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緣分到此爲止?

發佈時間: 2025-02-19 05: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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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給她補償?

桑知語有些驚訝,隨即連忙拒絕:“謝謝林阿姨的好意,但不用了!我養得活我自己。”

她根本不敢拿、也不會拿沈辭和沈母這對母子的任何東西。

“養得活和過得好是兩個概念,你別跟我客氣!”沈母原本想查一查兒子有沒有出軌應雨竹,然而兒子和桑知語離婚手續早辦了,查不查的,關係也不大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林阿姨,真不用!”桑知語依舊拒絕。

沒了沈太太的身份,相當於被踹出上流圈子,她在這圈子的人的眼中,估計是狼狽窘迫地活着,可在普通人中,她生活得很好,勉強算光鮮亮麗。

存款有六位數,月收入也有六位數,不必苦哈哈地爲了省房租,租差勁的房子、跟人合租什麼的,能住得起已經徹底適應的一居室裏,地段不錯,通勤路順暢。

縱然每天在公司和家來回轉,兩點一線地生活,目前而言,她知足了。

畢竟是上班時間,桑知語沒和沈母通話太久,同事一來問她工作上的事,她便把電話掛斷,想認認真真地繼續幹活。

奈何專注力下降了,她腦海不時地閃過,沈母以前讓她和沈辭別離婚的畫面。

人有時候非常奇怪,明明她得償所願地和沈辭離婚,在沈母的面前,她怪異地產生一點對方勸她和沈辭復婚的期待,希望對方挽留她接着當沈辭的妻子。

當然,她不是後悔離婚了。

是她和沈辭這場婚姻中,沒獲得過真正想要的,好像也沒人在意過她、試圖挽留她一下,她的存在可有可無。


沈母又是出於什麼想法給她補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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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母接納了應雨竹當兒媳婦,知道兒子讓她淨身出戶,心裏過意不去?

想着想着,她心情不太好。

片刻後,桑知語強行控制自己的大腦,逼自己不要去想了。

可惜控制是徒勞的,她大腦依然在想。

拿到離婚證的那天,就做好和沈母緣分到此爲止的準備了,別不識趣地找沈母,除非沈母主動約見她,自己可以赴約。

當沈母真的主動了,她發現有些人的緣分能維繫,需要箇中間人。

她和沈母的中間人是沈辭,眼下沒了中間人,挺尷尬的。

近期別見面,將來也儘量少接觸,她不喜歡生活中有前夫的痕跡。

***

某商業合作論壇晚宴上。

首次跟着boss參加這種商務工作,衛藝夏恨不得長兩雙眼睛,不錯漏認識每一位來到論壇的人。

“沈總,好久不見!”

聽到有人向自家boss打招呼,衛藝夏條件反射地轉身望過去。

“咦,不是沈太太啊。”

“沈總怎麼不帶太太來?”

對方訝異的語氣,衛藝夏瞬間悟到自己剛纔被誤認是桑知語。

見boss不着痕跡地皺眉,她想起半個月前boss派自己幫桑知語安排房子,結果桑知語沒收下房子,還在電話裏罵了boss。

boss似乎不愛跟別人說,他和桑知語離婚了。

身爲上任沒到一個月的助理,衛藝夏仍處於萬事小心的階段,知道這類問題不可替boss回答。

“我新助理衛藝夏。”沈辭瞥了瞥衛藝夏,脣角微微一抿,“她和我太太長得也不像,徐總是不是年紀上去了,眼神不好?”

徐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賠笑道:“不能完全怪我眼神不好,是——”

自從沈辭和桑知語結婚後,但凡沈辭露臉的場合,必定有桑知語同行,久而久之,旁人難免形成思維定式。

“沈太太忙什麼去了?”徐總慣性地看了看四周,“今天沒來,還是?”

離婚不是難以啓齒的事情,但沈辭就是莫名地不想說。

他離個婚,不用拿喇叭滿世界宣傳吧?

“沒來。”他回答。

“難得一見沈太太不陪沈總一起露臉。”徐總調侃道。

隱約見到boss臉色往不好的趨勢發展,衛藝夏想眼神暗示徐總不要說沈太太了,沈太太的位置上暫時空缺。

不止自己認爲桑知語黏人,似乎全世界都這麼認爲,沈辭以前偶爾會煩桑知語不懂看他眼色,有些場合不適合她跟過來,她偏偏要跟來。

不讓她跟,她還一定會跟他鬧。

可是現在……

成了陌路人,他無需煩惱被她時刻跟着。

同時,他注意到以前一件沒注意過的事情,她和他沒了交集。

如果他沒聯繫她或是沒找她,她真的靜悄悄地從他的世界消失了,雖說他在辦離婚手續前,是想讓她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但以前他怎會輕易和頻繁地遇見她。

有些時候他是看得出她是刻意爲之,可去除刻意爲之後,他和她的人生沒有了偶遇嗎?a市也沒特別大,他們世界是有交集點的,比如,他姑姑是她的養母。

她去找他姑姑,他正好也去找他姑姑,他們是不是能遇得上?

失眠剛好沒幾天,別想一些有的沒的,影響到睡眠質量!

察覺自己的思考跑偏了,沈辭隨手拿起旁邊的一杯威士忌,一口氣喝完,用酒精來壓制不利於平穩情緒的念頭。

他又不是閒着沒事幹,想什麼偶遇巧遇桑知語。

面對想繼續和自己寒暄的徐總,他餘光掃視一眼衛藝夏,示意她打發走。

一接收到boss的無聲命令,衛藝夏立刻完成。

打發走徐總,沈辭找了個較爲角落的地方坐下。

受邀請參加晚宴的賓客,幾乎全是各行各業的精英們,隨意的交流,既能達成合作,又能引流行業潮流風向,雙方獲利,對社會產生巨大正面作用等。

聰明點的人都知道要在晚宴上,多結交人脈資源,尋找機會,他已過了這個階段,早就不用做些什麼,只用露個臉,給主辦方面子和撐場子,畢竟是政府舉辦的活動。

假如晚宴是幾個月前舉辦,桑知語跟來了,她是不會想到資源和機會等,她會像個局外人,像跟屁蟲,不是跟在他身旁,就是跟在他身旁,無時無刻都黏着他。

今晚她不在,他略感不習慣。

也許是因爲她提出離婚的那天起,類似的公衆場合,除開他給他爺爺祝壽的那次,但當時桑知語是在場的,今晚他第一次身邊沒有她。

殊不知,這時的晚宴外場,站着一位身穿職業裝也無法掩蓋明妹動人的女孩,她看了又看晚宴的外場,猶豫糾結要不要進去。

“桑祕書,你鬼鬼祟祟的,偷東西嗎?”

有人叫自己,聲音極其熟悉,桑知語不用擡頭,便知道是蔣霆那個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