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受傷博同情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5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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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綏身體不穩,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她擰着眉解釋,“亞德,我不是故意。”

“我不想聽你解釋。”亞德一向紳士,這是他第一次臉紅脖子粗地朝一個人兇,下一秒,他抱起已經昏迷的辛雅,快步朝商務車走。

時綏咬了下脣,只好跟上去。

亞德倒是沒有阻止她上車,這裏是北城,她比自己熟悉。

“最好的醫院在哪裏?”

亞德冷聲問。

“名茨私立醫院。”

一路上,亞德都沒有再理她。

這件事因她而起,時綏雖然不想認辛雅,但她也並不想看到她因爲自己出事。

她想了幾秒,還是準備給傅時聿打電話,恰好這時,傅時聿的名字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時綏愣了下,心底涌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就好像她在需要這個人的時候,他就出現了。

她搖搖頭,趕走莫名的情緒,接通後耳朵貼上手機,“傅時聿?”

那邊是男人平穩的聲音,“不用擔心,我已經讓醫院準備好,到了就會有人來接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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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

“嗯。”傅時聿也沒有隱瞞,“我不放心,讓傅九跟着你們。”

時綏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只能淺淺地說一句,“謝謝。”

那段沉默了一會兒,時綏以爲他掛了,但明明還是接通的狀態,試探地喂了一聲。

“我處理好事情後等會兒去醫院。”

他突然出聲。

時綏想說不用了,但人剛剛幫了忙,現在又拒絕,有點過河拆橋的嫌疑,也就沒說什麼。

掛了電話後沒多久,車子便到了名茨門口,果然如傅時聿所說,醫生團隊已經在門口等着,時綏先下車,朝着亞德道,“醫生在等了。”

亞德這裏人生地不熟,一切只能靠時綏,他的態度比起剛纔有所緩和,但也只是點點頭,抱起辛雅放到了救護牀上。

很快醫生接手,被推進了搶救室。

時綏和亞德在走廊裏等,不過半個小時,醫生就從裏面出來。

“沒什麼大礙,人已經醒了。”

亞德鬆了一口氣,很快又問,“沒什麼大礙是什麼意思,沒受任何傷嗎?”

醫生看了他一眼,“從那麼高的地方滾下來,怎麼可能一點傷都沒有?右手輕微骨折,後腦勺有瘀傷,身上多處擦傷,膝蓋處的傷大概會影響幾天走路。”

他只是見慣了生死大事,這些很快就能癒合的傷對他來說確實是沒什麼大礙。

但是亞德卻瞪直了眼,以爲醫生在胡說八道。

他上前拽住醫生的領子,“這樣還叫沒事,你們這些庸醫。”

眼看着他要動手,時綏趕緊上前拉住他,“冷靜點,亞德。這裏是醫院。”

被這麼一提醒,亞德鬆開了手,冷冰冰地瞪了一眼醫生和時綏,就站在了一邊。

時綏只好替他向醫生道歉。

“沒關係,家屬有這種情緒也正常,我們也習慣了。”

尤其來名茨的都是有錢有地位的,遇到這樣的事更多,還好他們有傅氏大老闆做後盾,不然估計三天兩頭被報復。

“少夫人,那我先走了,裏面有醫生會安排,我還有其他手術。”

時綏連忙讓開,“好,麻煩您了。”

醫生走後,她也鬆了一口氣。

看着亞德的側臉,她忽然又想起了關於他和辛雅的傳聞。

他對她是真的關心。

很快,辛雅就被轉移到了傅時聿安排的vip病房。

她人已經醒了,時綏也沒打算留下,然而在她要離開的時候,亞德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夫人要見你。”

然後一副她不同意就不讓她走的架勢。

時綏不想和他在醫院起衝突,只好轉身進了病房。

辛雅躺在牀上,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受傷的緣故,已經沒有之前的強勢,看向時綏的目光也柔和了很多。

“媽媽不會怪你,你也不需要自責。”

時綏冷淡道,“我沒有自責,因爲我根本沒用力。”

她差點就想說她是不是自導自演了。

但是這種事爭論沒什麼意義,畢竟用沒用力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辛雅是故意,她有十張嘴也解釋不了。

畢竟哪有母親這麼說算計自己女兒的。

但時綏就是知道,辛雅的出現不會單純。

辛雅也不在意她的辯解,但是亞德已經聽不下去了。

一聲“小姐”充滿了警告和憤懣。

“亞德。我沒事,你不必這樣。”辛雅淡淡地道,“你去幫我弄個輪椅來吧,我不住院。”

“可是您的傷……”

辛雅不在意道,“沒事,只是骨折而已。”

時綏此時卻皺了眉。

她骨折了,腿上有傷行動不便,身邊似乎只有亞德。

“你住哪裏?”

她看似隨意問了句,辛雅卻勾起了脣,“酒店。”

時綏點頭,“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我受傷了,你都不願意陪陪我嗎?我這次來是臨時過來,身邊只有一個亞德,周瀟是工作上的夥伴,也不能麻煩人家。”

時綏想說,一個亞德還不夠嗎?


但是又覺得沒有意義。

她和哪個男人璦昧,關係如何都不關她的事。

她好笑地看了一眼辛雅,“你如何受傷我不太清楚,就算是因爲我,你以爲我這樣就能原諒你了?”

“陪你來醫院已經是仁至義盡,你還是儘快回英國吧,告辭。”

她沒在等辛雅說什麼,徑直走了出去。

亞德很快回病房,見到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灰藍色的眸子立刻不悅起來,“小姐走了?”

辛雅擡起頭,姿態已經不是剛纔楚楚可憐的樣子,她靠着牀頭揉了揉眉眼,平淡地“嗯”了一聲。

亞德跟在她身邊已久,自然看出了些不同。

他皺眉問,“夫人,您究竟要做什麼?”

辛雅脣邊染笑,“自然要激起她對我的憐愛。她越是表面討厭我,其實說明她越是想要得到我的認可與關愛。”

然後呢?

亞德不解。

他是瞭解辛雅的,她不是會平白無故挽回什麼的人,能被她重視,那個人一定有被人重視的價值。

別說時綏,他是不信辛雅會在多年後突然想要認回時綏。

辛雅靠着牀頭,一雙充滿算計的漂亮眸子裏閃過什麼,嫵妹的笑,“亞德,謝家長子看過綏綏的照片,他們有意聯姻呢。”

亞德瞳孔一震,隨即皺起了眉。

謝家?英國第一華人的那個謝家?

可是小姐不是已經嫁人了嗎?

亞德雖然喫驚,但也沒有質疑她的說法。

病房內一度安靜。

時綏站在門口,聽到了所有內容,她扔了所有的藥,轉身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