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看着她被凍的直髮白的雙腳:“在這等着,哪都不準去。”
扔下一句話,宴忱離開了。
再回來時手上拿着一雙新鞋子還有襪子,在她面前蹲下就要抓住她的腳踝。
宋念歡不願配合:“我自己來。”
“別動。”宴忱強硬的抓過她的腳。
平常宋念歡的腳就很涼,現在這樣一凍,更涼了,跟冰塊一樣。
宋念歡覺得十分的彆扭,怎麼都不自在。
宴忱給她穿上襪子,鞋子,又小心的綁上了鞋帶。
警察查完沈臨寒家裏的食物,確認裏面藏有大量的毒素。
可是盤問了一羣傭人,都否認自己做了這件事,有機會下毒的,有不在場的證據。
唯一一個沒有在場證據的,而且在沈臨寒倒地時,也沒有第一時間去營救的,卻死活沒有承認自己下了毒。
直到警察在她的口袋裏發現了用來裝毒素的透明袋子,她依舊矢口否認,哭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警察們來到醫院查看沈臨寒的情況。
護士帶着警察來到病房門口:“警察先生,這個就是受害人的未婚妻。”
話音一落,宴忱的視線冷颼颼的掃向了宋念歡。
未婚妻。
他看向病房路昏迷的沈臨寒,佈滿經脈的手掌撐在門上,凌厲如劍的眼神,恨不能用眼神殺死他。
周遭的氣氛格外的冰涼。
“有查到是誰下毒的嗎?”
“有,不過她怎麼都不承認是她乾的,她也沒有足夠的作案動機,這個就很奇怪了。”警察如實告知給宋念歡。
沈臨寒和那個傭人沒有仇,相反,從其他傭人的證詞來看,沈臨寒是一個對傭人極好的人。
而且她也沒有被人所收買,作案證據有了,可是動機卻絲毫不成立。
現在只有等沈臨寒醒來,看看從他嘴裏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你是他的未婚妻,那你知不知道你未婚夫,有.”
“她不是他未婚妻!”宴忱憋着火,回頭強勢解釋。
宴忱的氣場太過於強大,警察們都嚇的一哆嗦:“那這.”
剛護士明明說她是沈臨寒的未婚妻來着的。
宋念歡無語至極:“他腦子有病你們別搭理他,我們去那邊說。”
“宋念歡你.”宴忱氣的語無倫次。
宋念歡無視他,和警察來到電梯口:“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
警察看了看身後渾身散着怒意的宴忱,嚥了口口水,繼續問:“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知不知道沈臨寒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得罪什麼人?”
“這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唯一的仇人就是宴忱了。
但是宴忱沒理由對沈臨寒下毒,他想殺沈臨寒什麼辦法沒有?
光是宴祁的屬下,就夠他坐幾年牢了。
“他人一向不錯,不想是會得罪人的人,仇人的話,有是有一個,但是現在在監獄裏。”宋念歡想到了陸茗。
等等
“你們說那麼傭人沒有承認是她乾的對嗎?能不能讓我見見她?”宋念歡忽然想到了什麼。
陸茗雖然在監獄裏,可是她要逃出來太輕而易舉了。
而且,她也有能力讓一個人按照她的命令去完成一件事,會不會真的是她?
警察點了點頭。
宴忱見她要走,連忙追了上來:“去哪?”
“去警察局。”
宴忱驅車和警察的車一起到了警察局。
宋念歡在禁閉室裏看到了嫌疑人。
“你好,我是沈臨寒的朋友,宋念歡,我有點事想問問你可以嗎?”宋念歡禮貌的詢問。
傭人這才擡起頭來,激動的上前,隔着柵欄和宋念歡對視:“少爺怎麼樣了?還好嗎?”
宋念歡看得出來,她很擔心沈臨寒,這並不是裝出來的。
“他挺好的,暫時沒有了危險。”
傭人鬆了一口氣,雙手緊緊的握着鐵欄:“宋小姐,麻煩你和少爺說一聲,真的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幹,真的,請他一定要相信我啊。”
宋念歡輕輕握住她顫抖的手,以示安撫:“我會和他說的,不過,我想問一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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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傭人已經回答了警察無數遍,她就出門丟了個垃圾,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在清醒過來,就聽說沈臨寒中毒住院,而且她還成了嫌疑人,且口袋裏有證據。
傭人仔仔細細的回憶了數十遍,還是如此。
宋念歡聽了,和她那一次的狀態一模一樣。
“你那晚有沒有見過一個陌生人?”宋念歡問。
等宋念歡提醒,傭人猛的點了點頭:“有有有,我想起來了,一個女人,她和我問路,問什麼青原路怎麼走,後來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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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茗出來了。
宋念歡蹙了蹙眉,確定無疑。
“你先安心在這裏待着,等沈臨寒醒了我會讓他救你出來。”宋念歡急忙扔下一句話,奪門而出,拉住警察的胳膊,“快去醫院,警察先生快點去醫院沈臨寒有危險。”
宋念歡急的都要上躥下跳了。
而警察卻並不當一回事:“放心吧宋小姐,我們已經在他的病房門口派了同事守夜,不會有事的。
宋念歡急得語無倫次,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說。
她顧不得那麼多,急忙跑出警察局。
宴忱抽着煙,看她着急的模樣忙掐了香菸:“怎麼了?”
“陸茗是不是跑了?”宋念歡問。
她希望着不是陸茗。
但是宴忱猶豫的那一兩秒,讓她確定了,就是陸茗。
“她跑了對吧?”
“嗯你放心,我已經在找她了。”
“來不及了去醫院,快!”宋念歡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宴忱還沒有搞清楚情況,只得開車,在宋念歡一次次的催促下,來到了醫院。
走出電梯,宋念歡看到倒在地上的警察,心裏捏了一把汗。
她推門而入,裏面已經沒有了沈臨寒的身影。
宴忱叫醒地上的警察,兩名警察都一臉懵的看着對方。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躺在這?”
警察處於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下。
宋念歡從病房裏走了出來:“沈臨寒不見了,被陸茗帶走了。”
宴忱有點不敢相信的搖頭:“不可能。”
他那麼多人都在着陸茗,她怎麼敢堂而皇之的出現。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告訴你宴忱,我現在確定了,陸茗她會催眠,催眠你知不知道?所以那次宋喻的歡迎會我會出現在沈臨寒房間,所以她能輕鬆的闖進郵輪,所以沈臨寒會中毒他們會暈倒都是因爲她會催眠!”宋念歡一口氣說道。
宴忱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催眠。
這可是門很難得技術,陸茗居然會這個。
警察們聽了更是喫驚不已,立刻通知警察局,去尋找沈臨寒。
宋念歡捂着額頭,無耐的面靠着牆壁。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陸茗肯定要下手了,而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陸茗帶沈臨寒去了哪。
就算她不動手,沒有接收到治療的沈臨寒也和可能必死無疑的。
宴忱愣在原地,回憶着酒店的那一夜。
他以爲.
原來是陸茗,原來是她乾的。
而他那晚,是怎麼對待宋念歡的,言語羞辱,身體上的折磨。
他像個瘋子一樣什麼都幹了。
他那個時候太害怕了,他害怕失去。
他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陸茗,是陸茗乾的。
“抱歉。”宴忱從嘴裏吐出兩個字。
宋念歡聽到他的道歉,一時間哭笑不得。
道歉?有用嗎?
他需要道歉的地方還多了去了,而她需要的,不是這一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