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溫南檸透着眼前的薄霧看着他。
大眼睛裏都是水霧,一臉委屈的樣子看得紀宴西心疼極了,他點頭,“是真的。南檸,我需要你的愛,如果你不愛我,我和任何一個女人結婚都無所謂,我也不會來煩你。”
溫南檸急了,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她愛他,她是愛他的。
像是要急於表達這個意思,她捧着他的臉,急切地吻上去,“我是愛你的。”
如果不是愛他,她這兩年來爲什麼會如此痛苦呢?
如果不是愛他,看到葉翡翡站在他身邊,爲什麼會那麼嫉妒呢?
她一邊吻着他,一邊胡亂地去解他的襯衫釦子。
可那些釦子就像和她作對一樣,愣是解不開。
紀宴西抓住她的小手,無奈地提醒她,“你喝醉了,明天你就會後悔。”
溫南檸擡起小臉,癟着嘴道,“我沒醉。”
“你醉了。”
“我沒醉。”溫南檸固執地反駁,然後又像是找到理由,“你不是愛我嗎?爲什麼不要我?”
紀宴西苦笑,哪裏是不要她。
他想她想得渾身都疼,此刻更是恨不得將她喫幹抹盡,但是現在她醉着,等她醒來後,發現自己和他上了牀,她會怎麼想,會不會更加恨他?
之前逼她的方法似乎太過極端,說不定會引起反效果。
他現在想要改變策略,手段要柔和一點,至少要先拋個佑餌。
溫南檸見他沉默着不說話,小臉垮下來,“你果然不愛我。”
紀宴西定定地看着她兩秒,像是在猶豫什麼。
本來他想逼一逼她,看看她是不是愛自己,如果不愛,他也就放棄了。
他雖偏執了些,但也不想強取豪奪,把她逼入絕境。
但現在情況似乎不太一樣了,她竟然說愛他,雖然是醉話,但是酒後吐真言不是嗎?
既然這樣,他就不會放手,她註定是自己的女人。
溫南檸氣鼓鼓的,“你不愛我,我也不要愛你了。”
紀宴西笑了,妖豔踐貨般的笑,他把她的一字領往下撥,脣角勾起邪氣的笑,“你想的美,”
溫南檸腦子裏混沌着,壓根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紀宴西也沒時間給她多想,一個轉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他跪在她身邊,擡手一把拽住襯衫,直接從頭頂上方扯下來,扔到地毯上。
緊接着是皮帶扣打開的聲音。
溫南檸始終臉紅的看着他,這個男人連脫衣服的動作都那麼性感好看。
她忍不住嚥了口水。
接下來她就感覺身上一涼,等她看清,她已經被剝了個乾乾淨淨。
她下意識想要遮住自己,男人卻不允許,直接壓下身來,堵住她的脣,然後雙手握住她的手,舉高過她的頭頂。
紀宴西興奮至極。
何止是她,他也想她想了兩年,白天他可以用工作麻痹自己,可是每到睡前那一刻,他想她想得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情動之處,每每靠着以前和她的記憶自己解決,解決之後卻又是更深的空虛。
如今,溫香軟玉實實在在困於自己身下,怎讓他不興奮,不瘋狂?
溫南檸醉着,也昏着。
她只覺得自己口乾舌燥,像脫水的魚,只想被滋潤。
她不斷地汲取搶奪對方的呼吸,像是採陽補陰的妖精,紀宴西覺得自己是要死在她身上的。
一夜的戰亂不休。
整個房間都是他們的戰場。
溫南檸一開始還有力氣應對,到後來完全是懵圈的,甚至是記憶混亂的。
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可夢境太過真實,以至於醒來時,全身像被重物碾過,連動一動都覺得要散架似的。
她睜開疲憊的雙眼,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映入眼簾的,是熟悉又陌生的環境。
說陌生,畢竟已經過了兩年,窗簾也已經換了顏色,但是這格局沒變,對於溫南檸來說再熟悉不過。
她爲什麼在紀宴西的房間?
昨晚的記憶開始回籠。
她在陸熙然的單身派對,然後喝醉了,然後有一段時間的斷片,她不記得了。
不知道怎麼就到了山頂別墅。
可是後來的記憶並非完全沒有,斷斷續續的,即使醉了,也不可能完全不記得。
她記得自己說了很多的話,好像說想他什麼的,
紀宴西也好像說了愛她。
但是更具體的談話內容,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更多的來。
溫南檸懊惱地咬着脣,心裏拼命回想自己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雖然不記得,但是她心裏的想法自己知道,有些話從沒有對別人講過。
那她有沒有藉着酒勁和紀宴西說了呢?
這個認知讓溫南檸一時有些慌亂。
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但同時又覺得慶幸,慶幸自己酒後亂性的對象是他,不是任何其他人。
她睜着眼睛,思緒煩亂,感覺到自己還在男人的懷裏,於是稍稍轉頭去看身邊的人。
他的臉正對她,此刻還在睡,溫南檸心情複雜地看着他。
重逢以來,她從沒有這麼仔細地觀察過他。
還是那麼好看,她喜歡他的眉毛,形狀好看,濃黑而不雜亂,和那雙桃花眼搭配着,看起人明明沒什麼感情也能給人深情的錯覺。
那雙能迷惑人的眼睛闔着,被長而密的睫毛覆蓋,高挺而不過分銳利的鼻樑,薄而淡的嘴脣,下頜線線條清晰凌厲。
處處都是她喜歡的樣子。
那張臉在夢裏出入無數遍,此刻,才覺得那麼近,近到觸手可及。
但是,他不再屬於她。
溫南檸深呼吸,偷偷挪開他擱在腰間的手,想要掀背下牀。
然而正當她躡手躡腳想要伸手去撈牀沿的浴巾時,一雙手忽然出現摟住她的腰,緊接着,一個滾燙的胸膛貼了上來。
兩人都一絲不掛。
肌膚的相貼讓彼此都像被電了一下。
男人沙啞而性感的聲音在耳後響起,“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他語氣中的理所當然讓溫南檸忍不住側目。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不敢問,也不敢接他的話。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想要逃避的念頭,直接將她拉回了牀中央,覆身而上,眼神灼灼地盯着她。
溫南檸不敢和他對視,抿着脣撇開臉。
他低笑一聲,“喫幹抹淨就想走?有過一次還想有第二次?”
臉上熱度上涌。
她紅着臉不敢對峙。
她理虧,她依稀記得好像是自己主動吻他的。
被他這麼一說,她半分自辯都不敢有。
他眼神犀利的盯着自己,好似她不說話他就保持這個姿勢不變似的。
無奈之下,她只能發聲,“那你想怎樣?”
“當然是負責。”
溫南檸轉過臉,瞪着他。
他真當她傻不成?她昨晚喝醉了,理智不太清醒,可他沒有醉,他完全可以推開她的。
他這算不算得了便宜還賣乖?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我們上了牀,關係還能撇清?你不會還要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吧?”
紀宴西擡手捋開她臉上的髮絲,靜靜地觀察她的表情。
只見她小臉一白,像是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我昨天喝醉了,不是故意……也不記得”
紀宴西眼眸一黯,心裏有些惋惜,他昨天真該錄音,好讓她聽聽自己說了什麼。
過了一夜,她清醒過來了,怕是什麼都不會承認了。
可惜歸可惜,但至少他知道了她的心意,也就沒之前那麼痛苦了,現在只有想辦法讓她承認自己的感情。
他重新躺回她身邊,將她摟進懷裏。
“故意也好,無意也好,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還能當不存在?南檸,你忘不了我,即使喝醉了心裏想的還是我,不然你怎麼不跟那小男生走?”
紀宴西故意攪亂她的記憶,既然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怕是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那就隨他怎麼說。
溫南檸對在星辰最後的一點事確實沒什麼印象了,只記得自己喝得頭暈,然後靠在沙發上睡了,然後好像現場很吵,聽到了紀宴西的聲音,再之後發生了什麼,她也只有零星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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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不成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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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自然是紀宴西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完全沒法反駁。
“你還說你愛我,想要把我搶回去。”
“胡說。”
溫南檸下意識反駁,她再怎麼醉也不可能說這些的……吧?
她底氣又有些不足。
忽然就覺得喝酒誤事,好煩躁。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難道真要當小三搶人男朋友嗎?
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