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盯着檯球區的幾人,聲音極具威懾力。
“錯了,錯了,少主我們錯了。”剛纔羞辱宋念歡的幾人不約而同的慫了。
“那還不滾!”
話音一落,一羣人破滾尿流的逃竄出去。
許致轉身拍了拍身旁助理的肩膀:“把嘴巴給我縫了。”
宋念歡沒想到,尹世秋癱瘓後徹底接管尹家的許致,居然能立刻樹立好自己的威嚴。
上了二樓,許致一臉的興奮。
連他身邊的保鏢都看花了眼。
雖然許致的性格挺好,可是從來沒有見他對一個人如此恭敬,笑得如此開心過。
“收到你信息我還以爲是你號被盜了呢,來,我們這邊走。”
宋念歡跟着許致獨自進了一家休息廳。
諾達的休息廳就只有他們兩人。
許致熱情的給她沖泡了一杯咖啡,還特地加了牛奶:“你嚐嚐,好不好喝。”
“我是有事請你幫忙。”宋念歡一口氣說道。
她怕自己定下的決心,會在這一分一秒中,被自己顛覆,她怕,她會說不出口。
“你說,什麼忙,我一定幫。”
他很高興,很高興宋念歡接受他的幫助很高興她會來尋求自己的幫忙。
總比她處處躲着自己好。
宋念歡吞吐了片刻,十分鄭重到:“能幫我安排一家精神病院嗎?”
錢的事她可以自己慢慢湊,可是醫院她真的搞不定。
宋正南如果知道她把媽媽接來了,一定會翻天覆地找到她那她所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而且還有席家,好不容易找到了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一下丟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纔會想要尋求許致的幫助。
她深知和許致牽連在一起,一旦被宴忱發現後果有多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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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啊?”許致問。
“我母親。”
許致拿着咖啡杯的手驟然怔住,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好,我立刻去安排,你放心我一定找一家特別隱蔽特別隱蔽的醫院,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要防着知道的人,可沒有你想的那麼輕鬆。”宋念歡特地說道,“席家,宋家,你確定?”
“我確定。”
宋念歡看着他鑑定的眼神,無比感激:“謝謝,謝謝你。”
“和我客氣什麼,有什麼需要,隨時和我說,只要我能做到。”
從俱樂部出來,醫院的事解決了,可她需要錢。
她所需要醫院,治療費,護工費,絕對非同小可。
而現在的她,就是一個窮光蛋。
宋念歡一臉惆悵的來到魅夜。
停工了多日,她這個月能發的工資,用頭髮絲都能猜到。
“哎喲喂大忙人,怎麼?又流產了?”
一走進魅夜,就有同事陰陽怪氣的上前,諷刺宋念歡。
宋念歡無視她的挑釁,越過她離去。
“呸!神氣什麼,什麼都不是的東西。”
“宋念歡,越向澤在幾號包廂?”白桉穿着一身白色襯衫,雙手插在口袋裏走上前,問道。
宋念歡搖了搖頭:“他已經很久沒來了,來了的話,應該是在7號包廂吧。”
這裏是他們的專屬包廂,除了那裏他們不會去任何包廂。
路過的服務員說道:“來了來了,越先生在五號包廂。”
宋念歡驚愕的看向喬麥:“五號包廂?”
“你不知道嗎?他和宴忱鬧翻了。”白桉輕飄飄吐出幾個字,往二樓走去。
宋念歡更加驚訝了,他們居然也會鬧翻,簡直就是奇蹟。
下班後,宋念歡回到雅居,傭人掐着點給她準備好了晚飯。
“宋小姐還沒喫飯吧,我們給你準備了紅豆粥,喫一點再去睡覺吧。”
宋念歡點了點頭:“好。”
她很久沒有被人這麼關心過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喝完紅豆粥,宋念歡從冰箱裏取出來一瓶牛奶走上樓。
和剛出書房的宴忱,正好撞了個正着。
宋念歡低着頭,想裝作若無其事低下頭,因爲緊張,不經意的用嘴去尋找着吸管。
這一幕正落在宴忱的眼裏,就這麼一眼,比多少女人赤身站在他面前更能激起他的欲望。
“過來。”宴忱的語氣就像是召喚一條聽話的狗一般。
宋念歡怔了怔:“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裏說?”
說話間,她的嘴脣,齒縫,都有牛奶。
還有一滴牛奶順着她的嘴角滑落。
宴忱沒了耐心,一把拽住她的手往回一拽,將她按在牆上,迫不及待的親吻住她的脣,允吸着那清甜的牛奶。
“唔~”猝不及防的親吻讓宋念歡驚的手裏的牛奶掉落在地。
她用力掙扎着,伸手用力拽着宴忱的耳朵試圖讓他離自己遠點。
“你幹什麼宴忱!”
“是你先勾飲我的。”宴忱大言不慚道。
宋念歡哭笑不得她什麼時候勾飲她了?
她連句話都不能說,說話都成了勾飲?
不等她說話,宴忱已經抱起她,一腳踹開她的房門,將她扔在牀上附身壓下。
翌日,直到接近中午宋念歡才甦醒過來。
昨天一夜的折騰,讓她渾身的骨頭都像散架了一樣,痠痛不已。
想到宴忱她就氣。
翻下牀,宋念歡拉開抽屜找到避孕藥,一口吞下。
她不想再因爲意外懷孕而失去一個孩子。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清算了一下自己現有的錢,居然五位數都不到,更不要提到時候支付母親的醫藥費。
宋念歡想到了那日被宴忱凍結的卡,她匆忙起身。
到了銀行一問,毫無疑問,依舊被凍結而且是無法解凍。
一大把的錢存在卡了,可是她愣是一分錢,都花不了。
這就感覺比沒錢還難受。
當晚深夜,宋念歡在沙發等待宴忱等到了三更半夜,他纔不慌不忙的回到了雅居。
“回來了。”宋念歡起身道。
看着急切起身的宋念歡,宴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她是在等他?
除了母親,還從來沒沒有人,會這樣特地等待他到這麼晚。
“我不能回嗎?這房子的房產證可寫着我的名字。”宴忱故作陰陽怪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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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宋念歡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和宴忱生活在不同一個世界的平行時空。
牛頭不對馬嘴。
“我的卡,給我解凍,我需要用錢。”宋念歡切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