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王爺心繫季小姐,可奈何她並非良人,還望王爺早些走出來的好。”
姜梨“語重心長”的勸說着厲君凜。
噁心她是吧,那她也“噁心噁心”他……
果然,在聽到姜梨提及季清晚後,厲君凜的臉色幾不可查的沉了下去。
“並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本王心繫的。”
厲君凜的目光親略性極強的對上姜梨,楚長渢見此,下意識的就擋在了姜梨面前。
他們二人曾經的事情他也聽說過一些,不過無非都是姜梨癡纏着厲君凜之事。
可現如今看來,無論是他所認識的姜梨,還是這兩人的談話,都讓他有些無法相信那些謠傳……
姜梨絕不是會癡纏着別人的性格,而且,反倒是厲君凜更像是放不下的那個人……
“本王受父皇之命前來督察戰勢,沒想到楚世子竟然也對北辰如此衷心,不僅救助了那麼多士兵,還毫不畏懼戰場的危險,你有此心,本王班師回朝時,定會在父皇面前爲你美言幾句。”
厲君凜好整無暇的笑着,看着他像是“英雄救美”一般隔絕開他與姜梨的視線,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涼了。
“大王爺謬讚了,救死扶傷本就是醫者該做的。”
“哼。”
“楚世子太謙虛了,你可何止是個醫者,別忘了,你也是東離身份尊貴的皇子啊。”
厲君凜輕嗤一聲,邪肆陰柔的臉上來了興趣。
楚長渢的身體幾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瞬,他說的話,無非都是這麼些年他想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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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爲東離的皇子,可他從小到大的生活卻並不是別人所以爲的那般尊貴光鮮。
甚至,有時候還不如某些官臣家的孩子……
因爲他的母妃不討父皇喜歡,母家在朝廷上也舉足輕重,所以他從小就不曾見過父皇幾面……
可誰知,成年後的他好不容易得到父皇傳召,其目的卻是要把他送去他國做質子。
呵,有時候他自己都忍不住自嘲,他的生死,又怎麼可能牽制住他那冷漠無情的父皇呢……
楚長渢沉默了很長時間,就連姜梨都察覺到了他情緒的不對。
女孩抿了抿脣,隨即就拽了拽他腰間的玉佩,讓他不要受厲君凜那些話的影響。
楚長渢感受到了,清潤的俊顏轉頭對上姜梨,勾起了一抹熟悉的溫和笑意。
厲君凜看着二人間的小動作,眉頭染上躁意,哪怕心裏嫉妒的要死,他也只能無聲的捏緊拳頭。
憑什麼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她的笑臉,只有對他的時候冷眉橫眼……
要是姜梨知道他的心聲,肯定會忍不住嗤笑出聲。
那時候的原主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捧到他面前了,可他除了利用,對她哪有過一絲真心?
現在還想要她的笑臉,真是想屁喫……
一時之間,三人待在一個帳篷裏,卻都各存心思,沒人出聲。
……
就這麼心驚膽戰的過了一天,戰場上總算是有了消息傳來。
“報!”
一個衛兵急匆匆的跪倒在了厲君凜面前,身上還沾染着未乾的血跡。
男人冷下了臉色,聲音也沉的駭人。
“慌張什麼,莫不是北辰還輸了不成?”
衛兵被他的眼神看的垂下頭,心跳的更快了。
姜梨一看見他的樣子,心頭的那股不安就越發的嚴重,一雙杏眸緊盯着衛兵,握着椅子扶手的纖指控制不住的收緊……
“說。”
厲君凜側眸看了眼姜梨,隨即才命令衛兵出聲。
“戰事結束,北辰大捷!可,可是三王爺……中了箭,現在性命垂危!”
“你說什麼……”
姜梨腦子裏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了,耳邊驟然響起的嗡嗡聲,讓她的五感都弱了。
她想站起來找那個衛兵問清楚,可還沒走兩步,她就腳下一軟,差點跌落在地。
離她最近的楚長渢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神情擔憂的在她耳邊說些什麼,可她卻什麼也聽不清,整個人像是快要溺斃在海中,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
杏眸含着水光,昏過去的前一秒,她看見了厲君凜也朝着她走來,只不過那張臉依舊毫無表情,像是什麼事都擊不起他的情緒……
“梨兒!”
“王妃!”
兩個男人同時出口,親眼看着女孩沒了生機的暈了過去。
厲君凜想從楚長渢手裏把她抱過來,卻被男人躲了過去。
陰柔的鳳眸一凜,隨即就發現楚長渢同樣不甘示弱的望向自己,眸中的冷冽,和剛纔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壓根不沾邊。
“呵,楚世子也是慣會演戲,還是只裝給梨兒看?”
楚長渢並沒有迴應厲君凜的譏諷,而是抱着女孩快步走向了牀榻,把她輕柔的放到牀上後,就立馬並指搭在了她的皓腕上。
厲君凜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看着躺在牀上的女孩,他眼底劃過一抹狠意。
梨兒,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說過要嫁給我的……
“三王爺此時在哪?”
他沉下聲音問衛兵,語氣平淡,好似對厲瑾淵的受傷一點也不驚訝。
“回稟王爺,三王爺由於中了毒箭,隨行的太醫說不可移動,此時正在城牆上的角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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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帶本王過去。”
“是!”
……
角樓裏,
一羣人快要亂成了一鍋粥。
姜瀾川看着躺在草墊上面色蒼白的男人,急的情緒都快控制不住了。
“太醫呢!?還不快滾過來醫治!王爺要是出事了,你們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