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西向來自傲,如果說有什麼讓他感到挫敗的,大概只有溫南檸了,好不容易讓她鬆了口,卻還有所保留,這讓他覺得很無力。
溫南檸被他一句一句的“你的男人”鬧紅了臉,卻又因他語氣中的無奈而心軟下來。
她覷着他如雕刻般完美的側臉,“我不是故意不說,只是不想麻煩你,再說我們之前也沒什麼關係……”
聲音越來越輕。
紀宴西的心情卻莫名好起來。
等紅燈時,他擡頭揉了揉她的腦袋,“沒有下次。”
溫南檸“哦”了一聲,算是答應。
季呈和她約在藝術街區202號,兩人到的時候季呈正和身邊的男人說些什麼。
溫南檸原本打算自己去找季呈,誰知紀宴西不肯走,非要跟着。
他拽着她,不卑不亢地走到季呈面前,主動伸手打招呼,“你好,我是紀宴西,是南檸的男朋友。”
季呈愣了下,扭頭看向溫南檸,卻見她紅着臉不敢看他。
他下意識伸出手,“哦,你好,我是南檸的舅舅,季呈。”
季呈是認識紀宴西的,他既然是經濟學家,對國內有名的企業家也算都略知一二,不過他和陸御風更熟一些,對紀宴西只能算有所耳聞。
帝星的幾個收購案例讓紀宴西名聲大噪,他又在短短几年中讓帝星起死回生,季呈在商業酒會上曾匆匆見過他幾次,但從未主動打過交道。
季呈怎麼也想不到兩人的認識會是這種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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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宴西——外甥女的男朋友。
這兩者很難畫上等號,但此刻卻讓明明白白擺在他面前。
季呈神情複雜,但他素來紳士,今天又主要是爲了南檸的事,因此也沒有多問。
溫南檸很喜歡季呈給她找的這個店鋪,店鋪在藝術街區的中間位置,是一座獨立的白房子,有着兩面通透的落地窗,非常有藝術情調。
但她也知道,這樣的店面租金不會便宜。
她拉着季呈走到一邊,“舅舅,這個租金會不會很貴?”
“不貴,是舅舅認識的人。”季呈想了下,“這個工作室算舅舅入股,舅舅投資,你負責經營,賺了錢咱們平分怎麼樣?”
溫南檸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只是爲了讓自己接受。
她還能說什麼?
只有等以後賺了錢再還給他。
這事就這麼定了。
季呈原本還想問溫南檸有關紀宴西的事,但是他在北城原本就有工作,處理好工作室事就被電話叫走了。
他身邊那個男人大概是街區負責人,當場就把工作室鑰匙給了溫南檸。
接下來只要裝修完就能開始營業。
速度如此之快,倒讓溫南檸有幾分措手不及。
她看着空蕩蕩的工作室,心裏想着除了裝修,還要招人,至於作品裝修期間可以趕工。
接下來的時間似乎要排滿了。
紀宴西靠着門框點燃一支菸,修長的手指夾着煙靠近脣邊吸了一口,又吐出白煙。他眯着眼端看難掩興奮的女人,脣角撩起一絲弧度,
“這麼喜歡?”
他慵懶的嗓音在空曠的房間裏顯得有些難以捉摸。
溫南檸轉過臉,朝他展顏一笑,“喜歡。”
紀宴西點點頭,沒說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溫南檸忙得腳不沾地,還好裝修沒花什麼功夫,一個多星期就搞定了。
紀宴西想要幫忙,但無奈集團有新項目,也忙得很,兩個人明明住在一個屋檐下,卻很難見到一面。
自紀宴西在季呈面前承認了兩個人的關係,溫南檸也就默認了,男人乘勢要求住在一起,她也沒反對。
可這段時間,住一起和不住一起也沒有什麼區別。
溫南檸只能感覺到每天有人睡在自己身邊,可眼睛一睜開他已經走了。
這天早上,她是被吻醒的。
睡意還很足,呼吸卻被搶奪,最後她憋得實在受不了,眼睛猛然睜開,發現自個兒被男人抱在懷裏。
她扭頭想要躲開,卻被男人掐着臉深吻,一手摟着她的細腰不讓她退開半分。
脣齒無限糾纏,到後來溫南檸覺得自己要被他吞噬入腹,舌頭痛得不得了,他卻絲毫不肯停下來。
“紀宴西……”溫南檸不斷地躲着,“疼……”
大概聽到她呼痛,才停下動作,氣喘地貼着她的下脣,喑啞低語,“我們好久沒做了。”
溫南檸胸口起伏,還來不及回答他,男人的脣落在她的下巴脖子。
溫南檸快氣死了。
被人吵醒還不算,眼睛還未睜開就被他從頭到腳喫幹抹淨,她有起牀氣,此刻氣極了就想去踢他。
男人壓着她,低聲威脅,“別動。”
感覺到他的氣勢洶洶,溫南檸僵住,就真的不敢動了。
她咬着脣,恨不得去打他。
自己白天已經累得不行了,好不容易睡了幾個小時,他卻還不放過她。
男人俯視滿臉細汗的她,黑色的頭髮粘在白的發光的鎖骨上,隨着呼吸起伏性感至極。他喉結滾動,擡起一只手捋去髮絲,在鎖骨上落下輕輕一吻。
溫南檸閉着眼,感官變得更加清晰,只覺得他炙熱的呼吸灼燙着她每一寸肌膚,留下只屬於他的印記。
她知道無法撼動男人清晨的需求,只能半推半就地被他勾着做了一次。
原本他還想繼續,見她真的要生氣了,才悻悻地下牀去洗澡。
等他洗完回來,發現她腦袋悶在被子裏,他好笑地走過去,手臂往被窩裏一伸,把她從裏面撈出來摟在懷裏。
溫南檸閉着眼懶得睜開,換了個姿勢趴在他懷裏繼續睡。
紀宴西撫摸她潔白的肩頭,在她耳邊低語,“今天怎麼賴着不起來,沒事?”
濃黑羽扇般的睫毛動了動,過了會兒才緩緩睜開眼,恍然片刻,她纔想起來今天新員工要來面試。
她從他懷裏出來,然後發現自己身上什麼也沒穿,臉一紅,趕緊扯了被子遮住。
紀宴西脣角泛起一絲寵溺的笑,“你什麼我沒見過?”
溫南檸捂着被子斜睨了他一眼。
那嬌俏的樣子讓他心頭髮軟,身體發疼,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她避着自己移到一側,拿起自己的睡袍迅速地套上
“你怎麼還沒走?”
低頭繫好腰間的帶子,她掀起眼皮沒好氣地看着半躺在牀側的男人。
他睡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大半個胸膛露出來,一只手臂擱在腦後,懶懶地看她,“今天那個司機終審,帶你去看現場。”
溫南檸一愣,“什麼時候。”
她這幾天忙得沒來得及關注,如果不是他提醒,還真要忘了。
“十點。”
“啊?”溫南檸拿起手機一看,已經九點十分,急道,“你怎麼不早說?”
不僅如此,早上還使勁折騰她。
“來得及。”
溫南檸瞪了他一眼,趕緊跑去洗漱。
等兩人趕到法庭,已經開庭了五分鐘。
男人摟着她坐下,好整以暇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她的腦袋,“別急,讓你看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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