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生個孩子,我就考慮離婚

發佈時間: 2025-02-17 15: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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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聿冷笑,手上的動作卻更加肆無忌憚。

只是明顯感覺到她身體緊緊繃着,卻像一根即將崩斷的弦。

他滾燙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耳邊,似要灼傷她的皮膚,“我就讓你這麼噁心?”

時綏閉着眼,下意識連呼吸都屏住了。

噁心?

她從未覺得他噁心。

以前他求歡,即使有的時候自己並不想做,但半推半就依然會順從他,喜歡一個人就是明明不太樂衷的事情也會不忍心拒絕。

但這一次不一樣。

其實當她確定自己懷孕的那一刻,她是有過一瞬間的猶豫的。

負罪感讓她想要放棄這個孩子。

但是當真正面臨即將可能的傷害的時候,她卻想要保護這個還未成形的孩子。


就算眼前這個男人是孩子的父親,她也不允許他傷害他。

眼看着傅時聿的態度似乎並不會輕易罷手,時綏只好扮弱,“傅時聿,我沒覺得你噁心,我真的不舒服,早上我還暈倒了,下午見謝西澤是因爲有事。”

“你們有什麼事?”

他在她耳邊低低地問,脣舌一遍遍瓜過她耳蝸,“他是你媽媽給你找的聯姻對象,你和我離婚後是想和他去英國嗎?時綏,除非我死。”

他的語調明明是平淡的,可他用最平淡的腔調說着最狠的話。

時綏渾身一震。

半天沒有說話。

大概是真的感覺到她的抗拒,又或者是有所忌諱,她的臉看起來沒有絲毫血色,他的吻終於還是停了下來。

他眼神裏閃過一絲陰鬱,從她身上移開,“你如果真的不舒服,就讓醫生來看看。”

“不用了。睡一覺就好了。”

感覺到上方的空氣又一次回來,她吐出一口氣,下了牀,“我去洗澡。”

說着,就進了洗手間。

時綏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傅時聿已經不在房間了。

時綏看着滿是摺痕的牀單,心上涌起深深的無奈和糾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也許是因爲感知到自己內心的企圖,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壓制。

她接受不了自己對傅靳南的背叛。

她和傅靳南相識在她去英國的第二年,那時候她剛剛習慣那裏的生活,卻因爲孤身一個人難免會遇到一些意外的事情,在一次上街買日用品時,被幾個黑人堵在街頭,那些人手裏有刀,周圍的人即使想要上前幫忙也不敢。

只有傅靳南,他像天神一樣出現在她面前,救她於水火,從那以後,他還帶她去學防身術,那一手玩槍的本事也是受他啓蒙。

後來,他笑着對她說,教會徒弟,餓死他這個師傅。

他們的戀情自然而然就開始了,沒有誰先跨出一步。時綏記得,在一個霧濛濛的早晨,他帶着咖啡還羊角包,站在她公寓前朝她伸出一只手時,她就自然而然地握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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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關係開始的不似她和傅時聿這樣轟轟烈烈,但是細水長流的感情像是滲透進了骨子裏,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曾對她說,只要她還愛,他會永遠愛她,到死都不會改變。

他做到了。

她卻……

她接受不了自己的背叛,每天內心都在煎熬。

這種煎熬讓她只想逃離。

她知道這對於傅時聿也不公平,但不公平比起傅靳南的死總是要好很多

快十二點的時候,傅時聿纔回房,時綏已經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翻身的緣故,她竟然是面對着他的位置睡。

傅時聿已經在客房洗過了澡,他開了一側壁燈,上牀後側過身,打量着她的睡顏。

她睡得並不安穩,秀氣的眉輕輕擰着,似乎是在做着什麼不開心的夢。

傅時聿不自覺地伸出手,貼近她的眉心,想要撫平那淺淺的摺痕。

然而忽然想起她堅決要離婚的態度,他眼神一凜,又把手收了回來。

他其實大概能體會她的糾結,但他認爲這些糾結可以克服,畢竟傅靳南已經死了,活着的人還要繼續不是嗎?

難道因爲傅靳南她要一輩子單身嗎?

這纔是他不能理解的地方。

難道這些日子他對她不夠好嗎?

她對自己一點留戀都沒有嗎?

他甚至想要用孩子來綁住她,但是爲什麼一直懷不上呢?

傅時聿越想越心寒,越想越睡不着,幾乎到後半夜才睡過去。

時綏沒想到自己睜開眼的時候傅時聿還在,平時這個時候他已經去公司了。

她差點以爲他已經知道了她今天的打算。

可當他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眼攬住她的腰,聲音幾乎從喉嚨裏發出來。

“還早,再睡一會兒。”

時綏推了推她,可男人紋絲不動。

她只好假裝平靜地問,”你不用上班嗎?”

男人依然閉着眼,沙啞地“嗯”了一聲,迷迷糊糊地道,“我再不睡覺,要猝死了。”

時綏神情複雜的盯着他的睡顏,英俊的臉上已經冒出了鬍渣,眼下確實有着濃濃的青影。

今天的計劃只好泡湯了。

她準備起身給謝西澤發個信息,然後只是動了動,就被男人按住,“你陪我睡。”

時綏很想冷聲拒絕,再次提醒他,他們現在正在離婚冷戰中,他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可時綏也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這男人但凡能把“離婚”兩個字聽進去,她也不至於隔三岔五地說。

他沒聽煩,她已經說厭了。

時綏被他按着,如果不是再發一次火,她也起不來,也就隨他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快到中午,還是被林姨敲門吵醒的。

“要不要我把午餐端上來。”

“不用,林姨,我們下去喫。”

時綏幾乎立刻從被窩裏坐起來,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滿臉都是懊惱。

她明明不想睡的,怎麼被傅時聿抱着就這麼睡了過去?

傅時聿其實已經醒了一會兒,大概因爲睡眠充足的緣故,他的心情也好了些,尤其看到此刻透進紗簾的陽光落在她雪白的臉上,讓她看起來如嬰兒般寧靜。

他喉嚨吞嚥了下,忽然翻越而上,把她壓到身下。

時綏自然要反抗,然後傅時聿卻在她耳邊低低祈求,聲音裏帶了蠱惑,“你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生個孩子,我就考慮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