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還沒醒,本座多喂他幾次,他也該醒了。”之歲補充道。
【大人,您爲什麼要這樣給他喂藥啊?還…還幫他擦洗身體?謝若初極厭惡旁人碰他,您這樣做,只怕他會不喜。】八兩怯怯地看着之歲,謝若初有很嚴重的潔癖,仙界人盡皆知,都不敢近他的身。
曾經有仙子向他投懷送抱,暗送秋波,他非但不領情,反而將那仙子貶斥,若不是有人攔着,那位仙子恐怕就被他殺死了,只因那仙子碰到了他的衣角。
自此再也沒有仙子敢在謝若初面前造次,雖然他仍受衆仙子的追捧,但是卻沒有仙子敢近他的身。
此番大人吻了謝若初,又看了他的身體,只怕會招來謝若初的厭煩,對大人日後行事不利。
“八兩,你懂什麼!要想謝若初鐵樹開花,老房子着火,本座就必須主動出擊,但是又不宜太過直白熾熱,要徐徐漸進,一點一點讓他心動,於細微處撩撥他的心絃。這一次,本座只是事急從權,可半點沒有什麼壞心思。”之歲慢悠悠地回答八兩,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語氣中滿是揶揄,笑意盈盈。
“再說了,原主自幼無人教導,與男女之事上半竅也未開,親他看他不過就和親一只小貓小狗沒什麼區別,如果謝若初自己非要多想,那也怪不到本座頭上,不過是他自己少見多怪罷了。”之歲繼續道。
八兩跟在之歲身邊也有一段時間,自然聽得出之歲的意思,看來謝若初要慘了,大人挑逗人的手段可是十分厲害的,定能讓他乖乖臣服,不知不覺間動心。
【大人威武!】八兩也露出笑容,與之歲的表情如出一轍。
暗夜裏,謝若初睡得安穩,他自以爲自己掌握全局,卻不知道自己纔是真正待宰的羔羊。
翌日,天空剛剛瀉下一道微光,之歲便已起身,她需要趕到鎮上去請大夫,所幸村裏的李伯伯要去鎮上買些米面,她之前便已經和村裏的李伯伯打好招呼,央他順道載着自己去鎮上,時間就在今日。
之歲收拾妥當,便起身去村口等李伯伯,臨走前,之歲將這些年攢的碎銀全都帶走了。
遠遠地,之歲便聽到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
“之歲妹子,之歲妹子——”
霧氣中,一個人趕着牛車,朝之歲駛來。
待到那人走近,之歲纔看清他的臉——李文,是李伯伯的兒子,性情爽朗,爲人仗義,對原主一直頗爲照顧。
“李大哥,你怎麼來了?”之歲問道。
“我爹身子不利爽,在家歇着,由我去鎮上採買東西。”李文解釋道。
之歲臉色一變,連忙詢問李伯伯的情況,語氣關切,“李伯伯怎麼了?可是病了?”
“之歲妹子,你不用擔心,我爹他沒事,就是年輕時傷了身子,留下了病根,偏他閒不住,昨日又進山去了,晚上回來老毛病就犯了,好在沒什麼大事。”李文解釋道,眼中帶着無奈,不論他怎麼勸,他爹都不肯聽,不好好顧惜身體。
李家在桃花村算得上富足,桃花村偏遠,良田較少,李家的田地貧瘠,僅靠種地只能勉強維持一家老少的溫飽問題。
李伯伯不忍妻兒受苦,年輕的時候經常到霧山獵些野味,拿到鎮上去賣。
李伯伯很有一把力氣,人又有膽識,發現做獵戶雖然辛苦但是賺的銀錢卻多,便果斷選擇做一個獵戶,不再死守着那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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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受其父影響,也選擇成爲一名獵戶,李家兩名男子日日打獵,倒是攢下不少家底,比桃花村絕大多數村民生活得都要好。
之歲每天上山採藥,總是會遇到這對父子,一來二去,關係便熟稔起來,之歲每每到鎮上賣藥都是搭李家的順風車。
“那便好,李伯伯沒事我就放心了。”之歲稍稍放下心,神情不似剛剛那般凝重。
“之歲妹子,你不是要去鎮上賣草藥嗎?怎麼一點草藥也沒帶?是有什麼事發生嗎?”李文詢問之歲。
李文見之歲什麼也沒帶,心中疑惑,可他也知道之歲向來心細,應該不會犯這樣的迷糊,便擔心之歲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李大哥,昨日我在山中遇到了老虎,險些喪命,所幸一位公子救了我,但他卻身受重傷,今日我去鎮上不爲賣藥,只是想爲他延請大夫。”之歲眼含憂慮。
李文聽到老虎二字,臉色劇變,眼神滿是凝重。
“李大哥,那老虎出現得古怪,還勞您告知鄉鄰,這幾日先不要上山,以免出現危險。”之歲提醒道。
謝若初引來老虎,只想着誆騙之歲,絲毫不顧村民們的死活,原主那一世,老虎發狂,咬傷了不少人,更甚者,咬死了一個村民,之歲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無辜受到連累。
李文聽完之歲的話,面沉如水,他眉心緊皺,形成一個“川”字,“事不宜遲,我現在去告訴村長,讓他通知村裏的人,這幾天不可再上山。”
“不能再耽誤了,之歲妹子,你快上車,我們一起去找村長。”李文催促之歲。
李文了解之歲的品性,對之歲說的話深信不疑,現在情況危急,必須儘早告訴村民,把消息傳播出去。
之歲點頭,雙手扶住木板,利落地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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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嶇,霧氣又大,爲保證安全,李文不敢趕得太快,只能慢慢地驅着牛車前進。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李文和之歲便到了村長家。
“之歲妹子,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和村長說。”李文跳下車,衝着之歲說道。
“好。”之歲應道。
天色尚早,村長一家還未起身,李文重重地拍了幾下門。
“誰啊!這一大清早的!”院子裏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聲音,看來是被擾了好夢,心情不佳。
“村長,是我李文!我有急事要跟您說!”李文語氣焦急。
下一刻,門從裏面打開,一個身披外袍,留着長長鬍須的老者探出頭,緊緊地盯着李文,“李文小子,是你啊,你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