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綏剛睡醒,腦袋還迷迷糊糊的,她坐着輪椅裏下樓,揉着額頭正想讓林姨幫她倒一杯水,從廚房出來的卻是一名年輕的女孩子。
女孩子長相甜美,長髮披肩,特別清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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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綏看到她的臉時竟是愣了一下,“你是?”
女孩子恭恭敬敬地頷首,
“您好,少夫人,我是明茨醫院派過來的護理,我叫蘇岑。這些天由我照顧您,直到您康復。”
時綏這纔想起來,昨天傅時聿說,怕林姨一個人忙不過來,他會打電話給醫院,讓醫院派個護工過來。
時綏也擔心林姨工作量大,本來傅時聿不喜歡家裏人多,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也就只讓林姨從老宅那邊過來。平時別墅打掃是兩天一次的家政,幹完就走了。
她不在家裏的時候還好,林姨也就準備一頓早飯,偶爾他們回家喫林姨再準備晚飯。但是現在她受傷了,在家白天別墅多了一個人,也就多了一個人的事兒,兩天下來林姨確實也比較忙,所以時綏也就默認傅時聿要找護工了。
只是沒想到醫院會派過來這麼一位年輕的女孩子。
這麼年輕,估計比自己還小吧?
女孩子穿着一身白色護士服,乾乾淨淨的,看着很舒服。時綏沒說什麼,雖然覺得自己除了穿衣服有點麻煩外也沒什麼不方便,但是既然來了,那就等自己手好後再說好了。
“您要的水。”蘇岑遞上剛剛倒好的水,客氣地遞給時綏。
一雙手白皙嬌嫩,一看就是呵護出來的。時綏接過水杯,道了聲謝,這纔回過神發現蘇岑一身的行頭並不便宜。
手腕上帶着的表是江詩丹頓的,她之所以一眼能認出來,是因爲這款表是傅時聿所帶那一款的同系列女表。
耳朵上帶着小巧的耳釘,經典的四葉草,鞋子是香奈兒的。
這一看要麼是家裏有錢,要麼是那家醫院的護理工資很高。
時綏不動聲色地喝了水,然後聽到林姨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沈小姐,您來這兒做什麼?”
林姨話音剛落,客廳裏的兩個人扭頭看過去,只見沈秦如不顧林姨的阻攔徑直地走了進來。
時綏微微蹙了下眉,神情晦暗地看向這名不速之客。
“沈小姐,你有事?”
沈秦如朝時綏點了點頭,把手中的衣服遞到她面前。
時綏不明白她的意思,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黑色大衣,視線移到她的臉上。
沈秦如微微彎脣,輕聲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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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時聿那天不小心落在醫院的,我該早點送過來的,只是這幾天一直在醫院所以沒來得及,今天我出院,路過就送過來了。”
時綏這纔看向她手中的黑色大衣,確實是傅時聿的。
但她記得被綁架的那天他穿的是一件皮衣,所以他是這兩天又去過醫院了?
她看着大衣沒說話,林姨已經走上來,把大衣一把扯了過來,還看了兩眼,“我家少爺穿過的衣服不會穿第二次,我拿去扔了。”
時綏知道林姨是故意這麼說,傅時聿的衣服都是高定,製作都有周期,再說他本身並不喜歡浪費,不會一件衣服只穿一次。
她並沒有拆穿林姨,只是淡然地看向沈秦如,“現在是上班時間,沈小姐爲什麼不直接送去公司?”
“我只是順路經過,也聽時聿說你在家修養,所以正好上門拜訪一下。”
時綏心知肚明地笑了一下,“沈小姐去哪裏,竟然會順路經過南苑?我都嫌這裏太偏,很不方便呢。”
沈秦如一滯,清雅如水的眼眸倏地沉寂下來,直勾勾地盯着時綏數秒,而後脣邊展開一絲微弱的笑,“我能坐下來和你聊會兒天嗎?”
林姨以前聽說過沈秦如,也知道她當初單方面“劈腿”的事兒,雖然她也沒見少爺和沈秦如在一起過,但是大家都傳他們是一對兒,那就應該是真的交往過。
如今她上門,明擺着是膈應人。
她心裏不喜,面上也表露出來,剛想說兩句趕人,然而時綏卻開口應下,“林姨,麻煩您幫沈小姐倒杯茶。”
她朝裏面看了眼,“我們去小客廳坐會兒好了。”
林姨心裏着急,就怕沈秦如說什麼話故意讓她誤會。
邊轉身邊嘀咕:你說這少爺也真是的,都結婚了,還和前任糾纏不清的幹什麼,現在還找上門來,這不純屬找事兒嗎?
她嘆了一口氣,去了廚房。
從頭到尾蘇岑安靜地站在一邊,此刻見時綏兩人往後面的小客廳去了,也想要跟上。
時綏這才反應過來,扭頭對她道,“蘇小姐你隨意好了,現在我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蘇岑靜靜地點頭。
沈秦如眼神若有似無地在她身上飄過,並未說什麼。
兩人到了相對私密的小客廳,林姨很快把茶水端上來。
沈秦如打量着周圍,見時綏始終沉着氣不打算先開口,於是她喝了一口茶,提着聲道,“這次好像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的見面。”
算是吧。
畢竟第一次見面的場合並不怎麼美好。
時綏但笑不語。
沈秦如也是想到了那一次,扯了下脣,“難道你不好奇我和時聿的關係?還是說他和你都說了?”
自走進南苑的大門,她始終帶着一副審視的眼光,想要找出南苑的缺點,然而她發現這棟小洋樓處處透着溫馨,從花園開始無一不顯露這裏是有女主人的,她一想到這裏是傅時聿和時綏的小天地,嫉妒的心怎麼也遏制不住。
來之前不斷給自己暗示要沉住氣,可來了之後句句都忍不住帶了挑釁。
嫉妒和喜歡一樣,藏都藏不住。
時綏聽着她來者不善的話,眼尾眯起了細微的笑意,雲淡風輕的道,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如今他已經和我結婚,想必他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已經把過往都整理清楚,是不會輕易跨入一段婚姻的。”
傅文舒說他對婚姻有恐懼。
這讓她不得不好奇,究竟他母親和傅容禮曾有過什麼樣的過往。
可是她出於尊重,從未探聽過。
如今說起,倒是讓她想起了這件事。
沈秦如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似乎在懷疑她說這話的真實性,哪有女人會這麼大度,除非她根本不愛他。
“如果我說這件事沒有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