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綏臉上的熱度飆升,心臟砰砰直跳。
她往他懷裏湊過去,避開他的觸碰,悶着聲道,“我要洗。”
傅時聿低低地笑出了聲,而後像是呼出重重的嘆息,吐出一個帶着無限寵溺的“好”字。
傅時聿放好水,把她剝光後放入浴缸之後就被過河拆橋趕了出去。
站在房門口的男人脣角無聲地彎起,無奈地揉了揉額角,下樓。
他本來想找林姨問話,誰知見蘇岑站在玄關處還未離開,無聲地皺了皺眉。
“還有事?”
男人嗓音漠然,不復和時綏說話時刻意放低放柔的音調。
蘇岑心不規則地跳動着,說不清是因爲害怕還是激動,這是第一次兩人這麼近距離的單獨相處,蘇岑緊張得快要說不出話來了。
傅時聿眉頭擰起。
這個細微的動作顯示了他不多的耐心,蘇岑立刻鼓起勇氣朝着他走近了幾步,“傅總,我之前見過您,不過您大概不記得我了,在醫院,傅老先生是我護理的。”
也許是提到了老爺子,傅時聿眉間的摺痕稍稍地鬆了一些,聲音也稍稍緩和了一些,客氣而疏離地道了聲謝。
蘇岑還想套些近乎,但傅時聿明顯沒什麼耐心給她,清淡地問了句,“林姨呢?”
蘇岑斂去心頭的失望,垂着眼道,“她去儲藏室給我拿傘了,外面下雨了。”
傅時聿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他找林姨有話問。
蘇岑盯着他的背影,像是做足一番思想鬥爭,終於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聲音都是顫抖的,“傅總,今天沈小姐來找少夫人,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
提到時綏,傅時聿才終於掀起眼皮正眼看了她一眼。
蘇岑心跳的厲害,此時更像是正義的使者,連害怕都忘記了,
“她現在還是有夫之婦,這樣貿然來南苑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一定會大作文章,對您的名聲也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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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維護很明顯,清純的小臉因爲激動而染上一抹紅,更顯得楚楚動人。
傅時聿的眼神卻淡下來,聲音又恢復成先前的疏離,“蘇小姐,醫院派你來是讓你做好護理工作。”
言下之意,不該管的別管。
“我只是爲您報不平,她這是抹黑您,也是挑撥您和您妻子的關係。”
傅時聿沒猜透她的舉動,只是清冷地掃了她一眼,並沒有接她的話。
蘇岑急了,以爲他不信,還想說什麼,這時林姨拿着傘出來,
“等急了吧,來,給你,外面雨大,天又冷,蘇小姐路上小心。”
男人已經不再看她,蘇岑沒辦法,只能接過傘慢慢地踱步到門口,心裏又有些不甘,轉身又看了他一眼,纔打開傘向雨中走去。
“少爺,您找我有事?”
“下午發生了什麼,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
時綏閉着眼躺在浴缸裏,氤氳的水汽包圍着她,身心都放鬆下來。
這時候她什麼都沒想,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
傷手擱在浴缸邊緣,並未碰到水,另一只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撩着水,心裏想着沈秦如和傅時聿各自的話。
孰真孰假其實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她要的從來都是三個月的時間而已。
至於以後,
只能看天意。
水慢慢冷下來,她剛想起身,傅時聿推門而入。
時綏“……”
他這是蹲在門口的嗎?不然怎麼算得這麼巧?
男人直接走進來,從架子上拿了浴巾把她從水裏撈了出來。
擦乾後又給她拿了睡裙,幫她穿上,一套流程下來,倒是熟門熟路,時綏已經徹底擺爛,反正自己抗議從來沒有被正視過,導致現在男人幫她脫衣服穿衣服她都閉着眼隨她。
穿好後,她挪進了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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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聿拿了ipad給她看電影,連看什麼都幫她選好了。
從這幾天來看,時綏是被打破以往認知的,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照顧起一個女人來可以這樣無微不至,將心比心,如果反過來她不一定能做的比他更好。
男人伸出手指撫平她緊皺的眉,嘆着氣道,“以後沈秦如如果來找你,你還是不見了吧。”
時綏拿着ipad的手一頓,“爲什麼?”
“你不是會不開心嗎?爲什麼明知不開心還要去做?”
時綏脣線抿直。
這好像不是關鍵所在。
關鍵是你有和沒有和沈秦如撇清關係。
只是這話她沒說出口,
而是微微點了頭,當作接受。
傅時聿鬆開她挽着的長髮,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你看電影吧,我去書房。”
“嗯。”
傅時聿又等了兩秒,最終還是起身準備離開。
在她關門的那一剎那,時綏突然問道,“我被綁架和她有關嗎?”
這個她指的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傅時聿握着門把的手緊了緊,脣上扯出一絲弧度,“沒有,”
“好。”
時綏低頭,繼續看着屏幕上的畫面。
傅時聿關門去了書房。
進度條始終未動,還停留在電影開始的那一秒,時綏盯着屏幕良久,嘆了一口氣,關燈睡覺。
傅時聿再回房的時候時綏已經躺下,背對着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睡着。
他在客房洗了澡,回房間後直接上了牀。
時綏自車禍後一直淺眠,身邊只要一有動靜就會驚醒,傅時聿剛回房的時候她就醒了,只是一直懶得再睜開眼。
可男人一上牀就伸手把她勾進了略有些涼意的懷抱,緊接着滾燙的氣息落在她的耳邊,嗓音低啞,“沒睡的話我們做吧?”
時綏不得不“醒”,手抵住他的胸膛,緊着聲道,“太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不晚。”
“可是……”
然而男人的吻堵住了她拒絕的話。
脣齒交纏之間,時綏退無可退,男人的吻向來是霸道的,不容拒絕的,
何況她一只手還傷着,任何抗拒的舉動都是徒勞。
男人的吻從脣邊移到耳邊,然後一點一滴蔓延,不如往日的急切與霸道,今夜的他全程都溫柔至極,帶着討好,似乎想要把最好的感受都帶給她。
時綏閉着眼,所有的感官都跟着他的吻而變化,無法抗拒,理智一點一點被摧毀,身心漸漸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