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帶去醫院做檢查麼?”杜姐道:“等到了醫院再把孩子喊醒吧。”
言真點頭說:“也行。”
“你就看看這孩子養的咋樣?雙眼皮,白白嫩嫩的,長大了今後一定是個帥小夥。”
“你覺得咋樣,要是行的話,那錢?”杜姐試探着問。
“着什麼急啊,我不得先驗驗貨啊,再說了錢在我同伴手上,我得等着她來,要不然我只能給家裏去電話,讓我男人把錢給我匯過來,你們早晚都是要等的。”
杜姐和黑哥一副猶豫的模樣,又要等?這要等到什麼時候?
“咋了?你們是覺得麻煩?”言真不耐煩的說:“要不你們現在就抱着孩子走,反正我這裏就這種情況,我就不信我給這麼多錢,我買不來一個合我心意的孩子。”
他們一看言真擺了臉色,心裏也犯了嘀咕。
來都來了,也耽誤了這麼多天了,再等一等就能拿到錢的事,幹嘛半途而廢呢?
那可是一萬塊啊,在這個年頭萬元戶都少見的時候,一萬塊是個什麼概念?
杜姐拉過黑哥小聲的背過身去說:“要不,我們再等等?”
“反正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再等等馬上就能見到錢了。”
被成爲黑哥的人點點頭說:“也只能這樣了。”
他們轉過頭去和言真說,“那我們就再等等。”
言真點頭,不是很高興的說:“那行吧,我又不是不給你們錢,我情況就在這裏擺着,着什麼急啊。”
![]() |
言真說完,墊着腳尖往窗戶外面看去,“感覺要開席了,趕緊走,要不然一會就搶不上位子了。”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杜姐和黑哥緊跟在言真身後往外走去。
他們這種有今天沒明天,天天對付着喫飯的人,能喫上一場豐盛大酒席,那簡直是難得!
黑哥和杜姐挨着言真坐下,爲了方便看着她,生怕她有什麼不妥的舉動。
言真斜睨着他們,在心裏呵呵的笑,眼睛盯着和王守志站在一起的徐文蘭。
證婚人說了幾句話,算是充當了司儀,地下一片叫好的聲音。
徐文蘭微笑的看着衆人,心裏卻恨意滔天!
“好,那就禮成了哈!”
隨着證婚人的一句話,衆人立馬拿起筷子,風捲殘雲起來。
黑哥和杜姐立馬捧起飯碗,一個勁的往嘴裏扒飯。
與其說是喫飯,不如說是搶飯,言真裝着瞠目結舌的樣子,舉着筷子瞪大了眼睛。
“趕緊喫啊,一會菜湯都沒有了!”杜姐抓空瞥了言真一眼,心想還真是從城市裏出來的,這種場面都沒見過。
“哦,哦。”言真點點頭,小心的夾着菜。
一盆子接着一盆子的米飯端了上來,言真盯着他們每個人看。
蒸大米飯的水是加了蒙汗藥的,保證他們沒個人都能“喫的飽飽”的。
徐文蘭透過人羣看向言真。
言真和她對視上,對着她微微一笑。
徐文蘭按壓着內心的激動,慢悠悠的往嘴裏夾菜。
“喫啊,多喫點!”王守志嗦了嗦筷子,往徐文蘭的碗裏夾菜,可把徐文蘭給噁心壞了。
徐文蘭沒好氣的說:“你喫你自己的。”噁心的她一口都喫不下了。
黑哥一口接着一口的往嘴裏扒拉米飯,但是越喫越覺得眼前模糊,他努力睜了睜眼,忽然就覺得天旋地轉,他剛一扭頭,就看見坐在自己身邊的杜姐哐噹一聲栽倒在了桌子上。
他剛想說什麼,卻張也張不開嘴,自己的身子也往前傾去。
接着桌子上的人一個接着一個,都趴在了桌子上。
藥效發作了。
言真站了起來,和站在不遠處的徐文蘭一起笑了。
徐文蘭像是發泄一般,對着王守志啪啪的就是就幾巴掌,王守志卻毫無知覺,依舊躺在那裏像個死人一樣。
“行了,趕緊行動吧。”言真對着徐文蘭說:“你去找東西,把杜姐和黑哥捆上。”
雖然這藥能讓他們幾天幾夜都醒不來,但是這也是以防萬一。
徐文蘭找來了家裏的繩子把杜姐和黑哥綁的死死的。
他們得進城去報信,這裏的路不好走,帶着杜姐和黑哥根本走不了。
言真只能把杜姐和黑哥先藏起來,就算村裏的人醒了他們也找不到這倆人。
這樣她還能帶着人再偷偷的把杜姐和黑哥給帶走。
目前只能這樣了。
言真和徐文蘭找了個小推車,把杜姐和黑哥放了上去,倆人歪歪扭扭的推着往前走。
好在黑哥是個瘦弱的男人,杜姐也瘦的很,要不然言真和徐文蘭還真推不動他們。
這裏到處都是山洞,言真打算把她們藏在山洞裏。
只是這路不好走。
“你在這裏看着杜姐,我先把黑哥背上去。”言真讓徐文蘭搭把手,把黑哥扶上了後背,然後一步一步艱難的往上走。
徐文蘭在她身後紅着眼睛說:“小心啊。”
還不是因爲她腿腳不好,要不然言真也不能這麼累,徐文蘭咬着自己的嘴脣看着言真的背影,心裏一時之間不僅僅是感動。
她對言真更多的敬佩,面對危險的不慌不忙,足智多謀。不像她,她只會哭,什麼都做不了。
不幸中的萬幸,她在這裏遇見了言真。
前面就有個山洞,用藤蔓封着口,言真先把黑哥背了進去,手腳捆綁在一塊,又封好了嘴巴,走出山洞,去接杜姐。
徐文蘭扶着杜姐一起進了山洞,此時言真已經渾身的汗了。
她把杜姐和黑哥背對背綁在了一起,又不放心的把她們和一塊大石頭捆在了一起,確定他們不會逃走,不會出聲,言真這才放心了。
她一鬆懈下來,就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徐文蘭趕緊幫着言真擦汗,“姐,我們現在幹啥?”
言真喘了口氣說:“走,我們去縣城。”
不知道陳娟回沒回家,要是回家了顧維琛一定會和陳娟問個仔細,要是陳娟還沒到家,那言真打算和顧維琛報個信。
這裏的人不能信,包括警察,就像那些女人說的那樣,警察也是這裏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旦掉以輕心,那就是滿盤皆輸。
言真歇了會說:“走吧,我們下山去。”
村子裏的人應該都昏死了過去,給了他們足夠逃跑的時間。
言真剛往前走幾步,忽然想起那個被黑哥帶來的小孩,來的時候他在睡着,也不知道咋樣了。
不能把孩子留在這裏。
要是孩子醒了,周圍的人都睡着,自己哭着走進大山,那後果不堪設想。
言真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回去一趟。”
徐文蘭立馬拉住言真的手說:“姐,我和你一起去。”
言真看着她不安的樣子,只好點頭說:“走。”
倆人又朝着王守志的家走了過去。
剛一到院子,言真立馬覺得有些不對勁,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甜膩膩的裹挾過來。
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