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眼疾手快接住水杯:“瘋了!讓你不開心的是宴書懷又不是我。”
“你們都一樣!”宋念歡憤怒道,“一樣的陰險狡詐,有其父就必有其子!”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你再說一句。”宴忱忽然變的十分嚴肅。
他最討厭聽到的話,就是所謂的他和宴書懷很像。
“我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宴忱氣的險些將牙齒咬碎,這個女人居然真的重複了一遍還一字不差。
“那你呢?我是不是該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宴忱以彼之道還以彼身。
“你閉嘴!你閉嘴!滾,給我滾出去我不要看到你,滾啊!”宋念歡如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兒一樣異常激動。
無助的慢慢蹲下身體,雙手捂住臉抓狂的一下下抓着自己的頭髮。
時不時的用力捶打身下的牀。
嗓子發出着嘶啞的喊聲。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她就是覺得胸口彷彿要炸了一樣,她左右不了自己的心臟,左右不了自己的行爲了。
“宋念歡?”宴忱意識到不妙,輕喚了一聲後,連忙上前拉過蹲在牀上的宋念歡,雙手用力的按住她的自虐的手,“你冷靜一下,我以後再也不說你父母了,你給我冷靜一下。”
![]() |
宋念歡卻像沉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雙眼迷離的看着宴忱。
宴忱低咒了一聲。
明明每天都有在吃藥,怎麼還會這樣,這麼容易酒杯刺激到。
宴書懷到底說了什麼,能讓她就這麼短的時間,再次失去了自我意識能力。
“放開我.你放開我放開我啊。”宋念歡掙扎着。
她好難受,她也不知道哪裏難受可就是好難受。
宋念歡不知那裏來的蠻力掙脫出一只手,用力的錘大自己的腦袋。
“我讓你冷靜一下聽不懂人話嗎!”宴忱急忙擒住她又要砸在自己腦袋上的手。
將她整個人懷抱在懷,“快叫醫生。”
宋念歡雙眸空洞的看着眼前的宴忱,嘴裏不停的重複着兩個字。
不要,不要,不要。
一副要哭,卻又哭不出的模樣,看着都讓人覺着害怕。
醫生趕過來給宋念歡注射了一針鎮定劑後,她的身體才慢慢鬆懈了下來。
可是這樣對她來說,纔是最大的折磨。
因爲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她心裏的急躁,煩悶,都是清醒的。
她想緩解一下自己的痛苦,可是她的胳膊擡不起來。
她不甘心,她艱難的擡起手,本不到0.1秒就能擡起的手,她足足用力數十秒,最後,砸在了牀上。
無力的胳膊,使她這一拳如棉花砸棉花一樣,一點效果都沒有。
宴忱看着她這樣子,索性讓醫生注射了以及安眠藥,讓她睡了過去。
宋念歡帶着這能衝破她胸口的痛苦,沉入了睡眠。
宴忱緩了一口氣,走到病房外,擡腿一腳踹在值班的保鏢身上:“誰同意你們放宴書懷進去的?當我的命令是放屁嗎!”
“是屬下的錯,還請爺責罰!”保鏢站穩住身子,忙低下頭認錯,不敢去看宴忱的眼神。
宴忱氣的來回踱步,咬牙道:“你,捲鋪蓋走人,有多遠滾多遠!”
保鏢不敢求情,只得聽命行事。
克里斯過來查看了宋念歡的情況後的一句話,讓宴忱鬆了一口氣。
“沒有犯病,是太過焦慮,找不到發泄的出口,纔會導致有自殘的行爲。”
看來,宴書懷和她的對話非同小可。
能幾句話讓她失控到這個地步。
翌日,宋念歡從牀上醒來,因爲被注射了鎮定劑和安眠藥,她現在渾身的細胞都懶散,沒有力氣。
似行屍走肉一般。
辦理好出院手續,宋念歡回了雅居。
看着在別墅理忙忙碌碌的人不時的進出地下室,宋念歡好奇的跟下去看了一眼。
才明白,地下室是在裝修。
不知道要裝成什麼模樣,但是風格和健身房十分相像。
“宋小姐你趕緊上去吧別在這裏逗留着,這裏很快就裝置好了,到時候就可以下來玩了。”傭人善意的催促道。
這裏到處都是震耳欲聾的設備,還有被揚起來的灰塵。
“建什麼?”
“按照爺的吩咐,裝修成健身房。”
難怪呢,難怪這麼像健身房。
宋念歡收回好奇心,回了臥室。
她在臥室裏喝的檸酊大醉。酒醒了又喝,喝了又醉。
別的不說,酒精還正能最好的麻痹一個人的神經,思想。
不知不覺的,酒瓶已經空了一個,宋念歡暈暈乎乎走出臥室,扶着扶梯欄杆,緩緩下樓。
“宋小姐你怎麼喝的這麼醉啊,小心點小心點。”傭人連忙上前扶住她。
宋念歡打了個酒嗝,將傭人推開:“不用!那個你.幫我拿瓶酒。”
“宋小姐你喝這麼多已經不能在喝了啊。”傭人苦口婆心的勸着。
她陸陸續續,已經拿了兩瓶酒上樓了。
雖然度數都不是很高。
“不用你管,你給我拿。”宋念歡執拗的很。
傭人爲難的皺了皺眉。
“給她拿!拿45°那個喝死她!”從外面回來的宴忱將客廳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他從酒架上拿起一瓶45°的伏特加,冷着臉遞給宋念歡:“喝吧,我這裏什麼都補不多只有酒,多的很!想喝多少喝多少。”
“爺這個酒.”45°啊
傭人未說出口的話被宴忱一個宴忱嚇了回去。
宋念歡接過酒瓶抱在懷裏,轉身爬上樓。
宴忱跟着走到門口,看着地板上空了的酒瓶,以及如導彈般被襲擊過的房間,滿臉厭惡。
看來沒少耍酒瘋。
原本好好的女孩子家家的臥室被她弄的跟狗窩似的。
宴忱擡腿艱難的找到落腳點,進了宋念歡臥室,將地上的酒瓶拾起。
宋念歡喝了幾口伏特加後,便嘴的不成樣子,躺在沙發上沒了意識。
宴忱拿起茶几上的伏特加瓶,仰頭喝了幾口後,將裏面的酒都替換成了白開水。
“要他死”
沙發上,宋念歡忽然傳來十分低聲的夢語。
宴忱以爲自己聽錯了,他緩緩蹲下身子,將耳朵揍了過去:“你說讓誰?”
“宴”宋念歡喃喃出聲,剛說出一個字,便徹底睡死過去。
宴忱:“.”
宴忱冷着臉,將手裏的酒瓶用力摔在地上。
做夢都不忘讓他死!
真是厲害,厲害至極!
發出巨大的巨響,卻都沒有驚醒宋念歡。
反而睡得特別的香,宴忱越來越氣,甩手離去,將房門狠狠摔上。
“爺,怎麼了?”
“去把她房間打掃乾淨!”宴忱說話間的語氣都是怒意。
說完他就後悔了。
他就是踐!實踐!
裏面那個做夢都想殺了自己,他倒好。
靠!
傭人拿着打掃工具推開眼前的門,剎那間被眼前的一切嚇了一跳:“天吶,宋小姐!”
“怎麼了?”本已經離開的宴忱下意識折返。
宋念歡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從沙發上爬了下來,正站在那一堆碎玻璃上,地板上是一個個的血痕印記。
觸目驚心。
宴忱低咒一聲,上前將宋念歡打橫抱起,扔在了牀上:“讓你醒着你不醒,讓你睡着你又醒,宋念歡你他媽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