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不賣給你了……”
齊玉被催促着,可是他卻忽然靈光一現,好像找到了個可以讓王爺給他加薪的好主意……
“等等!我買一個……”
聞言,大嬸看向他的目光瞬間不簡單。
他不是沒媳婦麼,那買這個香囊回去有什麼用?不會是……
雖然已經在心裏給齊玉打上了登徒子的標籤,但是大嬸還是不會和銀子過不去,當場就賣了一個給齊玉。
男人把香囊揣進兜裏,下一秒就步伐輕快的朝着姜梨身後跟去。
女孩從攤子上挑選了幾根珠釵,剛拿出荷包準備付錢,身側就猛然撲過來一個黑影。
姜梨一時不察,手中的荷包就被搶了去,而她自己也被推搡在了流蘇懷裏。
“小姐!你沒事吧?”
姜梨搖搖頭,擡眼看向跑的飛快的搶劫犯,“他搶了我的荷包!”
女孩眉心緊皺,正當她想擡腳追上去的時候,身後的齊玉就猛然竄了出來。
“小姐你在這等我,我去追!”
“齊玉?……”
追上去的男人氣息冷冽,竟敢當着她的面搶王妃東西,是當他死了麼!?
流蘇在看到齊玉的那刻就鬆了口氣,有他在,那人必定是跑不掉的。
“小姐……我扶你去那邊等着吧。”
“嗯。”
姜梨點點頭,對於齊玉的突然出現她也就只愣了一瞬,估計是厲瑾淵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才讓齊玉在她身後跟着的。
不過半刻鐘,
流蘇就看見了不遠處跑來的齊玉,手裏還握着一個粉色的小荷包。
“王妃!齊玉回來了!”
姜梨順着她的話看過去,果然看見了那個墨色的身影。
“小姐!你的荷包。”
“齊玉,你怎麼在這?”
姜梨明知故問,緊接着就看見了男人摸着後腦勺,神情微紅。
完蛋了,王爺說了不讓他暴露的……
“這個嘛……我就是路過。”
悄悄擡眼打量着女孩的神情,秀眉微挑,杏眸裏盡是玩味,一看就不相信。
“好吧,其實是王爺讓我來保護你的……王爺絕對沒有讓我監視你!我一直都跟的很遠的……”
姜梨伸手接過荷包,依舊沒有說話。
齊玉第一次意識到王妃比王爺難搞多了,後腦的髮髻都快被他抓亂了。
“王妃,是真的!王爺絕對沒有讓屬下監視你!”
慌亂之際,齊玉連稱呼都忘記改了。
姜梨忍不住翹起脣角,不打算在逗他了。
“知道了,你繼續跟着吧。”
男人神情一喜,剛打算和女孩保持十米距離,又停下了腳步。
“王妃……今日你發現屬下之事,可不可以不告訴王爺啊?”
齊玉尷尬的摸了摸腦袋,還是害怕被王爺扣銀子,他這個月的都快被扣光了……
姜梨被他的模樣逗笑了,杏眸微彎。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謝王妃!對了,這個給您,這是屬下剛纔買的,說是掛在牀頭能保佑夫妻和睦,就送給您和王爺了!”
“很靈的!一定要掛在牀頭。”
“對了,外面那層保護袋先別拿走,掛在牀頭的時候再摘掉……”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姜梨看着他激動的模樣,忍不住狐疑。
這東西能保佑夫妻和睦?
沒想到齊玉竟然也這麼迷信……
姜梨輕笑着把荷包和齊玉送的香囊一同揣進腰側,緊接着就不再逗留,朝着和沐南約定的地方走去。
……
深秋逐漸變寒,離冬天越來越近了。
這也就導致白日變短,夜晚的時間漸漸拉長。
厲瑾淵看着桌上他忙活了一下午的飯菜一次次變涼,他臉上的神情也逐漸沉了下去。
小沒良心的,一出門就徹底放飛自我了……是不是都忘記家裏還有一個他了!
“來人!聯繫上齊玉了麼?王妃到底去哪了!?”
感受到王爺的怒意,言玉垂着頭,急忙走進了殿中。
“回稟王爺,暗衛已經找到齊玉了,他說,王妃正在和沐南公子共進晚餐……”
“嘭——”
“你說什麼?”
言玉親眼看着厲瑾淵捏爆了手中的酒杯,酒水順着指縫流下,混合着的還有幾縷血絲。
言玉嚥了咽口水,他好久沒見過王爺如此失控的樣子了。
“齊,齊玉還說,王妃應該快回來了……”
“呵。”
半幽半明的燭火中,男人陰翳的眸光被深邃的眼窩擋住,讓人看不真切。
言玉悄悄深呼吸一口氣,在心裏默默爲王妃祈禱……
……
半個時辰後,
姜梨的馬車在王府門前緩緩停下。
流蘇扶着姜梨下了馬車,走向了大門。
看了眼幽靜漆黑的院落,姜梨放輕了聲音。
“這麼晚了,府中的人應該都歇息了吧?”
其實她並沒有打算回來的這麼晚,只不過和沐南商討的時候實在是太盡興了,一下子就忘記了時間。
出來的時候到了飯點,由於怕跟着沐南出來的沐恩餓着,姜梨就順勢請了他們兄妹二人用了晚膳。
這一耽誤,回來的時辰就更晚了。
女孩直直的朝着她的玉純殿走去,結果卻發現,她院中的燈卻都是點着的。
難不成是茱萸留了燈在等她?
剛關上院門,姜梨就讓流蘇去休息,不用伺候她洗漱了。
反正偏殿有溫着的浴水,她可以自己梳洗。
流蘇離開後,姜梨就走進了自己的寢殿。
剛踏進門檻,姜梨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壓,以及一道熟悉又充滿親略感的灼熱視線。
擡起頭,杏眸在觸及到依靠在美人榻上的那抹墨色身影時,不受控制的顫了一瞬,嚇得呼吸都亂了。
“你,你怎麼在這……”
在看到厲瑾淵陰沉又透着委屈的鳳眸後,姜梨不自然的柔下了聲音,轉身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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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這段日子都睡在她的玉純殿,他自己的臨風殿都快成擺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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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到他的回答,姜梨的小心臟莫名的不安躁動,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只親略性極強的野獸盯住,有種無法掙脫的恐懼感。
“呼……”
“厲瑾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