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越無聲地笑笑。
不可否認,溫南檸很聰明。
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要從一而終是很難的事,身邊有太多的佑惑,即使自己不花,可總有源源不斷的女人貼上來。
至少他自己是做不到的。
而他們幾個人之間最有可能做到的,大概就是紀宴西了。
但即使是紀宴西,在這三年裏,對外也有過沈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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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便是溫南檸。
他們是看到了紀宴西的另一面,但是,誰又能保證對溫南檸的這種不一樣能堅持多久呢?
溫南檸和那些名媛不一樣,她玩不起的。
所以,他好心提個醒也沒什麼。
“人生不就是今日有酒今朝醉嗎?現如今婚姻都是一場賭博,不走到最後誰看不清對方是人是鬼。何況是戀愛?趁着宴西現在對你不一樣,好好享受就好了,何必想那麼多?”
聽着他這番話,溫南檸淡淡地笑了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這一天裏,已經連續幾人來和她分享人生哲理了。
她能說什麼?
她何嘗不清楚,一段戀愛的結局走向無非有兩個結果,修成正果只是其中一個。
但是人不是機器人,總會被各種感情所影響。
她能做的只是做好心裏準備,平淡地接受各種可能。
唐景越拿起望遠鏡,觀看了片刻,便把望遠鏡遞給他,“看看你男人。”
溫南檸,“……”
她接過來,看向海面上的帆船。
原本還很遙遠的人影一下子撞到面前,溫南檸在那些帆船中一眼就看到了航行在前面的人。
神情鎮定的男人不慌不忙地控制着帆,讓船保持着平衡,他周圍不斷有船翻倒,比賽者落水的大有人在,而他保持着穩定的航速在這些競爭者中航行。
即使在廣闊無垠的海面上,他面對各種突發狀況依然遊刃有餘。
這個冠軍,毫不意外是他的。
溫南檸把望遠鏡還給唐景越,徑自走下臺階。
唐景越在身後喊,“你去哪?”
“去恭喜他。”
溫南檸頭也不回地往下走,撥開層層的人羣,走到岸邊。
此時比賽也已經結束,紀宴西渾身溼透地下了船,服務人員給他遞上毛巾。
謝飛繁也走過來,邊擦着發,邊拍拍紀宴西的肩,“寶刀未老啊,紀少。”
紀宴西嗤了一聲,一雙溼漉漉的桃花眼在見到溫南檸後明顯亮了一下,他大步走過來,一把將她摟入懷中,笑容張揚,“看到沒,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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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南檸好笑地看着他這麼孩子氣的模樣,點頭誇他,“嗯,看到了,恭喜你紀少。”
他心頭髮軟,夾雜着勝利的喜悅,心情就有些激盪,盯着她緋紅的臉蛋,沒忍住,便覆上眼前這片柔軟的脣。
不似先前的蜻蜓點水。
而是綿長的法式深吻。
整整吻了一分鐘才鬆開。
溫南檸腦袋還蒙着,靠在他溼透的懷中,忍不住就打了個寒顫。
紀宴西也不管頒獎什麼了,也沒讓她和另外兩人打招呼,直接摟着她回了謝飛繁的私人更衣室。
他給謝飛繁打了個電話,讓他準備一套女士禮服過來。
然後他便摟着溫南寧吻起來。
天知道他獲得第一的那一刻多想抱着她轉圈,然後在牀上狠狠要她。
這種心旌搖曳的感覺已經多久沒有了?
他記不得了。
只覺得這一刻很滿足,只因有她。
溫南檸被他按在懷裏深吻,似乎也能感覺到他激盪的心情,便隨着他發泄。
直到休息室的大門快被敲爛了,紀宴西才放開她去開門。
謝飛繁沒好氣的遞上拎袋,“紀少,要開房隔壁就是我家酒店。”
躲在一旁的溫南檸臉紅得就快要滴血。
然後回答謝飛繁的是砰的一聲。
“操,這是老子更衣室,老子衣服還沒還呢。”
謝飛繁咒罵一句,只能讓助理再給他拿一套衣服過來。
剛纔溫南檸的衣服被他弄溼了,而比賽結束後有慈善晚宴,謝飛繁送過來的這套禮服就是爲了晚宴準備。紀宴西把禮服遞給她,自己懶懶地斜靠着牆邊看着她。
溫南檸瞥了眼袋子中的墨綠色絲質連衣裙。
紀宴西勾着脣道,“這顏色很襯你的膚色。”
他想起過年期間她穿過同色的旗袍,那時他就被驚豔到了。
不得不說,墨綠色真的很適合她。
“我要換衣服了,你不用迴避下?”溫南檸平靜地提醒他。
“你什麼我沒見過?”
他笑了笑,俊美的臉上是玩味的笑,他甚至走過來,開始替她脫下外套。
溫南檸戒備地退後兩步,“我自己來。”
“裙子拉鍊在後面,你夠不到。”他引佑地道,“我幫你。”
溫南檸裏面穿了件黑色長袖的針織裙,拉鍊在背後,脫起來其實並不費事,實在夠不到的話她可以直接套頭脫下。
但紀宴西明顯目的不純。
他勾脣威脅,“你不讓我幫忙脫,我不介意再晚一點出去。”
他把她壓在牆邊,低着頭靠着她耳邊,似吻非吻,熱氣噴薄在她脖頸邊,引起皮膚一陣顫慄。
溫南檸手抵着他胸膛,嗓音喑啞,:“你想做什麼?”
他吻着她腮邊,低沉着嗓音,“你說呢?”
如果在家裏,她不介意和他僵持到底,可這是在謝飛繁的更衣室,他們如果待得時間太久,難免引人遐想。
她丟不起這個人。
於是只能默認讓他動手。
紀宴西把她轉了個身,讓她面對着牆壁,他從後面貼着她,雙手從腰間緩緩往上,移到她的後頸。
拉鍊在那裏。
他修長的手指撩開她的長髮,指腹擦過她的皮膚,像是留下滾燙的火種,既然親吻落在她後頸突出的骨節上,溫南檸閉着眼咬牙道,“你能不能快點。”
弄個拉鍊也這麼折磨人。
紀宴西薄脣微抿,脣角勾起一絲寵溺的笑,他貼上去,靠在她耳邊說了句,“寶貝,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我真想……”
“閉嘴。”溫南檸咬着脣低喝。
男人笑了,笑聲像從喉嚨深處發出,帶着難言的愉悅,“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溫南檸猛地轉過身,“你還弄不弄?”
紀宴西雙手抱着她,在她背後一扣,讓她緊緊靠近自己懷裏,手指順滑地拉下,然後扒開衣服。
溫南檸閉着眼,不想看這一幕。
身體扭着把連衣裙脫下。
紀宴西拿起墨綠色的連衣裙,替她穿上,又拉好拉鍊,才撫着她的臉輕笑,“還不走,他們該誤會了。”
溫南檸倏然睜開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把換下的衣服塞進紙袋,扭頭就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