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歡瞪大眼睛,一整瓶水,將她淋了個落湯雞。
女人扔下水瓶,氣哄哄道:“現在記得了嗎?嗯?”
她想起來了,是那個,她去劇組找菜菜時,同樣給她潑了一瓶水的女藝人。
可是,她真的不認識。
“所以,我什麼時候得罪了你?”宋念歡還是問。
趙琪怒了,合着她從來就沒有記得過自己?
“宋念歡你少裝傻!我,趙琪!當初公司本來簽下的是我,是我,被你捷足先登搶走了最後一個名額。”趙琪想到這個是還滿腔怒火。
如果當時被簽約出唱片的是她而不是宋念歡,後來的她也不至於因爲心態巨奔,走上出賣身體換取一些小角色演的路。
這個名字,宋念歡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都不得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趙琪看着宋念歡狼狽的模樣,心裏別提多爽。
“宋念歡,哪怕你現在復出,你也還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螻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知道嗎?以後看到你一次,我就潑一次。”趙琪惡狠狠的警告着。
“那這裏是你該來的地方嗎!”席易初的聲音冷不丁在一旁響起。
趙琪擡頭看向席易初,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席易初把水放到一旁,十分淡定的拿出紙巾遞給宋念歡:“擦一擦。”
她的眼神依舊看着趙琪,那麼的鋒利那麼的兇狠。
趙琪看出了她們之間,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好奇的問:“席小姐,你什麼時候和這樣的人玩到一起了?”
“這需要和你彙報?”席易初冷聲道,“現在,你回答我,這裏不是她該來的地方,那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一個靠身體上位的女人,一個演一部戲睡遍整個劇組的女人,居然也有臉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
她的那點破事,這個圈子誰不知道,哪怕她不混娛樂圈,也是聽到過一些言語的。
就好像在這個場子,今天她陪劉少來,明天陪哪個王少來。
爲了釣個金龜婿,她是真的煞費苦心了。
趙琪臉色驟然難看了許多,嘴硬到:“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那我幫你回憶回憶如何?你忘了,你有個外號叫全組沒啊,拍一部戲無論導演編劇還是鏡頭師傅你哪一個沒睡過,現在搭上了譚少,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把自己幻想成了富太太在這裏狗仗人勢。”
“席小姐,說這些話你是要講證據的,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輪胎被戳破,趙琪氣的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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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易初毫不畏懼的道:“來啊,我怕你啊!這些事不拿到明面上來說我是一直給譚同面子,你想要更丟人一點我不在乎,反正丟人的不是我。”
趙琪咬牙,看着看戲的眼神,感覺自己像被人剝光扔在大街上一樣。
身後,剛賽完回來的譚同抱着帽子看戲看的津津有味。
對趙琪的那些破事誰不知道。
都只是玩玩而已。
“易初,不至於吧?”譚同喃喃道,“一個宋念歡而已至於你這麼生氣。”
“至於!”席易初回答的迅速,“她是我妹,親妹!你們誰敢欺負她就是欺負我。”
說完,她拿起手裏的熱咖啡,對準趙琪的臉潑了下去。
“啊!”趙琪疼的緊緊捂住臉,“水水。”
席易初冷哼一聲,拉起還矇蔽着的宋念歡揚長而去。
宋念歡看着席易初的後腦勺,又看了看她牽住她的手。
腦海裏還回想着她方纔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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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是她的妹妹,別人欺負她,就是欺負她自己。
原來她也是有家人護着的啊。
上了車,席易初忍不住戳着宋念歡的腦袋:“我說你白癡啊,就這麼被人欺負,不知道還手?怕惹麻煩?怕惹麻煩還有我有宴忱有哥,你怕個錘子!”
明明被欺負的不是她,可席易初還是很生氣,比自己被欺負還要生氣。
她越是罵,宋念歡笑得就越開心。
“你還笑?”席易初要被氣死了。
“因爲不值得。”相比於席易初,宋念歡淡定的彷彿被潑水的不是她。
被人莫名其妙的潑水,確實讓人挺惱火的,可是細想想,又沒有什麼損失,對方除了泄氣,也不能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
如果動不動就生氣,她早氣死了。
而且因爲吃了藥,她現在的內心不知道多平靜。
就是氣不起來,什麼感覺都沒有。
席易初覺得宋念歡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如果她知道宋正南是怎麼一步步在宋念歡手底下崩潰的,或許,就會從心裏打消這個想法。
“不玩了?”
“不玩了,都要被你氣死了,我送你回去。”
“不,我想去你家。”宋念歡一口回絕。
她想和她回家。
“帶我回家吧。”
這五個字,深深的觸動着席易初的心。
宋念歡也是。
除了母親,她從未和誰說過,帶我回家這四個字。
因爲她不被宋家所認可,所以她無法說,因爲她不認可宴忱,所以無法說。
可是,她突然的就是想說了。
她想回家,想回去一個,相互把對方當作家人,又讓她感覺到自在的家。
只是,她又知道,自己不被童雅認可。
席易初的氣頓時煙消雲散:“好。”
她開車,帶宋念歡回了自己的別墅。
席易初帶宋念歡來到自己的地下室衣帽間。
沒走一步,燈都如魔法般,一盞盞的亮起。
一整個地下室,都是她的戰利品。
各式各樣的衣服,包包,還有鞋子,全部都是最新款,款式都特別漂亮,價格也特漂亮。
“自己挑一套去換下。”
宋念歡看着這些光鮮亮麗的衣服,無從下手。
她又不出去幹什麼,穿這麼好看做什麼。
“有睡衣嗎?”
席易初想了想:“有,臥室。”
洗完澡換上睡衣,宋念歡窩在沙發上,席易初給她遞去一杯熱牛奶。
“我已經給宴忱打電話了,你這幾天就住我這了,對了,他在電話裏說讓你記得喫那個什麼藥,但是不能喫抗抑鬱的藥,你沒帶吧?”席易初說的很委婉。
她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