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一夜沒睡,趁着宋念歡熟睡不停的給她揉肩捶背,動作非常的輕,生怕吵醒她然後會惹得她不開心。
宋念歡睡的特別的沉,自始至終一點感覺都沒有。
天微亮,宴忱再次從陽臺爬了出去,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御景園。
公司那邊已經勘察好,沒有再出現什麼問題,宴忱來不及休息,讓司機將車開到了集團樓下。
剛走下車,在這裏從昨天等到今天等了宴忱兩天的宋喻,一瘸一拐的走了上來:“阿忱。”
宴忱停下腳步,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有事?”
宋喻抿着嘴上前,看了看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羣,問:“我們能談一談嗎?”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宴忱沒功夫搭理她,轉身步堅定走進公司。
宋喻不甘的跟上:“就一會,你莫名其妙的搶走了我跟了一個月的香島項目,總該給我一個解釋吧。”
這個項目不算大,可是對於宋氏來說已經是一個不小的項目。
她跟進了一個月,整個公司上下的人忙活了一個月,結果快要籤合同了,宴忱卻突然殺了進來。
她知道,其中的原因恐怕是他已經在懷疑自己了。
可即便是這樣,這件事也沒有到結束的地步。
宴忱停下腳步,轉身俯視着宋喻:“因爲我是宴忱,這個解釋夠不夠?”
他是宴忱,他想做什麼就想做什麼,因爲他有這個能力,既然自己沒能力把東西搶回去,這種人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哪涼快,哪待着去。
“是我哪裏得罪你了嗎?”宋喻咬牙,故作一臉的無辜。
宴忱冷哼一聲:“這個問題,你不是應該心知肚明的嗎?阿彩是你的傭人對吧,嗯?”
宋喻就知道是如此,不怕他不打開天窗說亮話,就怕他不說暗戳戳的使壞。
“阿彩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宋喻繼續裝傻。
“她逼死了席蹊險些殺了念念夠了嗎!”宴忱壓低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不管你知不知情宋喻,她都是你身邊的人,你要用什麼人和我沒關係但是傷害到我的人,不管是狗還是主人這賬都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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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慶幸,慶幸我沒有能證明你和阿彩是一夥的證據,不然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宴忱的話無情到了極致。
宋喻聽了後背直髮涼,手心也攥的越來越近。
宴忱之前雖然和她保持着距離,但是看在她這一條腿的份上,表面上好歹對她還是客客氣氣的,但是現在就像是在面對一個仇人一般。
宴忱的背影在宋喻的視線裏慢慢消失。
她緊抿着嘴脣。
阿彩最好祈禱自己就這麼死了,她如果沒有死,被她找到她一定扒了她的皮。
居然私自去報私仇,還不收拾趕緊給她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
宋喻怒氣衝衝回到家,將手上的柺杖用力摔在地上。
柺杖和地板的碰撞間,發出了巨大的動靜。
沈臨寒的聲音幽幽的從二樓傳了下來:“是你告訴陸茗席蹊住院的地址的,對嗎?”
宋喻這才知道自己的家闖進來了人。
“是又如何?打算去告訴宴忱還是宋念歡?”告訴誰她都不怕,她母親被宋念歡逼的跳了樓,還親手殺了她的父親。
她在短暫的時間內失去了母愛父愛,憑什麼她還想擁有?
她失去了什麼東西,宋念歡必須就要加倍還回來。
本來是讓阿彩直接去解決席蹊的,結果沒想到。
那個脫離社會已久的傻子,好像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女婿是個什麼樣的人物阿彩根本動不了宋念歡。
居然心甘情願的去赴死了。
沈臨寒快步下樓,怒氣衝衝奔向宋喻。
宋喻的意識反應的很快可是她的身體拉了不小的後腿。
她的腳步剛後退一步,脖子就被沈臨寒一把扼住,直接抵在了牆上:“我又沒有和你說不要再對她出手!你真以爲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就可以給我無法無天!”
氧氣被隔絕,宋喻卻絲毫不慌不忙,她用力扣着沈臨寒的手指,艱難的吐出一口混濁的氣息:“沈臨寒你可真可憐。”
沈臨寒聽到宋喻的聲音,瞳孔睜的老大:“你說什麼?”
“我說你,真可憐。”宋喻重複了一遍,“你這麼喜歡宋念歡,可是你也不看看人家有沒有把你當一回事,你不可憐嗎?這天底下,恐怕都沒有你這麼蠢的男人了!她不管是心裏眼裏都沒有你,你倒好,呵呵,你不可憐誰可憐啊?”宋喻說着說着,嘲諷的笑了起來。
沈臨寒的手掌再次用力。
“呃~”這一次,宋喻徹底說不出來一句話,連呼吸都沒機會。
“我樂意宋喻,我樂意的,總比你好,屁顛屁顛跑去和宴祁私奔結果被拋棄在國外,我們兩個比起來到底誰可憐?啊?”沈臨寒把宋喻言語裏的刀子毫不猶豫的換給了宋喻,“現在宴祁不要你了就想到宴忱了,沒想到吧,人家就是要宋念歡,都不要你,因爲你真的,一根頭髮,不不不,就是一根寒毛你都不配和念念比!”沈臨寒說完,甩手將宋喻甩了出去。
宋喻捂着被掐的紅腫的脖子,重新入肺的氧氣嗆的她猛烈的咳嗽。
她滿腦子都是沈臨寒說的那句,她連宋念歡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
呵呵,呵呵~
宋喻攥緊手心,抄起茶几上的果盤用力吵沈臨寒砸了出去:“滾滾!給我滾!立刻給我滾出去沈臨寒!”
“怎麼害怕聽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要說可憐最可憐的都是你被宴祁耍的團團轉,以至於你父親被你自己玩死,你母親被你玩成了一個傻子,都是報應你知道嗎!”宋喻越不想聽他就越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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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報應。
宋喻氣的面紅耳赤,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沈臨寒見她說不出來辯駁的話了,冷嘲不已的笑了起來:“席蹊的事暫時我不告訴念念,但是宋喻我告訴你,你再敢對她動手,我一定告訴宴忱和她,讓他們知道誰纔是罪魁。”
“好啊,你去啊!你以爲我害怕是嗎?不,我不僅不怕,我還巴不得他們知道,這背後的罪魁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