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是誰和你說的?念念她很健康,她外婆的病”
“我要的是一句實話,不是你的辯解。”文詩打斷宴忱的話,“我也沒想怎樣,就是了解一下而已。”
就算是個十足的精神病,宴忱的一顆心也已經埋在了宋念歡那裏,她還能說什麼。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沒有人可以去替任何一個人做決定哪怕是她的兒子。
而且宴忱肯定會把宋念歡治好的。
他那麼厲害,厲害到,她這麼做母親的都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是怎麼步步爲贏,連宴書懷壓制了他這麼久,都無法阻止他越來越強大。
宴忱沉默了半晌:“百分之二十一。”
這是宋念歡告訴他的概率,他還沒有讓她去檢查過。
她還不知道自己發病了,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了的後果要好不少。
如果她知道了,那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摧殘,還有心理上的。
其實這個世界上死亡從沒有那麼可怕,怕的只是,心,比身先死,那就是神仙來了,恐也難醫。
文詩得到這個回覆,心裏倒也平靜。
還好,不算大,什麼病都是有可以控制的機會的。
“好好照顧她吧。”文詩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宴忱本以爲,母親會像之前一樣因爲擔心他的安危,勸導他們離婚,可她只說了一句,好好照顧她。
他也想好好照顧她,最好能照顧她一輩子。
但,恐怕也只是想想而已。
從家裏出來,宴忱實在太累了,坐在車上靠着方向盤便打起了瞌睡。
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子都快要擡不起來了。
只是忽如其來的電話,攪亂了他這唯一一次眯一覺的機會。
“喂。”
“爺,剛收到消息宴氏集團今天要舉行股東會議,宴祁要出任新一任宴氏董事長。”
宴忱的睡意一下全無,他打了個哈欠。
新董事長,宴祁啊。
老頭子還沒死就拿到了這個位置,是宴書懷自願給的?
這也不像啊,宴書懷可是把權利,看的比命還要重要。
宴忱沒有說太多,之丟下一句:“過來御景園接我。”
掛斷手機便跳到後面,放下背椅短暫的補一下覺。
兩個鍾後,宴祁帶着宴書懷簽署的股份轉讓協議,帶着人浩浩蕩蕩的入駐了宴氏集團的公司。
他自信滿滿的走在人羣的包圍圈,問助理:“人都到齊了嗎?”
“齊了。”
宴祁聽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進了會議室,大大小小的股東排列在一起,歡迎他們的新董事長。
“都坐吧。”宴祁大方的擡手示意各位坐下。
他走到專屬於宴書懷的位置前,看着這把代表着金錢和權利的椅子,眼裏並未起什麼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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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爲這把椅子,他從未讓自己活的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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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位置只屬於他,他倒要看看,還有誰,可以掌管他的人生。
會議開始,宴祁拿出宴書懷簽署的股份轉讓協議,扔在桌子上:“這是我父親簽署的文件,各位可以看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異議,以後我就是宴氏的董事長。”
股東們異口同聲的道:“沒有沒有。”
金錢主義者都是見風使舵的草,現在宴書懷住着院,因爲他們自家的醜聞,導致公司的股價再度下滑,總需要一個人站出來接手這一切。
股價再下滑,在座的各位誰能討得了好。
對於他們的反應,宴祁十分的滿意。
他嘴角慢慢上揚,正要開口。
會議室的門忽然從外面被人推開。
“我有異議。”
熟悉的聲音比人先一步傳入了會議室。
這聲音,在場的沒有人不熟悉,這是宴忱的聲音啊。
股東們紛紛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宴祁更是慌張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門口。
宴忱擡着緩慢的步伐,悠哉遊哉的出現了。
彷彿這不是一場有關於宴氏新董事長的任職儀式,而是像酒吧一樣不着調的地方。
宴忱擡眸,視線與宴祁四目相對,笑裏藏刀的微微頷首示意:“哥,這麼大的事,怎麼能沒能叫人通知我一聲呢?”
這聲哥,時隔了二十多年。
而兒時那清甜軟糯的聲音,現在變得如地獄之聲般的恐怖。
宴忱清楚的看到宴祁氣的嘴角在微微抽搐,他若無其事的穿過一個個矇蔽的董事,拉開宴祁旁邊的凳子坐下,將腳毫不客氣的架在了桌子上。
輕蔑的動作讓人還以爲他纔是今天的董事長。
不可一世,狂妄至極,囂張至極!
“阿忱,我記得,公司好像沒有你的股份吧?”宴祁好心提醒他。
宴書懷從來沒有給過他一點的股份,就連他早就擬定的遺囑,只字都沒有提到他。
他現在過來,還出現的如此的高調,如此的目中無人,是來砸場子的嗎?
宴忱也不辯解,他點頭:“以前確實沒有,只是現在”
他打了個響指,閔澤立刻遞上一份文件:“宴書懷先生所擁有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當然是屬於你的宴祁先生這沒錯,但是我們的boss,宴忱先生,早在幾個月前,收購了宴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並且,宴忱先生帶資注入進宴氏集團的金額高達十個億,我想我們的總裁應該是可以在這次的股東會議上,投上反對的一票吧。”
話音落,宴祁不可思議的下意識否決:“不可能!”
這麼大的事他怎麼會不知道,宴書懷絕對不可能不說的。
公司的股份被人暗中收購了百分之二十,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還有這十個億的資金,公司雖然遭遇了幾次的股市危機,可是絕對沒有到需要這十個億的資金扶持的地步。
宴忱挑了挑眉,拿起一根香菸,閔澤默契的掏出打火機,點燃。
“合同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自己看看吧。”
宴祁拿起文件,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確實如此。
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之前一直屬於隱藏部分,除了宴書懷根本沒人知道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屬於誰。
而這個人也不曾擔任宴氏的任何一個職位,只是每年拿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