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解釋,他顯然鬆了一口氣,長長了吁了一口氣。
他整了整衣襟,緩步走進她。
到了她面前,蕭靖北緩緩蹲下,寬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臉頰。
滑膩的臉手感極好,他都有些不敢亂碰了。
捧住她的臉,蕭靖北一臉歉意地問道:“怎麼樣,氣消了嗎?”
“我沒生氣。”江蔚晚握住他起繭子的雙手,朝他淺淺一笑。
“靖北,真的很抱歉,昨晚我有些失控了,我一時轉不過彎來,今早我細細想了下。”
她一臉鄭重地看着俊美的他。
“就像你說得,換做我是你,我也會那麼做,先息事寧人,等我們查到證據,在給對方致命一擊。”
“你沒錯,錯得是我,我不該胡思亂想。”
“更不該誤會你,我真是不識好歹!”
她失笑着道歉。
“希望,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更不要和我計較,也不要記我的仇。”
薄脣勾勒出一抹迷人笑意,蕭靖北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青絲。
“娘子,你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會記你的仇。”
他將她擁進懷裏,在她耳邊溫柔似水的呢喃着。
“你能想明白,我高興還來不及,至少說明我沒做錯。”
“如果因爲我的決策讓你難過,讓你傷心淚流,我會不知所措,更會內疚一輩子。”
回擁着蕭靖北,鼻尖充盈着他好聞的氣息。
她深深閉上眼眸,深吸氣,貪戀的聞着屬於他特意有的清香氣味。
“靖北,你又要去打仗了,我……”
他緊緊摟着她,摟着她!
他是那麼的用力,幾乎要將她嵌入他的骨髓之中去。
“晚晚,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贏,我不會有事。”
每次他都這麼安慰她。
可戰場上刀槍無眼,誰能保證平安無事。
她真的有些害怕,但身爲首領,他不得不領兵打仗。
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江蔚晚迷戀地凝望他,蔥玉般的小手撫摸他白淨的臉龐。
“靖北,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和孩子等着你。”
嬌柔的手撫摸在他臉上,軟軟的,滑滑的,觸感極好。
“嗯!”
兩人四目相對,他深深深深地凝視她,對她鄭重地說道。
“等我回來。”
相愛的人會爲了對方的一句話痛哭流涕,心緒不寧,但兩人之間的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
即便紅過臉,但是兩人馬上就能好,依舊談天說地,難捨難分。
江蔚晚一整天都與蕭靖北待在一起。
兩人耳鬢廝磨地說着悄悄話,相擁着看着彼此,感覺彼此劇烈的心跳聲。
這種感覺真好。
一整日也沒人來打攪,也許大家都認爲蕭靖北的戰略會輸,給他們兩人最後相處時光吧。
其實江蔚晚也擔心他會輸。
但經過一天的相處,他已經悄悄把大致的行動告訴她了。
她安心了。
就等着蕭靖北凱旋歸來。
夜幕降臨,蕭靖北霸氣地整點大軍,準備出征。
遠遠地看着夜光下的蕭靖北,江蔚晚心空落落的,整個人有些恍惚。
恐怕這樣的日子要持續很久。
現在的坤國被其他國家包圍着。
如果沒打一場好看的勝仗,她們將永無安寧。
她站在山丘上送蕭靖北。
而蕭琛汶與蕭楚清並肩躲在山坳裏看大軍離去。
“你說他能贏嗎?”蕭楚清側眸看向隱在昏暗中的男人。
“哼!”蕭琛汶嗤之以鼻,不屑地笑了起來。
“贏,你在異想天開嗎?”他反問她。
“你認爲他可以贏嗎?”
“我不懂軍國大事,所以我才問你,如果我懂,我也不需要問你了。”蕭楚清失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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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回是去送死的!”蕭琛汶冷硬地吐出話來。
“也好。”
“有無無回,也是朕想要的結果之一。”
昏暗中的蕭楚清臉色唰得一下白了。
“你這麼肯定?”
“他去打南燕國,他不是找死是什麼?”蕭琛汶冷笑。
只是他面上纏着紗布,如果沒層層白紗布,蕭楚清一定可以看到他意氣風華的面容。
“姐姐,你好好看清楚他了,也許這是你最後一次見他了。”
“以後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黃袍一揮,轉身就走。
蕭楚清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着回軍帳。
現在京城成了灰燼,戰事緊迫,局勢緊張,她們全部人只能委屈地住在軍帳之中。
她們都在等蕭靖北打一座城下來,做爲她們的住所。
遠遠地她們看到江蔚晚推着輪椅行動。
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作惡,他還是曾經的自己的,而不是現在用自己兒子的臉皮活着。
他疾步走向江蔚晚。
見自己的弟弟要去找江蔚晚的麻煩,蕭楚清嚇得半死,忙是拉住他的手,地獄提醒他。
“你別在衝動了。”
“當初你就是敗在這個女人手裏,你離她遠點,以後都不要靠近她。”
“她是你生命裏的剋星,你接近她,只會落魄。”
他根本不願聽她的話,繼續朝江蔚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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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有人朝她走來,江蔚晚冷幽幽地目光瞥了過去。
四目相對,空氣凝固起來。
雖然江蔚晚沒見過白紗下面的那張臉,但她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她記憶的蕭雲靳沒他這麼犀利的目光。
蕭雲靳溫溫和和的,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並沒眼前這個男人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