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女孩的行程安排,沈辭不疑有他。
他輕輕頷首:“好,那我也出個門。”
“哦。”桑知語敷衍地迴應前夫。
誰管前夫出不出門,只要前夫不調查她便行了。
把前夫鎮住後,桑知語愉快出門,前往和傅澤言約定的商場。
傅澤言達到時間比她早。
在一衆人羣中,他一眼看見奪目的女孩。
數秒後,女孩也看見了他,直直奔他而來。
望着裏自己越來越近的女孩,傅澤言一時之間難以用精準言語來描述自己的心情,但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喜歡女孩奔自己而來的感覺。
猶如他並非單方面對她有意,她對他也是有意的。
桑知語想的沒傅澤言多,單純地展現打工人對老闆應有的模樣。
不過,可能是昨晚胡思亂想了一些,導致她現在和傅澤言相見,她表面不動聲色,實則內心有些不自然。
她步伐停在離傅澤言幾步之遙的面前,揚起淺淺的笑容:“傅總。”
“我們不在公司,你可以叫我名字的。”對比之下,傅澤言更喜歡被桑知語叫名字,“不必把自己時刻置身於你是我下級的位置。”
“這……”桑知語不好意思了。
她和傅澤言的階級非常分明。
不扮演傅澤言女朋友的時候,直呼老闆的大名,多不禮貌啊!
“你張不開嘴叫嗎?”傅澤言所有所思地放遠目光,“你放輕鬆。”
“也不是張不開嘴,只是……”桑知語捂了捂臉,“就覺得不太禮貌,畢竟,你是我老闆。”
“除了老闆,我們是同齡人。”傅澤言目光全部落在女孩潔白無瑕的臉頰上,“非工作時間,還要聽別人叫我的職稱,工作和生活分不開,有點不適,你叫我名字吧。”
“好的,傅……”桑知語剛想習慣性叫‘傅總’,音調到了嘴邊,大腦一調節語言系統,立刻硬生生地咽回去,改口道,“澤言。”
既然是老闆提出的要求,她一打工人自當滿足老闆。
“我們上去?”傅澤言瞥了瞥電梯的方向。
“好啊。”桑知語對此不產生意見,傅澤言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踏進電梯,她餘光掃掠牆壁上的屏幕。
屏幕中在播放各大奢侈品牌的宣傳視頻,拍得挺好的。
她扭頭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您想好要買些什麼了嗎?”
這家商場在a市是極其出名的,上流圈子許多人愛到這買東西,每層樓的定位不同,賣的東西都不一樣。
如果傅澤言沒想好,她無所謂一層樓一層樓地陪他逛逛,但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耐心。她估計傅澤言耐心應該不夠,畢竟喜歡逛街買東西的男人不多。
傅澤言微微側身,垂目迎上她的視線。
“我好像沒有很老吧?”
兩人四目相對,老闆冷不丁的問題,直讓桑知語一怔。
老闆肯定不老,他和她是同齡人!
而且他剛纔提及了這一點!
爲什麼問她這種問題?
桑知語調整表情:“不老啊!您年輕又帥氣,我們公司裏不知道多少女同事……”
等等。
誇老闆,不適宜用女同事暗戀他的方式來誇。
她及時剎住車:“您年輕有爲!是我等同齡人可望不可即……”
“你誇得似乎……”傅澤言打斷她,像故意學她說話的語氣,來了個欲言又止的斷句,“很勉強。”
“!!!”桑知語立即把自己代入十分需要這份工作的打工人角度,“不勉強!”
“你我是同齡人,你可以不用拿‘您’來稱呼我,因爲聽起來,把我叫老了。”傅澤言是特意讓桑知語改掉自己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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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很多時候能體現出兩人的關係,一方對另一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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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知語對他的稱呼,全是生疏的敬語。
他不希望她一直把他當做是她老闆來看待!
明明她在他爺爺面前,能那般親近自在地叫他的名字。
聽着傅澤言的強調,桑知語隱約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呃,這……”她狀若爲難地停頓,實際上偷偷打量傅澤言。
一個人突然跟你計較起稱呼,換作是別人,她一定覺得奇奇怪怪的。
可對方是自己的老闆,還是出手相當闊綽的老闆,並且是自己懷疑過兩次喜歡自己的老闆,就使人……
怎麼說呢?
她不反感傅澤言,對傅澤言的整體觀感和印象日漸地往更好的趨勢發展。
所以,傅澤言當前的行爲在她眼中不奇怪。
她有種預感,自己認爲自己自戀過頭,不是真的自戀過頭。
是她預感成真,傅澤言確實喜歡自己。
雖說在前夫那裏受挫,全心全意的感情付出後沒得到對應的回報,但她也沒自卑到認爲,自己不配別人喜歡。
倘若傅澤言喜歡她,沒什麼出奇的。
可她挺怕自己是自戀過頭,誤會了傅澤言的意思,讓傅澤言感到嚴重不適,弄丟了這份工作,錢被迫地少賺了。
戀愛可以不談,錢不能少賺!
短短時間內,很難看出傅澤言的內心,桑知語唯有先順從地說:“好的!在公司以外的地方,我們平等地相處,把僱傭關係拋一邊?”
傅澤言點點頭:“嗯。”
見傅澤言給予肯定的回答,桑知語感覺自己白想那麼多。
根據從傅澤言剛剛叫她稱呼他的名字來判斷,他也許是對工作疲憊了,想要劃分生活和工作,不想兩者混淆。
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喜歡?
她找回原先的話題:“你想好買哪些東西送給你母親了嗎?”
“想不好,才喊你陪我逛逛的。”
隨着傅澤言的話音落下,電梯停止上升,門被打開。
“明白。”桑知語滿臉瞭解地笑道。
她別有事沒事想太多了,以免弄得場面尷尬。
先把傅澤言安排的工作給完成!
傅澤言邁步走出電梯,她緊跟其後。
放眼望去,衆多大牌的產品看得人眼花繚亂的,桑知語不想漫無目的地瞎逛,便問傅澤言知不知道他母親的喜好。
“知道。”傅澤言拿出手機,從相冊中翻找了些照片給女孩看,“這是我母親喜歡的一些風格。”
老闆沒想好買哪些東西,又說對女性的審美把握不準,看了老闆的照片,桑知語也沒什麼主意,可這是工作,得必須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