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冥一連串的逼問,讓她無言以對。
她根本無從解釋,她總不能告訴軒轅冥,她能聽得懂狗語吧。
顏千夏覺得自己快被這個男人給逼瘋了。
她氣得狠狠地蹬了一腳,踹上了男人的小腿,“你說的都只是你的猜想而已!事實就是我剛好碰上了你兒子落水,剛好把他救了而已。”
軒轅冥比刀子還要鋒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那你的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蘭漪閣裏的人,全都中了你的迷魂術。”
顏千夏不想說,她是想逃出去。
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算了,這個男人疑心太重,不管他說什麼,他都會懷疑的。
索性她就什麼都不說,讓那個男人自己猜去吧。
“來人。把王妃押回蘭漪閣,三隊把守。”
陸振南從旁邊冒了出來,獻計獻策,“王爺,如果只是重兵把守怕是不夠。王妃詭計多端,咱們最好是派一些又聾又啞的去侍奉王妃,這樣纔不會中了王妃的詭計。”
顏千夏忽然聽到了陸振南的智商在蹭蹭蹭的往上漲的聲音。
……
往後的幾天裏,顏千夏一直都被關在蘭漪閣,一步都不能離開。
管事的還特意湊了幾個聾啞的下人和僕婦,專門照看王妃的飲食起居。
上次她逃跑失敗,不小心碰了碰到了軒轅冥的逆鱗,軒轅冥到底是顧及她對他的救命之恩,並沒有對她任何懲罰。但是,燕王卻把她軟禁得更嚴厲了,幾乎每一個時辰就有僕婦來瞧一眼她在作什麼,就是爲了防止她興風作浪。
燕王府裏所有的人都避她如瘟神,已經沒有人敢跟她講話了,甚至沒有人敢跟她對視。
她只得向軒轅冥要了一只鸚鵡,無聊的跟鸚鵡說說話,解解悶。
這天晚上,一個耳聾的老婦人來給她送晚飯。
顏千夏說:“我要見王爺。”
顏千夏跟那個耳聾的僕婦比劃了半天,在紙上寫字,要她幫忙傳遞消息。
耳聾的老婦人不知是真沒懂,還是裝不懂,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的拒絕了她。
顏千夏沒有辦法,只得趁着門開的時候,吹口哨把威爺叫來了。
威爺衝破了重兵把守的重重守衛,飛到了她面前。
“叼着這字條,去給你的主子!”
威爺是兇猛的大爺,士兵們都攔不住,就算能攔得住也不敢傷它,就這麼讓威爺飛走了。
沒過一會兒,溫良就親自帶着人來接她了。
“王妃,王爺要見你。”
顏千夏再次看到的溫良的臉,還是一樣的想撕了他。
溫良要是個女的,那就是妥妥的綠茶妖妃。
顏千夏目光冰冷的漠視着溫良的存在,她起身整了一下衣袖,走出了門外。
溫良還像以前一樣,上下嘴皮一碰,吐出來的全是小刀,“王妃,我勸你還是安分一點,別再給王爺添麻煩了。王爺心慈,留你一命,王妃可別把自己的小命給作沒了。”
顏千夏忽然停住了腳步,“溫良,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爲什麼這麼討厭我。我和你之間應該沒有殺父之仇纔對。”
“卑職都是爲了王爺。”
“可是王爺並不想殺我,而你想。”
溫良薄脣緊閉,臉色變得蒼白了許多。
顏千夏忽然逼近,冷豔的眉目盡是嘲諷的笑意,“不是仇殺的話,那就是情殺了。”
溫良看着她戲謔鄙夷的目光,他的小白臉上紅白交錯,脣角微微抽搐着,“王妃請不要惡意的中傷在下。”
顏千夏微微的冷哼了一聲,“讓我猜猜。你究竟愛的是王爺呢,還是閔沉香。”
溫良快要控制不住了,“王妃!”
“哦呦,惱羞成怒啦?生怕別人看出來你那點骯髒齷齪的小心思,嗯?”
“我沒有!”
顏千夏不屑的冷笑着,“王爺雖然是個文盲,但是他頭腦聰明更甚於我。我都能猜得到,他當然也會猜得到。你剛剛奉勸我的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還是老實安分的待着,別把自己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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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千夏懟完了人就走,只留下溫良在原地爆炸。
……
夜裏風雪大,顏千夏依舊是坐着暖和的小轎子去的秋寂殿。
轎子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大殿的門口。
顏千夏走下轎子,擡頭看着“秋寂殿”三個字,這個名字,顏千夏真的是見一次就覺得涼一次。
越來越看不清軒轅冥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了,照道理來說,他應該是一個情執很重的男人。
可是他爲什麼也會像好色的男人那樣,無法把控住自己的下半身呢。明明有了心頭摯愛,卻還會跟女俘虜有染,並且還生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兒子。
“吱呀——”
顏千夏走到了大殿的盡頭,推開了寢殿的門。
男人已經脫好衣服,坐在牀榻上等着她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體,但是,猛然間看到了,心裏還是會有一頭小鹿到處亂撞。
男人的肌膚古銅色,身材高大英俊,男性荷爾蒙爆棚,肌肉的弧度堪稱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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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只是來給你的傷口拆線的……”
沒必要這麼主動,搞得像侍寢一樣吧。
軒轅冥坐在牀上,冷聲道:“快點弄完,本王晚上還有公事。”
對,她想起來了,燕王最近很忙,好像是大明國的王爺和公主要出使軒轅皇朝,軒轅冥負責安保工作。
這還是她從威爺的鳥嘴裏聽到的。
顏千夏從大袖子裏拿出了工具,然後就走到了軒轅冥的牀前,幫他拆線。
她的指尖總是有意無意的撩過他的肌,在這刻意的撩撥之下,她能明顯地感覺到,某些瞬間,男人的身體時不時的繃緊。
“好了,王爺。”她剪斷了最後一根絲線,然後把剪刀鑷子這些工具都收了起來。
軒轅冥重重的閉上了眼睛,默默的咬着牙,憑着意志力把身體裏的無名火壓下去。
卻沒想,一雙白皙的小手,從他的背後,緩緩的摸上了他的胸膛。
“王爺,你多久沒碰過女人了?一個月,一年,還是五年?”
耳畔傳來女人輕柔的呼吸聲,讓他虎軀一震。
軒轅冥立即穿上了衣服,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冷冷的兩個字,“你自重。”
“哼,假正經。”
毫無徵兆的,顏千夏忽然俯下身,吻住了他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