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昏天黑地,眼前的視線上下顛倒,他看不清所有眼前的一切。
閔澤扶着站都站不起起來的宴忱:“爺,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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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宴忱搖頭。
他沒有家了,他沒有家了。
他現在就是一個孤家寡人,母親在國外治療,有家人的地方纔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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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直心心念唸的,有宋念歡的地方,也不是他的家了。
他現在就是一個,一個流浪漢。
流浪漢過的貧窮,可是他在大街上也有那麼巴掌塊的地,能被他稱之爲家,能讓他有歸家感。
他沒有。
他什麼都沒有!
宴忱哭笑不得起來。
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爺您.”
話沒說完,宴忱捂着疼痛的腹部,推開閔澤的手,扶着牆壁,“噗。”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爺!”
宴忱被緊急送進了手術室。
連續喝了太多的酒,導致了胃穿孔。
手術進行了很久。
宴忱才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在麻醉的作用下,他睡了這兩夜一天以來,第一次的睡眠。
席旭堯看着病歷本,又是搖頭又是嘆氣:“他喝了多少酒?”
關他們檢測出來的酒精就高的嚇死人,足以致死。
他算是命大,只是胃穿孔。
“沒數,但沒停過。”閔澤大概的說道。
“你就不能勸一勸?”
無辜躺槍的閔澤一臉的生無可戀:“我也要勸得住啊。”
他臉上現在的傷就是因爲勸他被打的。
本來他現在就心情不好,已經恐怖的像一只野獸,
喝了酒的宴忱就更加失控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了。
就算他不要命的去勸,也勸不住他的。
席旭堯何傷病歷本:“拉倒。”
愛喝不喝。
說是這麼說,但是爲了讓宴忱好好休息一下,席旭堯隔一段時間就給他餵食安眠藥。
讓他繼續休息。
宴忱感覺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而事實證明真的很久,三十多個小時,差不多兩天兩夜。
揉着眩暈的腦袋,宴忱看着鹽水瓶,不耐的拔掉手上的針管從牀上坐了起來。
“回去躺着,你胃出血還不能下牀想死是嗎?”席旭堯的呵斥聲傳了過來。
宴忱不再動彈,但也沒有躺下。
席旭堯拿起針管重新給他扎針,被他一把躲了過去:“出去。”
“把針紮上再說。”
“我讓你出去!”宴忱語氣強硬。
“姓宴的你發什麼瘋?我哪裏得罪你了?”他的態度讓他十分不爽。
他是欠他錢還是欠他命了?
“你們席家所有人都得罪我了夠嗎?現在,給我滾,滾出去!”
一個席朗然,設計要殺他,一個宋念歡險些殺了他媽。
都沒一個好東西,呵呵~
席旭堯看着他嚴肅的表情,將手上的針管一扔:“好,以後再有什麼事找別人去別找我!”
席旭堯憤恨摔門而去。
門摔的震天響。
宴忱重新堂回到病牀,緊閉眼眸。
席旭堯說不管就不管,真的找了另一個主治醫生去負責宴忱。
他十分好奇到底出了什麼事突然跟神經病一樣。
不過想到他剛纔那態度,他就不想管了,讓他自生自滅拉倒。
晚上下班,席旭堯開車去了趟御景園。
站在別墅門口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保鏢沒了,別墅裏燈漆黑下來,現在在八點。
平常這個時候還有傭人到處忙活,今天都沒了。
空氣裏都散發出一種寂靜的氣息,靜的就好像,這裏面一個人都不曾存在。
席旭堯找到開關打開燈,到宋念歡的門口敲了敲。
宋念歡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
聽到敲門聲,她蹙了蹙眉,別墅裏現在除了她,還有人嗎?
“誰?”
本以爲沒人打算要走的席旭堯聽到宋念歡的迴應聲,再度折了回來:“我,念念你在?”
宋念歡起牀,裹緊身上的外套打開房門。
席旭堯看到眼前的宋念歡,嚇了一跳。
一臉的憔悴虛弱,頭髮亂的跟雞窩頭一般。
房間也亂的不行,枕頭掉在地上,桌子上都是瓜果點心的垃圾。
用過的紙巾就扔在地上,垃圾桶就在一旁,可裏面卻空空如也。
宋念歡疲累的打了個哈欠,回到房間將身體蜷縮在沙發上:“你怎麼來了。”
她沒關門嗎?
或許一時之間忘了吧。
“你是不是病了?”以一個醫生的角度來看,宋念歡看着真的很像是生病了。
宋念歡搖了搖頭。
就腦袋上有點傷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
休息了一會現在已經好了不少了。
“家裏其他人呢?怎麼都不見了?”
“走了。”宋念歡輕吐出來兩個字,眼皮懶散的要閉不閉。
“發生什麼事了?”
宋念歡還是搖頭。
她現在不想說話。
席旭堯唉聲嘆息,着手給宋念歡收拾房間。
宋念歡躺在沙發上,眼神呆滯:“不用麻煩的,等會又亂了。”
他現在收拾的再好,等會她一動,照樣亂七八糟的,浪費時間,沒意義。
“等會和我回家,這裏沒人照顧你我不放心。”席旭堯說道。
宋念歡沒有拒絕。
宋念歡連衣服都懶得換,穿着睡衣就隨席旭堯回了他的家。
到了目的地,席旭堯給宋念歡量了量體溫,確認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將她的藥在桌子上擺放好,額外叮囑着:“不要把藥弄丟了,想起來就一定要喫,知道嗎?”
“嗯。”宋念歡蜷縮在被子裏,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席旭堯看了牀上的宋念歡一眼,不放心的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他拿起手機,和御景園之前的傭人聯繫了一下,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宴忱爲什麼撤走了所有照顧宋念歡的人連醫生都不見了。
而傭人們知道的也不多。
問了好幾個都是一樣的答案,他們發生了爭吵,宴忱這次好像很生氣,不止撤走了所有的人,就連她的治療室都給砸了。
翻臉不認人,是宴忱的絕招。
不過有他沒他沒區別,還有他在呢。
深夜,宋念歡拿着換洗衣服進浴室。
手不停的撓着後背,不知道怎麼,感覺很癢。
洗完澡後感覺好了一點,又回到牀上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