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軒轅宇大肆宣揚他的病好了,大概就是爲了迎接趙家大小姐入主後宮。也不知道軒轅宇是被逼的還是自願的。
顏千夏脊背發涼,如臨大敵……
她萬萬沒有想到,趙柔芙竟然是未來皇后的身份。
再看看身側,那個一臉冰冷怨懟的男人,她就知道她的後院起火了。
她瞬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先收拾那一邊……
哎~腦闊疼……
秦大監屁顛屁顛的捧着太皇太后的‘懿旨’來到了燕王夫婦的面前,大聲宣佈,“恭喜燕王妃,太皇太后明日在舒和園,爲燕王妃娘娘擺下慶生宴。奴才在這裏恭祝燕王妃娘娘,吉祥如意,四時安康!”
是請柬,但是,趙柔芙竟然偷換概念說是‘懿旨’,但是,這請柬也算是太皇太后的懿旨,也不能說趙柔芙是錯的。
只能說,這個女人用心還真不是一般的陰險。
“臣婦,謝太皇太后恩典。”
衆目睽睽之下,她只能接旨。
顏千夏的嘴上說着謝恩,可是,臉上卻連個虛僞的笑容都擠不出來……
這擺明了就是鴻門宴。
黃鼠狼給雞拜年,能安什麼好心?
顏千夏無奈,正要伸手去接那份黃鼠狼的請柬……
忽然,男人的大手從背後探過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腰。
纖腰的嫩肉被男人掐得一陣鈍痛!
下一刻,卻感覺到男人的手指正在她的敏感的後腰上寫字:暈。
後腰上傳來的酥癢,讓她情不自禁的立即就繃緊了身體。
男人指尖在她的肌膚上書寫的一筆一畫,就像是寫在她的心裏一樣,觸感清晰……
她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顏千夏立即找好角度,兩眼一閉,然後準確無誤的暈倒在了男人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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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軒轅冥一把接住了顏千夏,然後緊張的驚呼了起來。
衆人都緊張的看着昏迷的燕王妃。
沒有人注意到,軒轅冥悄然的用指甲飛快的劃破了自己的指尖,然後撫摸上了媳婦兒的嘴角。
顏千夏的嘴角染上了男人的血,她聞到了血腥味兒,皺着眉頭,反胃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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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還是咬咬牙,忍住了。
軒轅冥懷裏摟着口吐‘鮮血’的夫人,關切之情自然流露。
他焦慮沙啞的聲音對着秦大監說:“本王的夫人兩次遭遇刺殺,身受重傷,不能出門赴宴,恐怕要弗了太皇太后的美意。”
“勞煩秦大監,將請帖帶進宮還與懿安宮,儘早取消生辰宴會。”
“本王安頓好夫人之後,立即進宮向太皇太后請罪。”
秦大監有些爲難,但是有不敢得罪燕王殿下,所以只得硬着頭皮連忙點頭,“是,奴才必定爲王爺把話帶到。”
於是,皇宮裏來的人馬浩浩蕩蕩的撤退了。
趙柔芙坐在轎子裏,眼看着這戲臺子馬上就散了,她心裏萬分的不甘心。
她恨恨地攪着手裏的帕子,她就是想不明白,燕王妃怎麼好巧不巧的吐個血暈過去,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明日的宴席就是太皇太后專門敲打,拷問顏千夏而設的。
太皇太后爲了讓趙柔芙入主後宮費勁了心機,但是她卻連請帖都遞不進燕王府。
那位老姑母肯定會對她失望,嫌棄她沒用的。
在短暫的思索之後,趙柔芙覺得老姑母比眼前的困難更可怕。
於是,趙柔芙也就顧不上矜持了,她就親自下了轎子,趁着觀衆還在,燕王府還沒來得及關上大門。
她趕緊就衝上去,堵人!
“燕王殿下,慢着!”
軒轅冥抱着媳婦兒,忽然聽到了一個討厭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他頓下腳步,一回頭,看到一個穿着素白衣裳,長相晦氣的女人,在下人們的簇擁下,衆星捧月一般的朝着這邊飛奔過來。
那一羣人,齊刷刷的全都是披麻戴孝,一片慘白。
軒轅冥忽然有點同情五弟,被皇祖母逼娶這麼醜的女人。
哼……這個又醜又晦氣的女人,連他家夫人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此刻軒轅冥的心情比較好,他抱着溫香軟玉滿懷,眸子裏都少了一分戾氣。
否則,軒轅冥早就命人把趙家的這些晦氣玩意兒,全部拿掃帚掃乾淨出去。
趙柔芙一邊跑,一邊喊:“燕王殿下,小女趙柔芙,給燕王殿下請安!”
趙柔芙當衆大聲宣佈自己尊貴的身份,想吸引更多的觀衆圍觀,她生怕自己還沒來得及表演,就被被掃地出門。
她顧不上大家閨秀的儀態了,提着裙子一溜小跑,飛也似的跑到燕王夫婦的面前。
趙柔芙都沒等燕王殿下問她幹什麼,她都學會搶答了:“燕王殿下,小女前來是送喪貼。趙武侯府後日出殯,請燕王殿下和王妃娘娘賞臉。”
軒轅冥不悅的看着那女的,雙手遞上了一張帖子,也是跟她同款的素白晦氣。
男人如冰山一般高冷,一言不發,只是眼神示意身邊的陸振南。
陸振南立即把請帖收下,冷淡的應了一聲,“我家主人知道了。”
趙柔芙期盼着燕王能當面拒絕,這樣她就能借題發揮了。
可是,沒想到,燕王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根本不搭理她的挑釁。
趙柔芙暗暗咬牙,那她就只能硬上了……
軒轅冥抱着懷裏昏迷的媳婦兒正要進門,忽然,那令人生厭的女人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有謠言盛行,是燕王妃殺了我堂哥趙瑞。我的嫂嫂今早也死在了燕王妃的面前。”
此言一處,四下寂靜。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拉滿,就連空氣中散發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秦大監雖然愛八卦,但是更愛生命,他假裝自己眼瞎,什麼都沒看見,揣着拂塵就腳底抹油,一溜煙的逃了。
趙柔芙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脣畔勾起了一抹冷笑,“小女相信燕王妃姐姐,定是問心無愧的。”
“那個兇手只是碰巧和燕王妃同在驛館,兇器也是正巧埋在了燕王妃的樓下。”
“即使那個兇手只是驛館的一名伙伕,與趙武侯府並無牽連,他必定也是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
趙柔芙這一嘴極品反諷的滿級輸出,驚豔了世人……
就連一直在裝吐血裝暈的顏千夏都忍不住要跳起來了。
要不是軒轅冥給她拼命按着,把她小腦袋給牢牢的困在他懷裏,她真的要起來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