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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會兒煙火，江蔚晚領着青梅往清華宮走。
去清華宮的路有一點遠，而且今夜皇宮裏有許許多多的人，江蔚晚一向喜靜，不喜歡湊熱鬧。
所以一路上她走得很急。
今晚是除夕夜，也是一個不眠之夜。
宮外的百姓們載歌載舞，宮中的宮人們也是在花園，宮道上看煙火。
“砰砰！”
廣闊無垠的蒼穹綻放出五光十色的煙火，半個天空明亮璀璨，照亮她前行的路。
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一個時辰江蔚晚纔到清華宮。
墨黑的蒼穹中五顏六色的煙火，無比絢麗，照亮半個天空。
因爲是除夕，清華宮很冷清。
王爺們都還在應酬，而宮人們看煙火去了。
宮裏宮外幾乎沒什麼人，只是有偶爾巡邏的侍衛路過清華宮。
走了一個時辰，江蔚晚竟是有些累了，四肢發麻，渾身酸脹！
“小姐，今晚可是除夕，王爺應該會早些結束宮宴，回來陪您守歲。”
“嗯。”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着，進了清華宮。
燈火明亮的宮殿金碧輝煌。
剛走進宮殿，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眼皮跳了跳，心口突然瀰漫着一股恐慌感，江蔚晚忙是往四周看去。
順着血腥味走去，青梅趕緊拉住她。
“小姐，奴婢害怕……”
拍了拍青梅的手背，江蔚晚回握住她的雙手。
“我們過去看看，沒什麼可怕的。”
兩人一路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冰凍的湖面上躺着身穿青衣的人。
她確定血腥味是從湖面傳來的。
“小姐，那個人是死是活呢！”青梅嚇得移不動步子，呆呆站在原地。
“我去看看。”她壓了壓青梅的手，獨自一個人走向那結冰的湖面。
跨過扶欄，江蔚晚小心翼翼地踩在湖面上，厚實的冰塊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幸好她太輕，不然她真怕自己掉下去。
踩在冰面上，江蔚晚穩住步伐，淺淺挪步過去。
冰面上的人趴着，藉着附近的燭火，遠遠地看上去，大約可以看清楚她的身形和衣着。
應該是個女人……
一時江蔚晚的心口往下沉，往下沉。
輕輕走了過去，江蔚晚看到一張血肉模糊的面容。
這個女人她似乎沒見過。
從她華麗的衣着和首飾來看。
她的身份不低，起碼是皇親貴族。
握住對方僵硬的雙手，將她整個人翻過來，濃重的血水已經結成了冰渣子。
看到她的死狀，江蔚晚差點要吐出來了。
雖然她救過很多人，看過很多奇形怪狀的傷口和死法，但是她從來沒見過死這麼慘的人。
眼珠子被人挖掉了，心口被人掏空，胸口劃開，五臟六肺都沒了。
整個人就剩下一副軀殼，死相無比的恐怖。
“啊！”遠處的青梅發出一聲慘叫。
夜空下的江蔚晚喫驚地站在屍體前，一股寒意從腳尖蔓延上來，一直向她的四肢百骸奔流過去。
半個時辰後，清華宮到處都是人。
皇后，太后領着後宮妃嬪們過來了。
在宮宴中百官們，還有蕭靖北，蕭雲靳統統都來了。
清華宮站滿了人。
“婷兒……”人羣中鑽出一個人來。
“婷兒。”蕭楚清傷心欲絕，哭得肝腸寸斷。
“好端端，你怎麼會……”
“是誰對你下這麼狠的毒手。”
事情發現的太突然，江蔚晚還來不及查明白，宮中的衆人就已經圍住了她。
她靜靜地站在人羣之中，木然地看着那個面目全非的婷兒。
“晚晚！”耳邊傳來蕭靖北溫和的嗓音，她纔回過神來。
“別怕！”
蕭靖北緊緊抱住她，生怕她嚇壞。
因爲趙婷兒的死相太恐怖了，令人毛骨悚然。
感知到蕭靖北的溫度，江蔚晚側眸看向夜色下擔憂的男人。
依偎到他懷裏，江蔚晚只是冷漠地看着四周發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誰對趙婷兒下這樣的毒手。
“婷兒，婷兒。”蕭楚清一張臉全是淚珠，哭得差點暈過去。
“你初來坤國，與人也沒有仇恨，爲什麼會遭人狠心的殺害。”
太后等人紛紛跟着落淚，一些膽小的后妃已經暈過去。
說實話江蔚晚還沒見過死這麼慘的人。
即便是後世那些挖心挖肝的邪惡份子也沒這麼殘忍。
“是誰發現的？”有人突然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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