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散步

發佈時間: 2025-02-17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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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南檸接了這個任務自然要完成的。

她配合仙姨一起做了頓豐富的晚餐,喫得紀宴西連連表揚。飯後,紀宴西喫的飯太撐,便拉着紀宴西一起出去散步。


之前天冷,他們住到山頂來之後,從沒有散過步,如今天漸漸熱了,今天又恰好沒事,兩人便手牽着手,伴着還未徹底落下的夕陽,緩緩地走在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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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的別墅不多,人煙本就稀少,走一圈都沒遇到一個人,大概是氣氛太好,走着走着,溫南檸就覺得握着自己的手開始不老實。

修長略有薄繭的手指輕輕地摩挲着她的手,一開始還很正常,接着便開始從她的手邊蹭着往手腕處走,一下又一下的,指尖帶着引佑的味道。

等她愣證間,身邊的男人驟然停住腳步,往她眼前一站,擋住了天邊最後一絲餘暉。

整個人像一堵牆一樣站在她面前。

雙手撫上她的臉,輕啞地道,“今晚也不走了,嗯?”

溫南檸面容被迫地擡頭看向他,漆黑明亮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帶着些怔然。

她忽然意識到,她這搬走和不搬走有什麼區別呢?

仰着的小臉比他的手掌還小,瑩白的皮膚在路燈下更顯剔透,佑人的紅脣微微開啓着,像是等着人採擷,他喉結一滾,低頭覆上。

輕舔片刻,便抵入口中,兩廂交纏。

溫南檸閉着眼,沉溺於他溫柔的舔咬帶來的暈眩感,感受到他的迫切後,也跟上他的節奏加重回應。

脣齒間的璦昧聲音響徹在寂靜的空間裏,引人遐想。

幸好這裏偏僻,周圍無人經過。

否則溫南檸也不敢吻得如此忘情。

直到她呼吸漸漸被剝奪,她伸手退開他,靠在他懷裏輕喘。

然而僅容她休息這麼一秒,她的臉又被擡起,灼熱的氣息又落在她的脣上。不知道吻了多久,溫南檸覺得舌頭都發麻,口也乾渴的很,她氣息不穩的推他,“好……了,好了……宴西。”

“喊我的名字。”他邊吻着邊提出要求。

她很少喊他的名字,即使喊,多數是連姓帶名的。

今天這一聲嬌柔的“宴西”真是喊得他通體舒泰,連骨頭都軟了。

原本溫南檸沒聽他的,可抵不住他掐着自己腰的那只手的“威脅”

她又氣息不穩得喊了一聲,“宴……西。”

他含着她的脣,“再喊。”

溫南檸無語了,你咬着我的脣呢,我怎麼喊。

可男人卻不這麼想,見她沒理自己,吻又移到她的耳垂,一口咬住。

“喊不喊?”

溫南檸喫痛,皺着眉要去推他,卻被他握住手,帶着往下。

溫南檸整個人僵住,原本閉着的眼猛然睜開,縮回自己的手,不可置信的瞪着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只“你,你”個不停。

男人卻一臉坦然,又要去拉她。

“你放開,紀宴西,這是外面!”溫南檸臉憋的通紅,目光在四周遊移。

再沒有人,這裏也是外面,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樣……

她目光迅速地往下掃了一眼,簡直沒眼看,迅速撇開頭。

“正常反應,難道你讓我吻着你摸着你都沒反應,那我還是男人嗎?”紀宴西表情鎮定,若是光看他的臉,絕對想不到下面是這樣一副景色。

溫南檸無語,“那你也要注意場合。”

“平時我很注意啊,這不是剛纔吻你嘛。”

男人不以爲意,但也不想惹她生氣,知道她臉皮薄,在外面接吻已經是讓步了,於是抱着她道歉,“好了好了,我錯了,抱一會兒,讓我恢復一下,然後我們再走好不好。”

那還能怎麼辦?總不見得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吧。

溫南檸硬着頭皮被他抱着,過了會兒,她忍不住問,“好了沒啊?”

頭頂上的聲音有點啞,“再等一會兒。”

大概又等了五分鐘,紀宴西才深深的喘了口氣,鬆開抱着她的手,牽着她繼續往前走。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下來,路旁是昏黃的路燈。

兩個人慢慢地踱着步,縈繞在周圍的是繾綣纏綿的氣息。

溫南檸垂着眸,想起紀郡勵來找她說的有關許詩涵的那些話,她本想問他,可是現在兩人之間氣氛太好,她不想說這個掃興。

但是就這麼沉默的走着又有點無聊,於是她想起了陸熙然的任務。

溫南檸側過臉問他,“你和我說說唐景越吧?”

紀宴西愣了愣,對上她的視線,眼眸裏又點涼意,“對他有興趣?”

溫南檸點點頭。

紀宴西眼裏的光冷下來,腳步也停下來,“溫南檸,他是我兄弟!”

溫南檸無語,“你想什麼呢?我是幫別人問。”

這人想哪兒去了。

即便是自己真對他有興趣,還會這麼沒心沒肺的當面問他?

接收到她的白眼,紀宴西渾身緊繃的神經鬆下來。

溫南檸不知道許詩涵當初勾飲陳凌珏的事,自然也不知道這事早就是紀宴西心裏的一根刺。

當她問到唐景越時,那個埋在皮肉深處的刺又冒了出來。

他並非真的這麼想她,但就是抵不住這種早已印刻在血肉裏的傷痕突然被撕開。

但是又一想,這和南檸沒關係,自己不應該發泄在她身上。

再開口語氣也柔下來,“幫誰問?”

“陸熙然呀,你認識吧,陸御風的妹妹。”

紀宴西哼了一聲,“你爲什麼對陸御風的妹妹這麼好,我不喜歡。”

陸御風那傢伙一看就是覬覦南檸,放個妹妹在她身邊,不定又是什麼心思,想起來他就煩躁。

溫南檸一看男人這表情,好了,又想多了。

於是挽住他的胳膊,拖着他繼續往回走,

“你想什麼呢?熙然和我一起工作,我自然和她關係就好了,和陸御風沒關係。今天問唐景越,也是因爲陸熙然和他相親了,所以我問問你唐景越這人怎麼樣?你這是想哪裏去了?喫個醋,還男女不限是吧?”

“我就喫醋了,你以後也注意點,不準和陸御風單獨見面。”

“你也太霸道了。”溫南檸瞪眼。

“你答不答應?”

溫南檸抿了抿脣,“我可以答應你不主動和他單獨見面,但是萬一呢?我不答應這種有可能做不到的事。”

紀宴西也知道這個要求過分了。

萬一陸御風來買畫呢?

不也是單獨見面?

他能約束溫南檸,難不成還能逼陸御風不成?

既然南檸都答應他了,他也見好就收。

紀宴西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唐景越作爲兄弟自然是沒話說,人義氣。他們家庭人口簡單,不復雜,自己也有事業,只是他向來換女朋友換的頻繁,雖是自家兄弟,但是我若有妹妹,可能並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溫南檸低頭看着腳尖,其實紀宴西這話和自己的想法也沒什麼偏差。

可是陸熙然已經看上眼了怎麼辦?

“他去相親是被逼的嗎?”

紀宴西捏捏她的臉,“不然呢?飛繁他們幾個經常被家裏逼着相親,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陸小姐這是看上景越了?”

溫南檸自然不會說實話,她還得爲熙然留些面子,萬一不成不是把她少女心思暴露了嘛?

於是連忙否認,“不是,只是覺得還不錯,想多瞭解瞭解,這不是我正好認識嗎?就想着來問問你。”

“要不要我幫你問問他的態度?”

溫南檸揚着眉問他,“可以嗎?”

紀宴西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親一個,我就幫你打電話問他。”

這是趁火打劫吧?

溫南檸沒好氣地瞥他一眼,但想起明天陸熙然肯定會問她,於是踮起腳,仰起臉,飛快地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聊勝於無吧。

紀宴西摸了摸被她親過的地方,拿起手機撥通唐景越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