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蕭靖北俊容平靜,俊眸無波無瀾,對他的話提不起一點興致。
不過沒關係蕭靖南覺得自己掌握了殺手鐗。
他勾脣訕笑。
“大哥,我的暗衛來報,皇叔他去惠仁堂了。”
提及惠仁堂蕭靖北眉峯微皺,眸光微暗,冷森森地凝視一臉詫異的蕭靖南。
“大哥,惠仁堂現在是嫂子的產業,您說皇叔好端端的去惠仁堂做什麼,我真的很好奇。”
語氣裏滿是輕蔑。
“皇叔瞞着我們一衆人在宮中夜夜笙歌,聲色狗馬,晝夜荒銀,還假裝爲國事夙夜夢寐,殫精竭慮,通宵達旦的樣子。”
“他那樣的人跑去惠仁堂,會有什麼企圖呢?”
“大哥,對於皇叔最近的種種行跡,您真的一點也奇怪嗎?”
怎麼會不好奇呢?
皇帝現在見得是他的妻子,他豈能無動於衷,坐以待斃。
在外面人眼前蕭靖北只能裝作若無其事,薄脣微挑,露出一抹譏誚弧度。
“蕭靖南,本王沒你這麼閒。”
語氣冷若冰霜。
“滾!”
“大哥。”蕭靖南有些急了,不禁吞嚥了一口唾沫,不甘心地提醒道:“若是皇叔覬覦嫂子,亦或者……”
下面的話還未說完,一道強勁的掌風劈向他。
一切來得那麼快。
猝不及防!
須臾間猶如巨石一般重的大掌落在了蕭靖南的胸口,本就受了傷的他來不及躲避,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掌。
“噗!”
猩紅的血液噴涌而出,濺得到處都是。
“大哥。”蕭靖南面色慘白如紙,艱難地擠出話來。
“滾!”他忍無可忍,大掌一擡再次朝蕭靖南劈去。
這一掌幾乎用盡了蕭靖北的渾身力量,馬車劈開了一個窟窿,眼前受傷的男子身軀搖搖欲墜。
“砰!”蕭靖南應聲摔下馬車。
馬車足足有幾米高,蕭靖南重重落地,摔得骨頭碎裂,痛得趴在地面上。
“大哥!”他艱難地擠出話來,“您好狠的心。”
馬車裏的蕭靖北泰然自若,雖然他看不見大哥的面色,卻從他輕飄飄溢出的話來,察覺到大哥的怒意。
“自作自受!”
捂着劇烈疼痛的胸口,蕭靖南抹了抹嘴角的血水,失笑起來。
“大哥,教訓的是!”
馬車裏的人完全漠視他,冷淡道:“回府。”
馬車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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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馬車離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露出惡鬼一般的獰色,令人心悸。
手下的侍衛要過去攙扶蕭靖南,他擺擺手,示意侍衛們不要管他。
艱難地從地面上爬起來,蕭靖南從牙齒縫裏迸出話來。
“傳出去,本王摔到了四肢,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是。”
*
匆匆出宮的蕭琛汶來到惠仁堂。
暗衛,御林軍藏在隱藏在四周,保護他的安全。
因爲大火的緣故,惠仁堂處在半關閉的狀態,即便如此依舊諸多百姓來問診,開藥。
越過人羣,蕭琛汶來到大堂內,雙眸一眯,環視了四周一眼。
他並未見到江蔚晚的身影。
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心口燃燒起來,這個該死的踐婦還糊弄他?
正欲離去,劉熠含笑着上前。
“是蕭公子嗎?”
頓住步伐,從容轉身,蕭琛汶微微皺眉,不悅地開口。
“你們掌櫃在什麼地方?”
“蕭公子請隨小的來。”劉熠做出一個請手勢。
雖然蕭琛汶心裏很困惑,可爲了見到那日思夜想的女人,他毫不猶豫地進了後堂。
越過院落,來到惠仁堂後堂。
一路空蕩,見不到人跡。
對這樣的安排,蕭琛汶非常滿意。
繞過長廊,蕭琛汶很快到了惠仁堂失火的後宅。
領路的劉熠朝着裏面指了指。
“蕭公子,你自個進去,小的先去忙了。”
哼!
那個踐婦搞什麼鬼。
大步跨進去,遠遠地便見大火燒燬的廢墟之中站着一抹纖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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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戴帷幔,白衣飄飄的女子與焦黑的廢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緩緩轉過身來,一舉一動是那麼的靈動,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美好得不真實。
“鬱姑娘!”蕭琛汶疾步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