襯衫,皮膚被燙得通紅。

“你瘋了?”

沈西渡連忙將襯衫脫了,衝到水龍頭下衝洗,見沒有起泡才折回餐廳抓住容聆質問,“你發什麼瘋?”

容聆恨極了他,對着他的臉揚手就是一巴掌,“沈西渡,你不是人!和只只配型不成功,你竟然敢騙我!”

謊言被拆穿,沈西渡氣焰頓消。

他喉嚨發緊,解釋,“我是怕你失望才撒了這個謊,我本意是好的。”

容聆冷笑,“你和安南月真是一對陰溝裏極其匹配的臭蟲,打着爲人好的幌子,盡做些齷齪事。”

無視沈西渡難看的臉色,她將離婚協議書甩在桌上,“你沒有資格做只只的父親,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