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心妍考慮到的問題,桑知語都考慮過了。
能扛得住她前夫的人,少之又少。
她生無可戀地道:“算了,我擺爛。”
太麻煩了,戀愛不談也罷!
還是單着吧!
這省事!
見好朋友猶如鹹魚躺平的模樣,趙心妍毫不意外:“果然是三分鐘熱度。”
桑知語望着天花板,宛若自己擁有透視眼,看得見前夫。
“我承認我是一個人去醫院,感到些許孤獨,心血來潮想找人陪陪我。”
往別的角度想,陪自己的人不一定得是男朋友,她可以找別人。
對於目前的她而言,戀愛的代價會比較大。
“……”趙心妍假裝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戳好朋友的腦袋,“你就是抽風。”
“不抽風,還能叫人嗎?”桑知語從沙發上坐起來,“人類有時候的想法,是很奇怪的。我現在冷靜下來,發現我根本不需要男人,除了——”
停頓一會,她接着說:“受激素影響的時候。”
“啊?”趙心妍不懂地眨眨眼睛。
“你不是都和季清風有過很多次了嗎?”桑知語提示道。
趙心妍秒懂,然後若無其事地撓了撓頭髮,如若聽不懂好朋友在說什麼。
“我去睡覺了。”桑知語邊說,邊往房間裏走。
看着好朋友的身影消失,趙心妍轉動眼珠子地想。
好朋友除開工作,便是在家裏躺着,整天兩點一線的,社交圈子非常小,她那個樣子,能找到稱心如意的男朋友的機率不高。
***
一次喝斷片的醉酒經歷,把週末兩天都毀了,今天週一,桑知語聽到起牀鬧鈴時,真想請一天假,在家多躺一天。
但傅澤言剛給她漲薪,她就請假,顯然不合適。
所以,她努力從牀上爬起來,習慣地打算開車去公司。
到了地下車庫時,桑知語記起,前天從醫院回家的路上,她將車送去維修店,明天才能拿回來。
需要打個車!
她拿出手機,準備叫輛網約車。
怎料,通勤的高峯期很難叫車成功,等她出去小區的大門口,在路邊上站了十分鐘左右,都顯示排隊等候。
再不叫車成功,要遲到了!
正當她張望,經過的出租車有沒空車之際,一輛布加迪停在她的面前。
a999999,這車牌號,桑知語眼熟得很。
因爲這輛車她前夫經常的車!
前夫從車上下來,緩緩走近她。
“怎麼站在這?”
不想搭理前夫,奈何前夫是難纏的人,桑知語面無表情地道:“等車。”
“等車?”沈辭掃視周圍,“你去哪?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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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是廢話,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工作了!
桑知語不回答前夫的問題,低頭看手機。
“我送你?”
前夫的詢問,使她擡頭注視他。
糾纏不休是沒有意義的,偏偏前夫樂此不疲,不錯過任何和她接觸的機會。
“你?”桑知語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改行當出租車司機了,是吧?”
女孩話語中夾雜的嘲諷,沈辭聽得真切。
他不以爲意地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一輩子給你當出租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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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嗎?”桑知語有點噁心前夫口中說出這種話。
她莫不是幻聽了!
向來高高在上的前夫,居然學會了把自己放在低位的姿態。
“我沒瘋。”沈辭早已習以爲常女孩嫌棄自己的各種言語,“上車?”
桑知語當然知道自己前夫沒瘋,這只是她表現驚訝的一種方式。
“不了,沈總的車我沒資格坐。”
她可沒忘記,沈老爺子八十大壽,自己去參加壽宴,和沈辭都中了藥,事後的第二天,自己站路邊打車,沈辭坐車經過,沒想讓她上車的畫面。
既然昔日是那般冷漠的做派,如今請維持住,不要給她兩張嘴臉。
女孩看似是自嘲,實則仍在嘲諷自己,沈辭雙手插兜,儘量做出無所謂的表情,溫聲道:“你有資格。”
桑知語冷眼一甩:“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別跟我爭執。”
“走吧。”沈辭不由自主地去牽起女孩的手,“去你公司的那段路,有個路口,再不走,該塞車了。”
搬來住在桑知語的樓上,他自然是把她所在的環境都瞭解得透徹。
“塞就塞,跟你有什麼關係?”
桑知語用力甩啊甩,可惜力氣小,根本甩不開前夫的手。
加上時間耽誤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自己通勤的路上,又確實有個路口喜歡塞車,不抓緊點坐車,估計遲到會長達一個小時,於是她半推半就地上了前夫的車。
女孩略微氣鼓鼓地坐着自己的車,從側面看,她明豔和嬌俏同存,沈辭脣角忍不住地往上勾起,傾身朝向她。
前夫一靠近,桑知語立即瞪着他:“你幹嘛?”
光天化日之下,前夫最好腦子是正常的,如果敢亂來,看她不把他打得他母親都不認識他。
“安、全、帶。”沈辭一字一頓地道。
語畢,他幫對自己充滿防備警惕的女孩系安全帶。
前夫的雙手一向自己身上伸來,桑知語下意識想賞他一巴掌,以爲他佔自己便宜。
轉念一想,前夫不至於在車上這般胡來,她就沒動手。
垂目看了看前夫繫好的安全帶,桑知語微微扭頭,側目注視他。
正視前方的沈辭,視線無需轉移到女孩那裏,也清晰地預見到女孩的眼神絕對非善意,一定含有打量。
發動車子,他餘光掠過女孩。
“盯着我不放,剛纔是怕我佔你便宜?”
三天前的夜晚,給女孩換了一套睡意,女孩就誤認爲自己佔他便宜,怒火沖沖地想找自己算賬,關於女孩片刻前的想法,他大致是理解的。
她應該擔心自己佔她的便宜。
聞言,桑知語收回視線:“明知故問。”
“我在你心裏,是不可信的流氓嗎?”沈辭知道自己在女孩那裏的信用破產,但沒想到破產得如此徹底。
她什麼都不相信他,甚至認爲他是個隨時隨地耍流氓的人。
雖然他有過那方面的心思,但現階段他沒傻得做些不好的事情,讓她更厭惡自己,導致復婚的難度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