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掩藏自己麼?

發佈時間: 2025-01-22 12:3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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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惱轉頭間,臉頰剛好蹭着他的鼻尖而過。

溫熱的觸感讓厲瑾淵心情極好的輕哼了哼。

姜梨臉頰羞紅未退,有種說不出的嬌。

見女孩抿着朱脣不說話,厲瑾淵便輕吻了吻捂在薄脣前的手心。溫熱柔軟的觸感,驚的她立馬收回了手,眼神嗔怪。

“梨梨和本王分牀睡的話,被別人知道了不好。”

姜梨捲翹的睫毛輕掩眸色,他說的沒錯。

要是自己去找宋喆另要牀褥的話,他肯定會多想的。

“那好吧,只不過……你必須把衣服穿上!”

女孩回頭看向男人,目光不經意的劃過他赤果果露在外的性感鎖骨,驚的視線立馬轉到了別處。

“好。”

他答應的輕鬆,讓姜梨意外了一瞬。

這麼好說話的麼?……

……

薄紗遮掩的牀榻上,

兩具朦朧的身影緊緊相擁。

姜梨睜着個大眼睛,目光所及之處,就是他微敞開領口間露出的胸肌溝壑。

這哪裏睡得着啊……

平日裏倒牀就睡的女孩難得的沒了睏意,男人清冽的雪松氣息緊緊的包裹着她,讓她的神經一直處於着緊繃的狀態。

厲瑾淵的下巴輕抵住女孩的烏黑髮頂,感受到懷中嬌軀的僵硬,脣角微勾。

“梨梨睡不着麼?”

“嗯……”

小姑娘悶悶的應聲,從他的視角看去,只能看到她紅透的耳尖。

“那我們就不睡了,做一點其他的事。”

大掌從纖細的腰間抽離,下一秒,他就順着腰線弧度下移,所到之處傳來的酥麻感讓姜梨猛的摁住了他的手。

其他的事!什麼事?……不會是她想的那種吧!?

“不!不……睡得着的。”

小姑娘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毛茸茸的發頂蹭過他的下巴,抓心的癢意讓他凝結出一股欲火。

大掌重新搭在她的腰上,安撫似的輕拍了拍。

暗啞壓抑的嗓音從頭頂傳來,讓姜梨放鬆了神經。

“乖,快睡吧……”

許是男人剛纔的恐嚇起了作用,不一會,就傳來了女孩清淺的呼吸聲。

厲瑾淵把薄脣印在了毛茸茸的發頂上,鳳眸裏濃稠的欲色暗的嚇人。

“寶寶,乖乖睡……”

……

另一邊,京城。

厲君凜右手執筆,微微俯身,濃黑的墨汁就在宣紙上留下遒勁有力的幾個大字。

季清晚站定在他身邊,雙手捏着墨條,小心翼翼的在硯臺上磨墨。

“報!”

男人沒有擡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進。”

一身黛色勁裝的男人快步走近,單膝跪在了地上。

“啓稟王爺,血一來信。”

男人手上動作一頓,隨即陰翳的眸中劃過一抹暗光,繼續練着字。

“說。”

男人看了眼站在厲君凜身邊的季清晚身上,這種密信本不該有外人在場,況且,還是一個曾經和三王爺不清不楚的女人。

厲君凜沒聽見聲音,隨即就明白了屬下的擔心。

側眸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季清晚,嚇得她手上的墨條都險些掉在硯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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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晚晚是不會亂說的,對吧?”

季清晚慌亂點頭,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怎麼敢忤逆他。

“小女馬上就要嫁與王爺,自然就是王爺的人,是斷斷不會做出傷害王爺的事情的!”

厲君凜沒有說話,薄脣始終勾着讓人難以捉摸的笑意。

“說吧。”

下屬低下頭,隨即就揚聲說出了密信的內容。

“土匪在野山上行動失敗,但並沒有留下活口落入三王爺手中。”

厲君凜沉下了臉色,繼續拿起筆寫字,只不過力氣顯然大了幾分。

都在預料之內,倘若區區幾個土匪就能要了厲瑾淵的命,他那還需要和他鬥智鬥勇這麼多年。

“還有麼。”

“還有……”,那屬下又想了想,覺得這件事也算是重要,

“還有就是三王妃的事。”

聞聲季清晚手上動作一頓,那個廢材,她能翻出什麼浪花?

“三王妃在菖州安撫住了受災百姓,他們不僅沒有發生我們預想中暴亂,甚至還十分有秩序的領走了朝廷發下去的賑災糧。”

“而且,據御衛兵裏面的眼線來報,三王妃還想出了治理野兔的方法,正在和四王爺實施,效果……甚好。”

厲君凜筆尖用力,下一秒,宣紙上就暈染出了一大片墨漬。

“梨兒……?”

“怎麼可能!”

高臺上的兩人同時出聲,只不過一道是透着琢磨,而另一道,也是滿滿的難以置信。

季清晚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隨即故作鎮定的握住墨條,笑的勉強。

“會不會是他們搞錯了,姜梨她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草……世家小姐,哪裏會懂這麼多的計謀想法。”

被懷疑的下屬正了正神情,語氣堅定,

“不會的,御衛兵裏的眼線和血一都親眼所見,斷不會有假。”

季清晚還是無法接受,想轉頭說服男人的時候,卻見他盯着眼前廢了的宣紙發着呆。

女人神情一僵,他這副神情,明顯是被姜梨勾去了意識。

修長的指甲狠狠刺入掌心,宮宴那晚兩個男人都圍在姜梨身邊,而深深忽略自己的危機感再次席捲而來。

這個狐妹子,耍一點小手段就擾的兩個男人都圍着她轉!

不可以……無論是三王爺還是大王爺,她都不能讓姜梨得到!

女人的美眸中劃過一抹陰狠,菖州那麼亂,土匪橫行,倘若她“不小心”被糟蹋了,還會有男人願意看她一眼麼?

一個惡毒的種子在她心底紮根,隨即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瘋狂發芽生長,狠狠的佔據了她的理智。

厲君凜還沉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不覺間,姜梨好像許久沒找過自己,也沒讓人再傳信給過自己……


薄脣緊抿,一股莫名的空落慌亂佔據心頭。

自從宮宴那晚,她好像就不一樣了……

樣貌傾國傾城的她,在舞臺上不卑不亢,大放異彩的她,以及,此時在菖州,聰慧過人的她……

這件件事情,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草包可以做出來的……

所以,她之前都是在掩藏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