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爺爺知道她那些年受的苦難,怕是得心疼死。
還有席蹊,宋念歡說,聽許致說她現在清醒了一點,可清醒,便代表着更多的痛苦,讓她知道她失蹤多年的父親來找她了,來彌補她了。
她的人生已經過去了一大半,這一生都過得渾渾噩噩,無論什麼彌補,都來不及了啊。
宋念歡深呼吸一口氣,道:“你找時間和爺爺說一下我母親的事,不要說得太多,讓他放心一下吧。”
總比他現在提心吊膽,還擔心着母親在外流浪的好。
席旭堯應下,掛斷了電話。
宋念歡放下手機,力氣似被抽走了一樣,癱倒在沙發上。
明明今天只是去了一趟記者招待會,可她卻感覺這麼累,這麼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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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使不出一點力氣。
想起陳叔,想起母親,每一幀都讓她淚流滿面。
宴忱在客廳琢磨了許久,打開冰箱拿出一盒冰激凌吃了起來,吃了還剩三分之一後,叫來了謝姨:“那這個送去給念念。”
謝姨一頭霧水,這剩這麼點.好嗎?
“誰?”宋念歡有氣無力的問。
“夫人,是我,謝姨”
宋念歡打開門,看到剩一點點的冰激凌。
“一,你還是叫我宋小姐,二,我不是垃圾桶。”宋念歡特別提醒。
謝姨連忙解釋:“不不不,這是爺喫剩的,他非要我送過來。”
她也不明白幾個意思啊。
而宴忱其實與此同時就站她在旁邊,宋念歡看不到的地方。
宋念歡不明白這是幾個意思:“我嫌髒,拿一盒新的給我。”
宴忱忍無可忍,撥開謝姨出現在宋念歡面前:“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碰過哪裏沒喫過?你現在嫌髒?我還沒嫌你髒呢,心裏除了這個男人就是那個男人。”
“所以我一直都討厭透了自己的這副軀殼。”
她早就知道宴忱就在這旁邊,她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宋念歡擡手關門,宴忱眼疾手快伸手擋住門,眉頭緊鎖:“我是你丈夫,被我碰你嫌髒那你想被誰碰?嗯?”
他好賴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給了她,包括心。
而她初吻是別人,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是別人到現在都還是別人!
宋念歡用力抵着門:“給誰碰都不給你碰可以嗎?出去。”
她的力氣和宴忱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他只輕輕一推,宋念歡就擋不住了。
不等她反應過來,宴忱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堵上了她的脣。
“唔”宋念歡激烈的掙扎着,“你你滾啊!”
宴忱不僅不鬆開她,反而變本加厲將她按在了門上。
他捏住宋念歡的下巴,呼吸慢慢加重:“你想罵我怎麼罵都可以但是以後都不要在我面前說剛纔那種話可以嗎?嗯?”
他是她的丈夫,是有法律效應的丈夫,可是她總讓他覺得她是一個外人。
是,即便他知道他對於宋念歡來說就是一個外人,可是有些話不聽到的還要好點。
“嘴長在身上,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有你什麼事?放開我。”宋念歡依舊強硬。
兩只手使足了喫奶的勁。
可宴忱的身體像一堵屹立不倒的城牆,不動分毫。
宴忱毫不鬆懈,彎腰將宋念歡打橫抱起,扔在了牀上。
柔軟的大牀把宋念歡彈起,又落下。
她剛爬起來,宴忱的身體便壓了下來。
“宴忱你不要讓我越來越恨你。”宋念歡咬牙又切齒。
她的手緊握成拳,如果宴忱要來硬的她根本反抗不了。
無論再來多少次她都反抗不了。
她只希望宴忱現在會有點惻隱之心,而放她一馬。
宴忱按住她的手碗,眼眸堅定不移的盯着宋念歡的臉:“你說的,嘴長在你身上你先說什麼說什麼,你的名字在我的結婚證上我想幹什麼幹什麼。”
“你混蛋!”宋念歡話音一落,宴忱火熱的吻鋪天蓋地落了下來。
一只柔弱無力的兔子,永遠都躲不掉心狠手辣且陰險狡詐的惡狼。
宴忱從中毒到現在再次擁有了宋念歡,這感覺,比吸毒還要讓他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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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歡又哭又罵,都沒有讓他停下來。
他緊緊的抱着宋念歡,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
天徹底被黑夜籠罩的死死的,宴忱才鬆開宋念歡。
宋念歡無力的躺在牀上,身心俱疲。
無論宴忱現在表面上看似有多少轉變,其實他的內心都還是一樣的,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還是一樣的我行我素唯我獨尊。
他的字典裏是沒有尊重兩個字,他一切都是以自己的開心快樂爲主。
宴忱抱起宋念歡去浴室洗澡。
宋念歡沒有力氣掙扎,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宴忱清晰着她的身子,自顧自道:“你過幾天就是生理期了,今天不喫冰激凌,到時候一點都不能吃了。”
似乎在解釋那一小盒的冰激凌。
他是記着這個才讓謝姨送上來的,剛好她今天心情不好,剛好她又有胃病。
他就只能自己先吃了大半盒了。
而且還是草莓味的。
把宋念歡抱回到牀上,宴忱起身離開,擡手鬧着身上暗暗發癢的皮膚。
“謝姨,過敏藥呢?”
“爺您喫草莓了?”謝姨抱怨出聲,將藥遞給他,“您好端端的喫草莓做什麼啊。”
“我踐。”宴忱接過藥吐出兩個字。
謝姨:“.”
“送晚飯給念念。”
叮囑了一聲,宴忱回到臥室擦藥。
他能夠到的地方是都擦了,可是背上,他實在擦不到。
癢的實在是難以忍受,可是又沒辦法,沒人幫他。
實在是受不了了宴忱拿起電話給越向澤打了個電話:“過來。”
越向澤以爲出了什麼大事,急匆匆的趕來才發現只是讓他幫忙上藥!
“大哥,求求你做個人吧,這麼點小事你那麼多傭人,還有宋念歡你找我?我這剛泡了個妹子衣服都脫了,你一個電話打過來,害人家現在獨守空房。”越向澤咬牙又切齒。
身體卻很老實的給宴忱擦藥。
宴忱坐在沙發上,冷聲道:“趕緊擦完你還趕得上人家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