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我走還不行嗎。”一直躲在宴書懷身後的周靜靈開口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苒苒,趕緊吧,不要在吵了,趕緊抽血準備手術吧。”
宴忱收好搶,一擡手,白野立刻上前。
“送周女士去機場,一定要好好保護我爸的老情婦,知道嗎?”
“是,爺。”白野將宴忱的意思理解的透透徹徹。
周靜靈不甘的問:“這麼快?不能等苒苒先做完手術嗎?”
“你走了,她纔有做手術的權力。”
“宴忱!你是真的厲害哈,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別的不說。
宴忱繼承了他所有的心狠手辣,甚至還越發的出色。
“和你學的。”
白野將周靜靈帶走後,宴忱帶來的捐血者被帶進了護士站。
宴苒成功的被推進手術室,進行手術。
看着手術室門口亮着的紅燈,宴忱雙手插在口袋裏,側身對宴書懷道:“我想採訪採訪你,被人威脅的滋味,感覺如何?”
宴書懷冷笑着:“你別忘了,你母親,可還是死活都不願意離開我呢,有能耐,讓你母親自願走啊?只要她一天不走,你,就被我永遠拿捏在手!在外人面前,她也永遠是插足我和周靜靈的第三者!還是你想要看着你母親死後,依舊帶着小三的身份去下葬?到時候,可是文家祖墳葬不進去,宴家的,更葬不進去。”
“宴書懷你混蛋!”宴忱被徹底激怒,用力的揪着宴書懷的領口,“她不是!她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周靜靈纔是那個不要臉的小三!”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他的母親,明明纔是和他領了結婚證的妻子。
而那個周靜靈,就是一個前妻變情婦的踐人罷了。
“我說是,她就是。”
宴忱怒瞪着雙眼,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雖然現在很少有人提及這件事,但是在他們這個圈子,多的是人心知肚明,文詩是插足的小三,而他,是小三生的兒子。
這些都是拜他的好父親,宴書懷所賜。
“我就該讓宴苒死在這裏!”宴忱用力甩開宴書懷,憤怒讓他的一張臉如雷雨天般恐怖。
宴書懷終於開懷的笑出了聲,眼神都在挑釁宴忱。
宴忱咬着牙,轉身直徑離去。
電梯裏,宴忱憤怒的一圈砸在牆上。
他不停的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忍,要忍!
要忍到奪回外公的公司,將宴家全部收納於自己的兜裏,忍到宴書懷失去一切,心甘情願爲自己的母親澄清。
告訴所有人,他的母親!不是小三。
是宴家真正的夫人。
而不是那個什麼周靜靈。
會有的,早晚有一天他會做到這一切。
等電梯停在了三樓,宴忱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居然按了宋念歡住院的樓層。
想着來也來了,順便就去看看她。
“爺,方纔周靜靈來了,宋小姐非要讓我們放人進去。”
“嗯。”宴忱懶散的應了一聲。
由此可見,她是拒絕了周靜靈捐血的要求。
如此正好,她要是捐了,他掐不死她!
宴忱推開門走進病房。
宋念歡正因爲剛纔被周靜靈吵醒,現在還在輾轉反側。
他一進來,宋念歡便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宴忱的眼眸睜得老大
“我剛救了你,就這表情是要吃了我嗎?一句謝謝也沒有?”
“你是救我嗎?你是救你妹妹吧。”宋念歡打開天窗說亮話。
宴忱:“什麼意思?”
“我要是死了不就找不到人給你妹妹捐血了嗎?宴忱你現在是不是過來抓我去抽血的啊?啊?難爲你了,冒着生命危險救我就爲了我這一點血,看來我這血還真是精貴的很!”
“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會給宴苒捐血死都不會!我就是要看到她死!要她英年早逝!”宋念歡越說越激動。
是,她就是不講理,她就是要遷怒宴家所有的人!
這個無數豪門小姐嚮往的豪門,堪稱地獄!喫人不吐骨頭的地獄。
宴忱明白了,宋念歡這是誤以爲他救她,是爲了給宴苒捐血?
“宋念歡你簡直不可理喻!”宴忱氣的無語至極。
爲救宴苒?呵,虧得她敢猜。
他本就心情不好,被宋念歡氣的連解釋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這是不是叫做農夫與蛇,反被蛇反咬一口。
宴忱摔門而去,浩大的動靜震的宋念歡耳朵都差點聾了。
她將門反鎖上,躺在牀上氣的心臟持續跳動靜不下來。
“廢物!”
江南別墅區內,許心艾得知計劃失敗,宋念歡安然無恙的被送進醫院,氣的拿起眼前的茶杯砸在保鏢身上。
“小姐,實在不是我們能力不行,是她簡直不要命,將車開的那麼快,大街上車這麼多,實在是不好追,而且而且後來宴忱也出動了人手。”
“拿錢辦不成事你還有理?”許心艾越聽越氣。
宴忱真是爲了宋念歡沒少花心思,居然調動了這麼多直升飛機,總統都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而且,爲了怕宋念歡掉下海,甚至不惜把車停在她車前面,最後一起掉進了海。
也是命大,這樣宋念歡都沒有死。
“你們立刻給我離開華夏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不要回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不要被宴忱查到,不然,
後果不堪設想。
保鏢們點了點頭,拿着已經收拾好的行李離開了別墅。
在夜色中,乘坐上了一艘偷渡輪船。
住院的第二天,宴書懷來了。
宋念歡知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卻一點膽怯都沒有,就靠着枕頭,靜靜的看着他。
“宋念歡,你和宴忱的事我都知道,可是,沒必要做的這麼絕吧?”宴書懷打開天窗說亮話。
宋念歡哭笑不得。
是她做的絕,還是他們宴家不幹人事!
“宴先生,那你可真是高估我了,我就是喜歡把事做絕。”宋念歡也不和他客套。
在她的心裏,她早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宴忱的妻子,那這個所謂的公公也只是一個擺設而已。
“那你怎麼不做的絕一點,反而幫了,最不該幫的人呢?”宴書懷問。
宋念歡不明的看着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什麼最不該幫的人。
“我說,你陰差陽錯,救了最不該救的人!”宴書懷提醒着宋念歡,卻不把話說的透徹。
![]() |
宋念歡滿臉的問號:“你到底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反正,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宴書懷臨走前,忽然停下腳步好心提醒道:“對了,我的人,正在尋找你的母親,昨晚的事,你也休想就此翻篇!”
“宴書懷!”宋念歡抄起牀上的枕頭用力砸了出去。
宴書懷卻揚長大笑的離開了。
宋念歡氣的直抓狂。
到底是宴忱一開始就知道她的母親是誰,還是說宋正南找不到她母親就找到宴書懷讓他找!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很好奇宴家的家庭教育到底是怎麼樣的居然能培養出來像宴忱和宴祁一樣的兒子。
一個,違背倫理挖了自己弟弟的牆角。
一個,心狠手辣,手段殘忍。
這哪裏是家庭,一點都不像,一點都不像!
她本以爲,她把母親接出來了,她所有的威脅就都沒了。
可是現在卻碰到了宴書懷這個更大的威脅!
宴忱過來時已經聽說了宴書懷來過的消息。
聽着病房裏宋念歡傳出來的抓狂的聲音,儼然兩個人的交談,並不是很和諧。
大抵,是因爲昨晚她沒有捐血的事而遷怒於她吧。
宴忱推門而入,宋念歡以爲又是宴書懷,拿起另一個旁邊的水杯用力的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