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女孩閃閃發光的視線,傅澤言想了想:“超出十萬一些也沒關係。”
一得到傅澤言的確認,桑知語笑着道:“好的,謝謝傅總。”
她腦子裏已經想好,買來的珠寶和禮服用過一次,走完報銷流程,自己如何拿去轉手賣掉,給自己的存款增加數額。
前夫的錢要不得,但自己打工賺來的錢她心安理得地收下。
因爲這是合法收入,老闆可不會像前夫一樣讓自己還錢。
“你繼續忙。”
話落,傅澤言離去。
目送傅澤言完畢,桑知語打開微信,找到以前專門服務自己的品牌人員。
沒了前夫的錢財供養,她消費水平早從天上掉到地下,這些品牌人員有心給她服務,推銷產品,她買不起,現在……
她好像也買不起幾件。
等等,忘記問傅澤言,買禮服的預算是給她多少。
桑知語放下手機,到傅澤言辦公室去問他。
禮服和珠寶是一樣的預算,而且傅澤言還說她要不要做妝造,如果請人做妝造,產生的費用照樣報銷。
這是什麼神仙老闆?
桑知語不由笑出聲:“傅總,您太好了!”
自己還沒作出迴應,女孩似歡天喜地地走了,傅澤言目光久久收不回來。
桑知語如此容易滿足的嗎?
區區二十萬,她就樂不可支的樣子。
不過,她開心時,流露出的那股嬌俏,令人情不自禁地被吸引,想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身上,直至永遠。
老闆發話了,桑知語花起錢來,毫無負罪感。
但參加的是商業宴會,需以大方得體爲主,她沒請人給自己做妝造,省得太過招搖,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傅澤言的助理,反倒像……
像什麼?
想着想着,桑知語直接終結念頭。
是工作,不是私生活,她表現出自己的敬業態度就行了。
傍晚。
桑知語拿起被送貨上門的禮服和珠寶,走到洗手間裏。
這兩樣物品她特意選擇偏向低調的風格,但還是蠻適合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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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上去,望着鏡中的自己,她恍恍惚惚,差點以爲自己仍是沈太太,可以揮金如土,非限量版和高級定製不買。
記得上一次這般打扮,是沈老爺子八十大壽,養母派人上門,強行給她弄成適合參加宴會的模樣,那時的她,壓根沒心情欣賞自己的美貌。
如今不同了,她有閒心好好地欣賞自己。
對比以前,她感覺自己變漂亮了,至少眼睛不像瞎了地只看得到沈辭,圍着他滿世界轉悠,毫無自己的生活,全方位給世人展示自己如何活得猶如攀附他而活的菟絲花。
漂亮不是外表更上一層樓,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獨立自由的光芒!
她滿意地對着鏡子點了點頭,捋了捋披着的長卷發,走路不自覺帶有幾分風情,從洗手間出去,再進入傅澤言的辦公室。
看見傅澤言,她笑道:“傅總,我好了。”
傅澤言並非沒見過桑知語穿裙子。
但她這般裙襬飄逸,卸下了工作時的狀態,整個人遊刃有餘的輕鬆恣意,格外吸睛,使人心跳情不自禁地悄悄加快。
神情過於自然的他,桑知語捕捉不到他任何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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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司,兩人來到宴會現場。
“傅總,好巧。”有人跟傅澤言打招呼,說完這句話後,隨即掃向他身旁的女孩,“這位是你女朋友嗎?現在的小年輕,挺有意思,變着花樣秀恩愛,還穿着情侶裝。”
做女伴要有女伴的覺悟,桑知語挑選禮服顏色時,視覺上考慮到傅澤言身穿的西裝的顏色,兩個人走在一起不可顏色差異太大,顯得畫風不一致。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會被人誤會自己和傅澤言是情侶。
她紅脣微張,欲要解釋,傅澤言卻比她搶先一步澄清:“白總誤會了,這位是我的助理。”
“是嗎?”白總尾音拉得有點長,半信半疑地打量他們。
“是的。”傅澤言加強語氣。
老闆都親自解釋了,自己沒有說話的必要,桑知語保持笑而不語。
白總大部分目光落在桑知語那張明豔動人的臉蛋上,其餘目光快速掠過她曲線玲瓏優質的身段,迅速給予傅澤言一個男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眼神。
什麼助理和祕書,有時候不單單是用來當員工的,可以起到兩種作用。
分別是白天當員工使,晚上拿來當牀上用品。
請個嬌豔欲滴得仿若剛綻放的玫瑰的助理,說傅澤言沒點別的小心思,他是不信的,下意識地將那些在公衆場合不可直說的想法轉換成暗示。
白總的眼神渾濁不清,其中隱藏的信息,傅澤言看得有些生氣。
他不喜歡別人看待物品一樣地看待桑知語。
“走吧。”
老闆突然叫自己走,桑知語不明所以。
去哪?
和白總的交談結束了嗎?
質問不了老闆,她默默地跟着傅澤言的腳步走。
傅澤言和桑知語一走開,白總剛纔還收斂點的眼神,這會肆無忌憚地展現。
同時,他在想,傅澤言豔福不淺,能找到如此貌美的女助理,真想在傅澤言玩膩後,自己接盤過來也玩一玩。
等下,找個機會把那女助理的聯繫方式要過來!
老闆似漫無目的地走着,表情變換了幾次,桑知語想不通,傅澤言來這場宴會的目的是什麼,是想着露個臉就不做別的嗎?
“桑助理,你冷不冷?”
老闆忽地停下,轉身看她,問題問得有點奇特,她不由轉動眼珠子。
“看你穿的裙子的布料比較薄,這裏空調溫度低,叫人給你買件披肩?”
還沒回答,老闆就又說話了,此刻她的腦子裝滿問號。
老闆會不會太過貼心了?
桑知語錯愕了一下,道:“我不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傅澤言像不滿意她的回答。
一聽她說完話,他眉頭有皺起來的跡象,大概是想着他穿全套的西裝,跟他一比,她爲什麼不冷?
“那有個休息室,你去休息,我需要了再叫你。”
傅澤言給她指明休息室在哪個方向,便快步遠離她,去和熟人交談。
站在原地的她,彷彿置身凌亂的風中,大腦失去了思考的功能。
不是,她的老闆怎麼又像之前想把她開除的樣子?
如果她工作哪裏沒做好,或者認爲她工作態度有問題,可以直說的。
這是弄哪出?
老闆的心思也太難猜了!
桑知語百思不得其解地到休息室裏呆着,而在宴會上的傅澤言,腦子裏裝滿了女孩纖細又嬌豔的身影。
今晚,他起了私心。
一種想把她珍藏起來,僅可自己見到,別人見不到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