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厲的喊聲傳來,衆人這才齊齊安靜下來,然後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張樂樂抱着自己的肚子,跌坐在臺階上,臉色蒼白。
就在剛在千鈞一髮的時刻,陳亞萍拉了一把張樂樂,然後就是這一把,給了張樂樂緩衝的機會,只是讓她跌了幾級臺階。若是直接從高高的臺階上滾下去,別說孩子了,就她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
當西醫逐漸發達,見效快,療效時間短,今後中醫只會越來越沒落。所以現在人們纔會感嘆中醫的強大,但是站在過去也真是算基本操作。
崔錦繡打眼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兒媳,趕緊扒開人羣跑下了臺階。
言真緊跟在身後,也一同前去查看張樂樂的情況。
張樂樂的臉色不是很好,臉上都是隱忍發出的冷汗。
“哎呀,我的兒媳啊,你這是怎麼了?”崔錦繡又開始了哭天喊地,“我的大孫子啊,你一定不能有事啊!我的大孫子啊,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怎麼辦?啊!怎麼辦!”
崔錦繡不停的唸叨着,眼睛再次惡狠狠的看向言瑟。
言瑟無所謂的看着她說:“你看我幹嘛!這是她自找的!”
看張樂樂那個樣子,這次不是裝的,是真要裏流產了吧?誰叫她和言真一起算計她呢?她最好孩子流了!今後都懷不上孩子!
言瑟的心裏此時都是惡毒的想法。
“你個狠心的東西,我打死你!”崔錦繡就像是個戰鬥機一樣朝着言瑟衝了過去。
言真已經走到了張樂樂身邊,去查看情況。
吳涵看着身後亂成的一團,沒忍住的吼道:“安靜!”
“現在最主要的是救人!鬧什麼鬧,再鬧都把你們帶回警察局!”
吳涵直接抓住崔錦繡的胳膊,狠狠地拉着說:“你趕緊去找人,找車!先送你兒媳去醫院!”
崔錦繡哭着說:“我知道了!”說完她狠狠地瞪了言瑟一眼。
言真摸完了張樂樂的脈象,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包。
張樂樂的孩子還有救!還多虧當時陳亞萍拉了張樂樂一把做了緩衝,要不然現在說不定是一屍兩命。
自從言真開始學中醫後,就已經養成了隨身攜帶銀針包的這個習慣。也是爲了以防萬一,不管走到哪裏要是遇見突發事件,她說不定也能幫上忙。
言真趕緊幫張樂樂穩住胎氣,緩解疼痛。
“大夫!大夫!”張樂樂臉色和嘴脣都失去了血色,很是蒼白,她看着言真,虛弱的懇求着,“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幫我保住孩子!求你了!”
她的眼睛裏滿是執拗,死死的盯着言真的不放,就想看到言真點頭。
“好,我一定!”言真安慰着她說:“你現在什麼都別想,放輕鬆。”
陳亞萍將張樂樂抱在懷裏,也擔憂的問:“不會有事的,是不是?”
言真點了點頭,然後沉着冷靜的接着下針。
言真一邊給張樂樂號脈,一邊調整下針的穴位和針法,直到感受到她的脈象一點一點的變得有力起來。
言真知道孩子一定能保住了,她輕輕的往外吐氣,隨後笑着說:“沒事了。”
“但是爲了安全起見,你還是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然後住院觀察觀察情況。”
畢竟孩子的事都是大事,馬虎不得,而且孕婦的身體也需要靜養。
張樂樂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紅暈了不少,人也有精神氣了,她感激的說:“謝謝你醫生!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等我把孩子生出來,我讓孩子認你當乾媽!”
言真笑着說:“行啊,現在你就什麼都別想,踏踏實實的等着生產的那一天!”
“沒想到中醫居然這麼的神奇。”陳亞萍連連搖頭,“我實在是沒想到。”
她已經習慣了有病喫倆藥片,要不然再打一針屁股針,再不行就吊水,壓根就沒有看中醫的習慣。
周圍的人看的一陣感嘆,真的假的啊?就只是紮了幾針,孩子就能保住?那這個醫生纔是神醫吧?
“我還是頭一次見只是紮了幾針就能把孩子保住的,我的天的啊,也太神了吧!”
“我和你們說,這頓操作要是進了醫院,費老鼻子錢了!你看中醫幾根針就解決了問題!”
“所以說還是得咱們老祖宗!幾千年流傳下來的東西哪能有不行的?”
幾個嬸子對着言真一陣誇,讓言瑟的心理很不是滋味。
她言瑟纔是正兒八經從中醫藥大學畢業的學生!她辛辛苦苦學了那麼多年,又在醫院上了這麼長時間的班,難道她比不過言真嗎?
言真就真的那麼有天賦?憑什麼現在言真處處比她強!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這纔是言瑟最糾結的地方,她應該一直幸運纔對,一直壓在言真頭上,讓言真徹底的翻不過身來纔對!
言瑟甚至想直接捂住耳朵,不再聽一個字!
當西醫逐漸發達,見效快,療效時間短,今後中醫只會越來越沒落。所以現在人們纔會感嘆中醫的強大,但是這纔過去也只能算是基本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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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真只是對着衆人淡淡的笑了笑說,“中醫的奧祕,只有親身體驗過的人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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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嬸子看張樂樂也沒什麼危險了,緊張的氣氛也過去了,這幾個人的腦子又開始活泛了起來。
其中一個人開了口,“既然你的本事這麼大,要不然你幫我們兒媳調理調理身體吧,我們都想生個孫子!”
“對啊,對啊,我們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靠譜的中醫,你說國家計劃生育一落實,斷了我們今後的香火怎麼辦?”
這話讓言真吳涵,以及陳亞萍一起齊刷刷的翻白眼。
“香火?”言真諷刺的說:“誰的香火?你的?不是吧?”
“你兒子也不隨你姓,香火也不繼承你的,你們這麼着急幹嘛?你們已經成了別人家傳宗接代的工具了,還想讓你們的兒媳也淪爲這樣的人?”
言真搖搖頭,“真是搞笑。”
“天天說今後可不能斷了我們家的香火,我就問你,你的香火在哪?你怎麼那麼替男人着急呢?”
幾個嬸子被言真問的愣住了,她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所謂的繼承香火,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她們到底是爲什麼想要個男孩,因爲家裏今後能有人接戶口本?還是養兒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