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易初笑了笑。
要是說了,不就沒有現在的驚喜了。
而且也不是她不想說的,她好幾次都差點就要忍不住了,可是想想宴忱那臉,一下又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宴忱跟在席易初的車後,看着她們進去別墅許久後,都沒有收回視線。
宋喻看到新聞後,整個人都懵了。
宋念歡回去了她回去了!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會回去?
她之前去監獄探望宋正南時聽他說過,許心艾的身份被揭穿了。
而她遲遲也沒見宋念歡和席家有太多接觸,所以也每當一回事,可是現在,她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席家,成了席家的孫小姐。
只是不知道席朗然死了,席家還有沒有人爲她出頭了,她只期盼着沒有。
一個宴忱已經很難以對付,加上一個席家,宴祁哪裏會是兩方勢力下的對手。
宋喻想着,腦海裏閃過一個計劃。
呵呵。
她回去席家,這對她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
而且還是一個可能毀掉她所有乃至於失去宴忱的壞處。
另一邊宴祁放下手機,手裏端着一杯紅酒,看着電視上的新聞,眼神微微眯起。
門口有人敲門,他應了一聲,助理打開門走了進來。
“少爺,老爺子要見你。”
宴祁倒是有些意外,他還以爲宴書懷會多撐幾天的,原來也不過如此。
宴祁驅車到了醫院,看到了兩天沒有進食,也沒有喝水的宴書懷。
兩天的時間,越發的憔悴了。
瞧着,都瘦了好一大圈。
“怎麼?要簽了?”宴祁迫不及待的把文件丟在宴書懷面前。
宴書懷看着他,一雙蒼老的眼眸盡是悔恨。
他逼迫他簽下股份以及財產的轉讓協議的手段,居然是斷了他的食。
連水都不讓喝。
他以爲宴祁幾年前出國是爲了完善自己回來對付宴忱,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
不是。
他進入17號不僅僅是爲了對付宴忱,還有他。
不然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他身邊的人,全部都聽令於他,居然沒有一個人,再願意聽他的話。
這,就是他教育出來的好兒子。
他只灌輸了他一定要超越宴忱思想,卻也再間接性的教會他,不擇手段。
哪怕這一路上要傷害的人是他的親人,他的父親母親,妹妹。
現在眼前的宴祁,哪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分明就是一個冷血的機器。
相比於他,現在想到宴忱,他心裏居然多了許多的懊悔。
“宴祁,你是不是,早就在我身邊安了人?嗯?”宴書懷問。
否則他一病,上到家裏的傭人上到公司的股東,居然一個個全部倒戈。
這決無可能。
宴祁也不繞彎子,承認了:“反正早晚都會是我的,早給晚給,有什麼區別?”
他只不過是提前拿到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樣,他纔有更強勁的實力去面對宴忱。
本來他也不想這麼狠心的,可是宴書懷因爲宴苒的身世,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宴忱威脅住。
這太無法讓人接受了,他老了,做事開始優柔寡斷了可他還年輕。
他可不想像宴忱一樣,一輩子都被他掌控住全部的人生。
宴書懷已經毀了他人生的前半部分,後半部分,他要根據自己的心走,讓自己,隨心所欲。
宴書懷就知道,他就知道。
好啊,這就是他養的好兒子。
“行了,籤不籤一句話,不籤你就等着二死在這裏。”宴祁沒耐心的催促。
反正他死了,根據他的遺囑,宴家的一切也都還是他的。
有什麼區別?區別無非就是他是活着,還是死了。
宴書懷攥着拳頭,看着那份協議,眼神恨不得將它焚燒殆盡。
良久,他從牙縫裏吐出一個字:“筆!”
雖然生了病,依舊中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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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連忙給他手裏塞了一支筆。
他擡手,在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他這一生簽署過的最不甘心的協議。
雖然他心知肚明這些早晚都是他的,可是繼承,和被強迫轉讓,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種被背叛的滋味,被親生兒子背叛的滋味,恐怕只有他一個人能懂。
宴祁拿到文件,心情大好。
他翻閱着簽名,確認無誤,大發慈悲的讓護工給宴書懷喫東西。
交易嗎,自當應該是公平,更可況是父子,黑喫黑這種事,也就作罷了。
宋念歡在席易初家住了好幾天,宴忱不找她,她也不想回御景園,可是一直賴在她這,她還是有些許不好意思。
雖然席易初沒說,可是她發覺自己變的越來越粘人了,粘着席易初。
她本不是一個喜歡去麻煩別人的人,可是她現在,就變成了這樣的人。
不顧席易初的盛情挽留,宋念歡回了御景園。
宴忱得知她回來了,提前從公司下班了。
公司的人們都偷偷的議論着,他們的總裁估計是提前回家陪老婆了。
要知道他以前就是一個典型的工作機器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呆在辦公室裏那種。
發生什麼大事都無法阻止他工作。
而現在。
宴忱回到御景園,宋念歡正在逗鐵柱。
她剛回來,鐵柱就緊粘着她,或許是它通人性,還記得是誰把他從寵物店裏帶出來的,所以對宋念歡特別的親近。
宴忱看着大肆在宋念歡懷裏撒嬌求摸摸抱抱的鐵柱,一張臉跟吃了蒼蠅一樣,癟的都黑了。
他拿起電話,撥通越向澤的號碼。
“過來把你狗帶回去!”
“怎麼了?念念不是答應幫我照料幾日嗎?我這飛機都快要起飛了你們搞什麼飛機啊?”越向澤在電話對面急了。
宋念歡明明答應他會勸說宴忱留下鐵柱的,他現在又趕不回去,總不能讓鐵柱流落街頭吧。
宴忱沉聲問:“幾天回。”
“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
“晚一天我要你好看!”宴忱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居然和一只狗喫醋,真是見鬼。
他冷靜下來,在心裏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只狗,一只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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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擡頭看去,它枕着宋念歡的大腿,她邊看書邊順着它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