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於到死,都還在擔心宋念歡會被宴忱欺負啊。
他肯定走的很不甘心,絕對特別特別的不甘心。
兩個冒牌貨,都光明整大的叫着他爺爺,可是真正的瑤瑤卻還是生活在黑暗下的一株草。
無法回來,無法當着所有人的面喚他一生爺爺。
悲傷從心裏嘩啦的涌了出來。
這個老東西,可真讓人討厭啊。
“這件事誰都不能講,我會處理好,然後查一下誰碰過你的電腦,無論是誰,但凡想要傷害到席家,全部,殺。”
慕臻點頭,立即去辦。
席旭堯趕回到醫院時,宋念歡正被迫的躺在宴忱的懷裏。
她不想在這睡的宴忱就是不妨她走。
她一說要走他就拿傷說事。
席旭堯敲開房門,喃喃道:“念念,你該換藥了。”
“你受傷了?”宴忱聽到這個急的不行,“在哪?怎麼沒和我說。”
“膝蓋。”
那天在墓地裏嚇的跪在地上,跪了那麼久能不受傷嗎。
宴忱鬆了一口氣,鬆開宋念歡放她離開了。
“閔澤說他們招了,查到是誰了嗎?”宴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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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從我家發出來的。”席旭堯實話實說。
老爺子看人那叫一個準,他既然下定決心這樣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宴忱聽了冷哼出聲:“給我繼續查。”
果然。
老爺子賭對了。
“好。”
宋念歡和席旭堯進了辦公室。
席旭堯連忙問道:“我問你,爺爺走那天和你說了什麼?”
宋念歡想了想,將那天的對話都告訴給了席旭堯,隨後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就這些?你想想還有沒有別的。”
宋念歡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還有離宴忱遠點。”
所有的疑惑都解開了。
他本好奇老爺子就不怕手下的人會誤傷宋念歡嗎。
還找人在葬禮上槍殺宴忱,
他吩咐宋念歡離宴忱遠點,而那天宋念歡因爲避嫌所以離的確實遠遠的。
所以,他大概就是料到這個纔會吩咐慕臻在葬禮上動手。
他是要把宴忱一起帶走啊。
只是可惜,他找的人哪裏有宴忱的傭兵厲害。
“怎麼了?”宋念歡見他表情不對。
“葬禮的事,是爺爺安排的。”席旭堯實話實說,“只是被扔當槍使了。”
宋念歡驚訝的很。
是席朗然安排的?在死前就安排了?
“爺爺的人只是讓殺手殺宴忱,但是沒想到,有人橫插一腳,將你的名字也寫了進去。”席旭堯解釋道,他怕宋念歡會誤會。
“我沒有多想,你放心。”宋念歡知道他的擔憂。
可是她也不是傻子,席旭堯是她爺爺,怎麼可能殺她。
完全說不通的。
只是沒想到,她說怎麼那麼奇怪,早就知道了自己就是席易瑤,卻遲遲沒有找她,直到臨死前,才說出來。
原來是這樣。
她這爺爺,是臨死都還在想要彌補她啊。
可是太晚了,他走了,而且這彌補也不到位,沒能將宴忱成功殺死。
席旭堯鬆了一口氣:“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找到幕後黑手。”
嫌疑人肯定十有的,問題是沒證據,宴書懷雖然政界勢力不如宴忱,可是他和好幾個國家的總統都十分交好。
沒有證據貿貿然的找過去,只會把事情越鬧越大。
宋念歡上完藥回到病房,宴忱衝她揮了揮手:“念念,過來。”
“有事?”
“睡覺啊。”宴忱牽着宋念歡的手,示意她躺下。
“你就不怕我趁人之危補一刀?”現在他可是重傷。
而且還是,哪裏是一時半會就會好的。
宴忱搖了搖頭,他還真不怕。
如果,就算是如果他死在了宋念歡手裏,那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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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宴忱緊緊的抱着宋念歡。
一雙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依舊那麼炯炯有神。
他親吻着宋念歡的額頭,問:“在我身邊會不會讓你很害怕?”
“你說呢?”
一下子經歷了那麼多事,是個人都會害怕。
他問這種沒必要的問題,有意思嗎?
說的他好像就會和她離婚讓她走一樣。
“如果我願意和你離婚呢?”
宋念歡想什麼,宴忱就說什麼。
宋念歡驚訝不已:“你說真的?”
“假的。”
太晚了,如果早點可能還有戲。
現在經歷了這一次,宴書懷肯定知道宋念歡對他的重要性,現在說離婚,說不愛她了而希望宴書懷不再對她下手,太難。
留在他身邊雖然危險多,可是活命的機會也多。
而她一旦離開,他的人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時保護她也是有危險的,而且會比現在更大。
宋念歡懶得搭理他。
既然不會,說什麼說,浪費時間浪費她表情。
“不過你放心,很快,很快危險就都會過去了。”宴忱和她保證。
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就會讓宴書懷萬劫不復。
隔日,宋念歡起了一個大早。
閒來無聊去花院散步。
她前腳剛走,宋喻便拎着食盒過來了。
“爺,宋喻小姐來了。”
“讓她滾。”宴忱想都不想的回答。
上次的事他好心放她一馬,以後就不要再想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是欠了她,可是他討厭別人仗着他對自己的這一點歉意無法無天。
他可以善良一次兩次,但是不會永遠善良。
他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這個世界上好人難做,還是做一個只讓自己開心的利己主義者好一點。
宋喻得知宴忱不願意見她,委屈的眼睛頓時泛紅了。
上次是她失誤了,她以爲宋念歡事已至此,他就會厭惡她。
畢竟那是艾滋病,可是誰知道,他居然心甘情願和宋念歡一起患病。
而且聽說這次中槍,可是因爲替宋念歡擋子彈。
“閔澤,拜託你再幫我說說吧,我把食盒放下就走好不好?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宋喻不死心的再次懇求。
“宋小姐,我們爺的脾氣你不清楚我們清楚,我還想長命百歲呢。”他雖然不怕死,可他絕不希望死在宴忱的手底下,也不希望爲了不值得的人和事去死。
太不值了。
宋喻思來想去,把食盒交給了閔澤:“那麻煩你把這個給他吧,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