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扔了遙控,一雙深眸沉沉地盯着她,似笑非笑道,“打算和誰一起喫午飯?”
時綏戒備地看向他,聰明地保持沉默。
“人事部的經理長得歪瓜裂棗的,你和他一起喫飯能喫得下去?”
時綏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歪瓜裂棗?
如果秦經理的長相歪瓜裂棗,傅氏能進得來?
她這段時間因爲想要了解信息也接觸了不少傅氏的員工,就沒發現一個長的醜的,她甚至以爲傅氏招人第一要素是看長相。
再說人秦經理也是有小迷妹的人,怎麼到他嘴裏就成這樣了?
時綏暗暗翻了個白眼,自己長得好看,就說長得不如他的人醜。
“怎麼,我說錯了?”他指着自己,挑着眉道,“我和他,你選他?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
時綏無語,“只是喫個飯而已,說得好像什麼似的。”
“你有和他喫飯的必要?還是說你看上他了?不然這兩天上躥下跳地往他辦公室裏跑做什麼?”
瞧瞧這人,嘴巴里吐出來的就沒一句她愛聽的。
當她猴子嗎?還上躥下跳。
她沒好氣道,“嗯,我覺得人秦經理不錯,又平易近人,還樂於助人,男人就該這樣。”
傅時聿嗤笑,“我看你不止眼睛不好使了。”
說着,他轉過身拿起桌上的電話就要撥出去。
時綏忍不住問,“你要幹嘛?”
“讓名茨派個專家來檢查一下。”
時綏,“……”
她跑過去一把扯過電話直接掛了,“你很閒啊?”
傅時聿勾起了脣,雙手猝不及防地掐住她的腰,貼近自己,作勢威脅,“那你究竟和誰喫飯?”
時綏爲了躲避往後仰,腰間甚至彎出一個弧度,直到再也無處可躲,只好抵住他的胸膛,“那我要怎麼和別人說啊?說好了感謝他幫忙的,現在出爾反爾,人家要怎麼想我?”
“直接告訴他,和你老公喫飯。”
“不行。”時綏想也沒想拒絕。
傅時聿眯起了眼。
感受到他危險的眼神,時綏硬着頭皮道,“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一旦公開我還能繼續留在辦公室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你就放任那些男的覬覦你?”
時綏真沒覺得有他說的那麼誇張,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喜歡看帥哥啊,但是這和覬覦完全搭不上邊吧?
傅時聿手掌收緊,逼得時綏連忙叫嚷,“那你想怎麼樣?”
“離那些男人遠點。”
“本來就沒有近啊,都只是同事之間正常的互動怎麼到你這兒就變樣了?”時綏氣不過,“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傅時聿挑眉。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一把推開。
兩人聽到聲音,同時轉過頭,宋輕抱着文件站在門口,臉色尷尬地道,“抱歉傅總,有份文件要籤?”
傅時聿還維持着掐着時綏腰的璦昧姿勢,淡淡道,“很急?”
宋輕搖頭,“還好。”
“那就等一會過來。”
宋輕咬了咬脣,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是退了出去。
那滿眼的不甘看在時綏眼裏,倏然覺得不是滋味。
她細長的手指點着男人的胸膛,“宋輕對你有意思,她離你夠近了吧?”
言下之意,自己做不到呢,還管她。
傅時聿垂眸盯着她的臉,似乎在琢磨她語氣裏的意思,是喫醋還是僅僅是就事論事。
她的眼睛太乾淨,以至於傅時聿想打趣她都不忍心,只是捏了捏她的臉頰,輕嘆道,“宋家對我有恩。”
時綏撇嘴,“人家秦經理也幫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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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雙標。
傅時聿看着她,沉默了幾秒。
“那我和你們一起去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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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詢問的意思,而是通知。
這算讓步嗎?
時綏無奈地揉着腦袋,“算了,我怕他們喫個飯都不消化。”
哪個員工願意中午和大老闆一起喫飯,說不定還要問些公事,時綏以己度人,還是算了吧。
她移開他腰間的手,沒好氣道,“我去解釋一下。”
傅時聿臉色陰轉多雲,手也配合地移開,“想喫什麼?”
“你看着辦吧。”時綏轉頭欲走,忽然想起明天的事,停下腳步扭過臉問他,“明天安窈生日,邀請我們參加,你有空嗎?”
“安窈?”
“嗯,就是那天我們在餐廳碰到的我的朋友。”
傅時聿笑了下,“求我。”
他懶散地靠着辦公桌,姿態懶散地看向她。
時綏忍不住又是一個白眼,“隨你。”
又不是非求着他去。
愛去不去。
她頓了下,又想到什麼,笑眯眯地說出氣人的話,“你不去的話我就請桑湛一起去,安窈是他影迷,如果他去的話,安窈得開心死了。”
“你敢!”傅時聿咬着牙道。
“那你去不去?去的話我們中午去商場喫飯,正好去挑個禮物。”
時綏見他黑着臉,也不逗他了,笑着等他。
“下班直接道負一樓。”
“好。”
時綏偷笑,拉開門,宋輕還站在外面。
辦公室隔音效果好,她不至於是偷聽,只是像站崗一樣守着,這是怕自己在裏面待時間過長嗎?
之前兩人有過節,但是就如傅時聿所說,如果宋家對他有恩,她就沒辦法做得太難看,畢竟要顧及傅時聿的面子。
但也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地步,要想關係變好,那是不太可能了。時綏朝她頷首示意,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
宋輕冷着眼看了一眼,推門進去。
遞上文件,宋輕站在一旁等。
傅時聿邊簽字邊說,“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宋輕愣了一下,連忙解釋,“對不起,因爲之前您也沒要求。”
傅時聿把文件遞給她,“下次注意就行。”
宋輕咬着脣,很是委屈,但也沒說什麼,抱着文件就要走。
傅時聿叫住她,“我明天的行程是什麼?”
“上午要去分公司開會,晚上和林局有個飯局。”
“晚上的推了,我有事。”
“可是好不容易約到的。”
傅時聿擡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然而情緒無波的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意思讓宋輕身體一顫。
她垂眸道,“我知道了。”
傅時聿移開視線。
宋輕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中午,時綏和傅時聿在商場餐廳喫完飯,想給安窈買了禮物。
時綏對安窈也不瞭解,更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準備的禮物也只能略表心意,太貴了她還買不起。
看着她挑來挑去,傅時聿漸漸沒了耐心,買她自己的東西也就算了,現在要他花時間買其他女人的東西,那也要看那人能不能消受得起。
直到時綏又放下手中的東西時,傅時聿直接把她拽進了奢侈品店。
“包,衣服,首飾,隨便挑一樣不就行了?”
時綏很想白他一眼,她也知道行啊,關鍵是她買不起。
“一張黑卡不夠你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