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沈臨寒回眸盯着她的眼眸:“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席蹊的住院地址告訴阿彩的,根本就不是我。”宋喻笑了。
被宋念歡知道,恐怕她會更恨文詩吧,這麼輕易的就把母親的住院地址告訴了別人,婆媳之間的關係本就難處理,加上這個,夠她們鬥好久了。
“你說什麼?”沈臨寒非常的匪夷所思,“文詩怎麼會認識阿彩?”
兩個毫無交集的人,如果說是宋喻從文詩嘴裏套出來然後告訴阿彩的他還信,可是直接越過了她。
這根本沒可能的。
宋喻冷哼一聲,得意的揚起嘴角。
他當阿彩的催眠白學的?
莫說是地址是文詩告訴阿彩的,就是席蹊去席家喫飯,也是她暗中指使的。
把這些告訴宋念歡,她和宴忱之間,怕就徹底掰了。
只是這件事,絕不能由她引導出來。
沈臨寒思緒一下亂了,問:“催眠對嗎?”
宋喻不做回答,是與不是,他自己慢慢猜吧。
沈臨寒眉頭微皺,已經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從宋喻家出來,沈臨寒坐在車上思緒萬千。
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宋念歡這件事。
如果讓她知道阿彩能找到席蹊,全部鬥歸功於宴忱的母親,他們之間恐怕再無和好的可能,這正是他想要的。
可是一個傷疤痛的夠久了,現在再來回撕扯,對宋念歡沒有一點的好處。
沈臨寒走後,宋喻拿起手機給文詩打電話。
這麼久過去了,文詩也看到了席蹊是個什麼樣子,她就奇怪了怎麼宴忱和宋念歡遲遲沒有事發生。
她難道就這樣容忍自己的兒子取一個精神病,而且未來生的孩子還有很大的可能也會遺傳此病?
電話接通,宋喻的語氣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殷勤的向給雞拜年的黃鼠狼一樣:“喂伯母。”
“嗯,是小喻吧?”
“是的伯母,您現在在家嗎,我想去看看您您看方便嗎?”
“方便,你來吧。”文詩沒有拒絕。
她正好也有是要和她聊聊。
沈臨寒猶豫了許久後,還是來到了御景園。
宴忱不在,席旭堯詢問過宋念歡後,便讓人放他進來了,沒有過多的阻攔。
宋念歡的刀口好了一點,正扶着強一步步緩慢的挪動着。
但有時用力過猛了,腳踝還是會很疼。
沈臨寒見狀連忙扶住宋念歡。
宋念歡將手搭在他的手碗上,喃喃道:“你就不怕宴忱生氣,又過來。”
雖然她知道宴忱一時半會無法奈何他。
“過來看看你,你腳怎麼了?”
“做了手術。”
在沈臨寒的攙扶下,宋念歡在沙發上坐下,端起剛沖泡好的咖啡一飲而盡。
這是她今天這一個上午的第四杯咖啡。
“有什麼事嗎?”
沈臨寒雙手交叉在身前,猶豫的時不時低頭,又時不時的看着宋念歡。
宋念歡看得出來,確實是有事要和她說:“沒事你說吧。”
“你母親”
聽到事關她媽媽,宋念歡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回頭認真的看着沈臨寒,等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母親的住院地址,是文詩告訴阿彩的。”
“嘭。”宋念歡手上的杯子應聲落地。
碎成了渣。
“你怎麼知道?”宋念歡問。
沈臨寒拿起一疊照片,是他從宋喻家回來去查的,確實,阿彩和文詩卻有關聯,這是阿彩在宴公館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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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們是真的認識還是被催眠,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宋念歡覺得是什麼。
宋念歡拿起照片,真的是阿彩。
她曾出現在文詩面前過。
她一直很好奇,宴忱的隱私措施做的那麼好,阿彩是怎麼知道的。
就算她再厲害,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就知道母親的地址吧。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答案一目瞭然,文詩說的。
沈臨寒心虛的看着宋念歡的眼神,雙手緊扣在一起。
公司裏,宴忱看着監控裏突然出現的沈臨寒,臉黑的比雷雨天還要陰沉。
他拿起手機剛要打電話讓席旭堯把人丟出去,而電話打通後,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喂怎麼了?”席旭堯的聲音從電話對面傳了過來。
宴忱被拉回思緒,語氣失落道:“沒事。”
掛斷電話,宴忱擡手將電腦關了。
眼不見爲淨。
宋念歡緊攥着照片,眉頭緊皺。
看似在動怒,可是沈臨寒知道她現在很平靜。
這不是她該有的情緒。
“臨寒哥,我問你一個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
“嗯,你問。”沈臨寒一口答應。
“你是不是早就認識陸茗並且知道我們當年的事?”宋念歡打開天窗說亮話。
火災發生時他們可完全不認識,他也不知道那場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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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船上,他卻好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陸茗是要來殺她的,陸茗會隨意的告訴一個陌生人這麼隱祕的事嗎?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們認識。
沈臨寒立刻沉默了。
看着宋念歡認真的眼眸,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認識的吧。”宋念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問題是怎麼認識的呢?”
“你懷疑我和她一夥的?”沈臨寒反問。
“不。”
她只是覺得,沈臨寒這次回來變了很多,多到她感覺自己好像都不太認識他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沈臨寒深吸一口氣,緊張的背後冒起了冷汗:“是,我們確實認識,因爲她是宋喻的傭人,和我家住那麼近不可能不認識,但是起初我並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交集,直到她出現在船上,我和她交手過,在交手過程中知道她是來找你的,我還被她下藥迷暈了,席易初可以作證。”
宋念歡盯着他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裏來分辨他又沒有說謊。
可惜她不會讀心術,她看不出來。
“抱歉,是我的錯。”宋念歡輕聲和沈臨寒道歉。
她其實也只是想要驗證一下,陸茗是不是會催眠,如果沈臨寒早就認識她,或許她還能從他的口中知道答案,來確認文詩到底是故意的,還是被陸茗害的。
可是既然他說不認識,那麼她信她。
而有的答案,或許只有等她見了文詩,才能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