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棋子永遠是棋子

發佈時間: 2025-02-22 17:2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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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這得交給宴忱,她無法單獨動手以防萬一他是有別的什麼打算。

文詩放下電話,看着氣的眼鏡瞪大老大的宴書懷,心裏好不暢快。

她想她能理解宋念歡了,她傷害宴忱時的心境,和她現在怕是一模一樣的。

眼睜睜看着毀掉自己生活的人落入地獄,看着他痛苦看着他飽受折磨,這種快意,將在往後人生每每回想起來時都是快樂的。

宴書懷心裏憋着的怒火,全部在他揪着被子的手上展現的淋漓盡致,他有氣無力的罵着:“踐人!踐人!”

“你說我還是周靜靈呢?”文詩故作聽不懂。

這裏就她一個人,可不是在罵她嗎。

可惜啊,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分不清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到底誰對他纔是真心的。

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左擁右抱妻妾同樂,無論是已經沒有婚姻事實的周靜靈,又或者是她,他都不願意放手。

像極了宴忱。

果真是親父子。

如果她早知道宴忱會在這樣的家庭中,成長成比他還要恐怖的人,她一定會做出和宋念歡當初一樣的選擇。

只是她當時太異想天開了。

身在枯井的她,身邊孤苦伶仃,她太需要一個人的陪伴,所以她要生下宴忱,她想給自己已經乾枯死的人生增加一點點的希望,和期盼。

也以爲有了孩子,宴書懷就會對她另眼相看一些,原來不是。

棋子永遠是棋子,不配被主人賦予一絲的愛意。

一盤棋局上的棋子那麼多,她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門外,一只偷聽着的宴忱聽着文詩的話,本來應該開心的。

因爲她對宴書懷真的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感情。

可是,他卻開心不起來。

或許是在他們身上看到了自己和宋念歡的影子。

是啊,他不希望母親原諒宴書懷,可是他卻期盼着,恨透了自己的宋念歡,居然重新愛上自己。

有些事,當局者只能跳脫出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才能算看的明白,透徹。

文詩笑話看的差不多,轉身離去。

宴忱及時躲在拐角處,等腳步聲漸行漸遠後,才走了出來。

他推門走進病房。

都睡久病牀前無孝子,他這才住院第一天,周靜靈和宴祁,倒是一個都沒出現。

宴書懷剛剛纔文詩哪裏受得氣還沒有消化完,這些看到宴忱,更惱了。

他們兩母子,就是故意一前一後來嘲笑他譏諷他的。

他激動的擡起手,指着門口厲聲道:“滾滾,給我滾,快滾!”

“我現在滾了,等會全世界恐怕就都知道你被戴綠帽子的事了,嗯?還要我滾嗎?”宴忱冷淡的語氣沒有參雜任何情感。

恨和愛,都沒有。

對一個人只有愛,才能產生恨,沒有愛,也就沒有恨。

宴書懷咬牙看着宴忱,雙眸佈滿血絲。

因爲他的謊言,所有人都以爲周靜靈是他現在的原配妻子,這個消息爆出去,絕對會驚天動地,而且公司的股票等等等等都將大受影響。


而所有人,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將知道,他,宴書懷被“妻子”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

可笑,可恨。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你想要幹什麼!”

“讓宴祁滾出17號聯盟,停止調查宋念歡,不然,我不介意讓所有人知道這個事。”宴忱嘴角微微勾起,彷彿對自己勝券在握。

宴書懷萬萬沒想到,平常只有他和宴忱談條件的時候,現在,居然反了過來

看着宴書懷滿眼的不甘,宴忱無疑於看到了自己。

曾幾何時,他操控着他的人生時,他可比他現在,更加不甘!

現在他嘗試到了被人威脅的滋味了,被人拿捏把柄左右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了。

那種違揹着自己的意願,違揹着自己的人生的感覺,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宴書懷看着他,額頭凸起的青筋形化成小蛇一樣嚇人,噁心。

和他這個人一樣。

“如果我不呢?”宴書懷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宴祁現在所作的事他都知道,那是唯一一個能通過宋念歡將他毀滅的機會,現在放棄,將滿盤皆屬。

“決定權在你,你自己考慮,反正對我來說,是沒差的,你和宴祁以爲,只要能咬住宋念歡是TR人員的事,就能毀掉我?呵呵,都說敵人最瞭解敵人,可是顯然,你們都不瞭解我。”宴忱的話雖然平靜,可是字字句句都流露出他的自信和高傲。

他要是想,在一夕之間就可以將整個17號聯盟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成爲他的私人組織。

“那你讓他滾什麼?嗯?”宴書懷冷笑着。

不是因爲他害怕嗎?不是怕失去手裏的權力嗎?

明明是崇尚着自己的權利,卻說的那麼的富麗堂皇,呵呵。

宴忱冷笑出聲:“需要和你解釋嗎?”

和他多說一句話,他都覺得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宴忱說完,轉身離去。

宴書懷緊攥着雙手,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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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忱明明可以直接用這個祕密去和宴祁談判,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他會如何選擇他不知道。

但是,明明他是有談判的人選的,可是他偏偏找上了他。

爲的是誅心啊!

同意給宴祁施壓,他就要讓宴祁放棄繼續調查宋念歡的事。

雖然保住了祕密,可是這個祕密將永遠壓在他的心頭出不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不同意,那麼他就會成爲千年的笑柄,別人的飯後談資。

而且,他們這樣的家庭,是最害怕出醜聞的。

都說後浪拍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宴忱這一浪拍的夠狠。

宴書懷雖然住了院,可是他傳達下去的命令還在繼續執行。

周靜靈從昨晚就連夜被趕出了宴家堡,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只戴了幾身衣裳。

而宴苒也是如此。

宴祁安頓好周靜靈,看着已經頹廢成一個廢人的宴苒,眉頭緊蹙。

他出國前,宴苒還是風光的宴家小姐,豪門千金,可是現在自從沾染了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