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失措的尖叫着,痛苦的呻銀聲從月笙樓裏傳了出來。
“啊——救命啊,救命啊……”
“救救我,救救我……”
在月笙樓的正殿上,地上爬着無數的毒蛇和蠍子,五彩斑斕的毒蜘蛛吐着絲從房樑上掉下來。
所有人都嚇得面如土色,紛紛逃竄。
雖然,禁衛軍各個都是武藝高強,但是,只有這麼幾個人,顯然保護不了那麼多的皇族貴胄。
皇族成員一般都是養尊處優,即便是青壯年的男人,也很少有武藝超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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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駕!護駕!”
宣帝被衆人簇擁着,退到了一個角落裏。
“怎麼會跑來這麼多的毒物?月笙樓不是已經被禁衛軍圍得水泄不通了嗎?”
“不知道啊!該不會是……是三皇子故意放進來的吧?”
他們知道月笙樓裏的逆賊,在十八樓正殿的下一層,放了許多的毒蛇,但是沒有想到,數量竟然會這麼的多。
“殺啊——”忽然,提着刀的刺客,從樓下衝了殺上來。
他們的目標明確,提着刀紛紛衝向了皇帝,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軒轅逸護着惠妃縮在不遠處的角落裏。
惠妃在軒轅逸的身邊哇哇大叫,恐懼的抱着頭,就在生死崩潰的邊緣,“別殺我,別殺我……”
此刻,他的指間捏着一枚特製的玄鐵針,時時刻刻的注視着皇帝那邊的狀況。
忽然,房樑上掉下了一只大蜘蛛,惠妃嚇得尖叫了起來,“啊!”
惠妃撲過來,發瘋似的一把抓着自己的兒子,想拉着軒轅逸去擋那只蜘蛛……
軒轅逸眼眸深處露出了一絲寒意,擡手,暗暗藏在指間的鐵針,悄無聲息的就把那只五彩斑斕的大蜘蛛給削成了兩半!
他早就已經帶上一個特製的金縷手套,這個手套奢華低調,刀槍不入。
“母親,母親,沒事了……”軒轅逸柔聲的安慰着惠妃。
軒轅逸下意識的用身體擋住了惠妃視線,不讓她看到那只蜘蛛被削成兩半的屍體,
惠妃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崩潰得痛哭,緊緊的抱住了軒轅逸,“我爲什麼會遭遇這種事情……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軒轅逸看着母親的樣子,滿眼都是鄙夷和不屑。這個世界上,除了有王皇后那樣的,會爲了自己的孩子願意做一切的女人。也會有像惠妃一樣,會把自己的孩子推出去擋災的女人啊。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或許,惠妃從來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
忽然,軒轅逸的眼風裏瞥見了有一條毒蛇拱起了脖子,對着宣帝的頸後,準備發起進攻。
軒轅逸心底一沉,父皇現在還不能死……
他屏住呼吸,準備發出了指間的暗器。
可是,就在他逃出手的那一瞬間,一把寒光閃爍的大刀,朝着他的面門劈了過來。
軒轅逸的眼瞳一縮,直接一腳踹飛了黏在他身上的惠妃,把她提到安全的地方去。
“啊——”惠妃被踹得高高飛起,除了恐慌和尖叫,她已經不會做第二件事情了。
軒轅逸戴着手套,就徒手接下來迎面砍向他的那把刀。
大刀之後,就是樂師離那張斯文清秀的,又透着狠勁兒的臉。
軒轅逸冷睨一眼,看到父皇已經被毒蛇咬傷,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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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守在皇帝身邊的人,紛紛驚呼。
軒轅逸直想衝過去救人,卻被樂師離大刀一揮給攔了下來。
“六皇子,希望你不要插手。”樂師離手中的大刀,狠狠的朝着軒轅逸的虎口壓了下去。其實,樂師離一直遲遲不肯衝上來跟皇帝同歸於盡,除了不清楚禁衛軍的數量和實力,最忌憚還是這個深藏不漏的六皇子。
周圍的人們都慌亂成了一鍋粥,各個抱頭逃竄,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一向文弱的六皇子,此刻竟然能抵擋得住兇殘的刺客。
軒轅逸危危眯眸,“那是不可能的,父皇待我不薄。再說,他死了,對我也不利。”
樂師離不好對付,而且,軒轅逸一直都在衆人面前隱藏自己的實力,束手束腳的反而不好發揮。
此刻軒轅逸只想快點感到父皇的身邊,把悄悄用內力,幫父皇把毒血逼出來!
樂師離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就你就去死吧!”
樂師離朝着軒轅逸灑出了一把毒粉。
軒轅逸大袖子一揮把毒粉掃道一旁,但是他也吸入了一些,立即趕到頭暈目眩……
下一秒,樂師離手中的刀已經朝着他的腦袋上劈了過來!
忽然,樂師離的後背被捅了一劍,血淋淋的劍從他的胸前刺了出來。
樂師離就這樣倒下了……
“京畿營前來救駕!”
就在所有人被都陷入死亡的絕望的時候,身穿着京畿鎧甲的將士們,紛紛衝上主殿站殺逆賊。
軒轅逸就是被一個京畿衛給救了,他用力的甩甩頭,看着倒在血泊裏抽搐的樂師離,他腦子轉得極快,立蹲下來即搜樂師離的身,希望能在他的身上找到一些解藥!
樂師離口吐着鮮血,趴在地上,因爲生命到了盡頭,視野逐漸模糊,口中呢喃着,“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然後,他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軒轅逸從樂師離的身上摸出了好幾瓶藥,但是他不懂醫術,也不知道究竟是解藥還是毒藥,他就把這些藥都悄悄的揣進了懷裏。
他揣着藥瓶子,朝着中毒到底的父皇跑了過去,“陛下中了蛇毒!燕王妃……燕王妃呢?快去叫燕王妃來救駕!”
……
一衆御醫,在燕王的召集下,早候在了廣場上。
御醫們帶着充足的藥材,躲在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裏,雖然他們都是大夫,但是還真的沒這樣血流成河的慘烈景象。
此刻,顏千夏在帳篷裏,幫軒轅冥處理傷口。
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一共二十一條,好在都不是致命傷。
但是,把他縫補起來,就像一個破碎的娃娃,每一道傷口都是如此的猙獰,讓她完全可以想象,這個男人經歷了怎樣的浴血奮戰,十分的讓人心疼。
軒轅冥冷睨的屹立在廣場中心的月笙樓,時時刻刻走注意着月笙樓上的情況。
忽然,在月笙樓十八層前面的觀景臺上,掛起京畿營的旗幟,那被撕裂了一面的旗幟在高空中飄揚着,映在他深邃的黑眸裏。
他微微眯眸,然後立即站起了身,“千夏,情況不妙,你必須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