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渣男的財富,名下房產必然是多到不得了,一想到被關在某棟房子,徹底失去自由,桑知語難以接受。
“死……”
自己似乎根本打不痛死渣男,她只有罵一罵他來泄憤。
口中吐出一個字,嘴巴猛然被死渣男捂住,緊接着死渣男故技重施地將她抱起,走出醫院,塞她入車中,整個流程行雲流水。
車子一啓動,ipad從死渣男的手中移交到她的手中,死渣男猶如施捨乞丐地道:“上面都是我的房產,你挑,你喜歡哪棟,我們住哪棟。”
“挑你大爺!”桑知語隨手把ipad扔在一邊。
“那我挑。”沈辭拿起ipad,所有房產圖片和信息都展示給她看一遍,最終在她的白眼下,選定了一棟離他們婚房最近的房子。
見死渣男這般騷操作,桑知語簡直無話可說。
怎麼會有如此令人厭惡的男人,不肯離婚,各種作踐她,還妄想控制她的自由。她和他仿若是封建時期的帝王和奴才,帝王僅憑一時的喜好就能決定奴才的死期。
車子行駛的速度漸漸變得緩慢,意識到即將到達關她的房子,她惱怒地指着死渣男的鼻子罵道:“爛黃瓜,你犯法了!你非法囚禁我!”
“嗯,非法囚禁。”沈辭無所謂地揚起劍眉,話語間滿是漫不經心和上位者的傲慢,“你儘管去告我,看世界上哪個人敢管這件事,哪個不長眼的律師幫你起訴我。”
論起權勢,自己哪裏是死渣男的對手,驀地想到盛元集團委託鄭珊向自己索賠三千萬,法院的起訴書已經送到她手上,桑知語想掐死渣男的心都有了。
“爛黃瓜,你總有一天會從雲端上掉落到泥潭,嚐遍人間苦楚!”當下,她拿死渣男沒辦法,來日方長,就不信死渣男能一直目中無人,他一定倒大黴。
“掉落到你那個泥潭?”沈辭嗤笑一聲,“下輩子再說,這輩子你先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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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板降落,通過後視鏡中窺見後面的箭弩拔張,司機弱弱地提醒道:“先生,太太,壹號院到了。”
行動在死渣男的掌控中,桑知語沒喪失反抗的本能,偏偏拿絕對力量沒任何辦法,被死渣男拉下車的那一刻,她很想地球毀滅。
進了壹號院的房子,有幾張熟悉的老面孔,管家和傭人明顯是從婚房那裏抽調過來的,她真不知道該說死渣男是什麼惡趣味。
“爛……”
未等她罵死渣男,除了老面孔,還有十位左右統一着裝的年輕男人並排地站在角落處,見到他們,便立刻走了上來,齊齊禮貌地尊敬問好:“先生,太太,晚上好!”
她哪怕是個豬腦子,只從這些年輕男人挺拔的腰背、渾身上下透露的硬朗和鋒利來分辨,也能猜到他們是保鏢。
“你們的任務是看好我太太,沒我的允許,不准她踏出這棟房子以外的區域。”沈辭淡淡地命令道。
“是,先生!”
多人一致的應答,聲音傳入桑知語的耳中,打從心底的反感。
很好,這些保鏢和死渣男一樣讓她看不順眼。
“爛黃瓜,你不要太無恥!”她橫眉冷目地瞪着死渣男,“你算個什麼東西,哪來的權力控制我的自由,你以爲你是……”
“看來是我仁慈了。”沈辭打斷她,“給你的活動區域本來是屋子和院子都包括在內,這一刻,我改變主意了,你就待在房間反省反省你的教養問題。”
被囚禁,成了既定事實,桑知語氣得火冒三丈也無濟於事。
什麼都沒有的她,在死渣男的眼裏不過是一件隨便對待的物品,渺小得猶如一粒沙,即便他把她碾碎在這裏,被人發現的可能性不高吧?
惱怒的思考下,她沒理睬死渣男,自顧自地環視四周,找到電梯的位置,每一層和外部都觀看得仔仔細細,尋找可以逃跑的漏洞。
死渣男跟在她的背後,沒阻止她的行爲,他似看得出她想做什麼,但也沒拆穿她,大有一種‘這裏你逃不掉’的篤定架勢。
甚至,死渣男學她那樣地打量周圍,惺惺作態地問:“看了這麼久,看到喜歡的房間了嗎?”
“我在看哪裏適合埋你這根爛黃瓜!”桑知語實在是疲憊了,一天下來,99%的精力都折騰沒了,說話有些無力,隨便找了一間房,進去裏面的牀躺着。
可能不是身處熟悉的環境,腦海中沒出現不受控的畫面,也可能是出於大腦潛意識對身體的保護,沒讓她想那些噁心的事情,她的嘔吐停止了,但疲憊在加重。
她需要泡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好好睡一覺。
逃跑是個體力活,她是不會坐以待斃的,纔不會如死渣男的願,像個寵物乖乖地被他關在這,等待他的心情好,哪天想放她出去溜達,她方能找到機會逃跑。
女孩安靜下來,沒有進房子前的抗拒,表面狀若接受度良好,沈辭看她頗有點‘識時務者爲俊傑’的樣子,道:“管家傭人你正常使喚,缺少什麼跟他們說。”
“缺毒死你的毒藥,叫他們拿來!”
“……你是不是想反省到天荒地老?”
“比起我反省,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會不會突然暴斃!”罵死渣男,在疲憊的狀態下,桑知語得不到什麼報仇雪恨的快感,“爛黃瓜滾出去,別在這礙我的眼!”
“撿不回教養,學不會正確稱呼人,那你一輩子在房間裏待着,別出來了!”若問沈辭討厭被人罵什麼,他這會必然回答是桑知語口中罵他的話。
翻臉比翻書快,現在算桑知語的一大特色。
綁架前還一口一個膩歪地叫他老公,當前卻隨心所欲地罵他,怎麼難聽怎麼來,他有時候不在意和能夠無視,但有時候很不喜歡被她罵,尤其是被她指着鼻子罵。
桑知語冷哼一聲:“誰怕誰啊,你給我等着!”
“行,我等着。”
說完,沈辭蹙眉出去。
終於趕走死渣男,得以眼不見爲淨,桑知語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因爲死渣男發神經了,關門的聲音超大,好像要把門震碎。
摔門離去向來是兩個人之間只有她會做的事情,死渣男突然這麼做,她不由皺了皺眉:“死渣男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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