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感覺好了一點,又回到牀上繼續睡覺。
宴忱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他都不曾踏出病房的門。
病好了一點後就站在陽臺,一個人發呆。
曾經雄赳赳氣昂昂的一代人物,現在瞧着,像被鬥敗的公雞一般,看不出一點精氣神。
閔澤從御景園回來,不知道該不該把宋念歡不見了的事告訴他。
本來是想勸勸宋念歡來看一看他,看能不能讓他消消氣來着,可是現在人不見了。
席旭堯正好從一旁經過,閔澤一把拉住他:“席先生,問一下你有沒有看見我家夫人?”
席旭堯鄙夷的冷哼出聲:“沒有,還有她不是你家的,他們已經離婚了。”
席旭堯和他強調了一句。
閔澤下意識脫口而出:“爺作廢離婚協議書已經恢復婚姻關係了。”
剛走出去幾步的席旭堯立刻折了回來,激動的抓住閔澤的衣領:“你說什麼?”
宋念歡沒和他說這個事,她在他那住的這幾天整個人如悶葫蘆一樣,問她話就只會嗯,好。
“我說.他們恢復協議了。”閔澤小心的重複了一遍。
席旭堯推開閔澤,破門而入,順手將門關上上鎖。
將向進來阻攔的閔澤攔在了門外。
“宴忱你什麼意思?”
宴忱坐在陽臺沙發上,手上還在掛着點滴。
被無視的席旭堯走到他面前,將手裏的病例摔在他身上:“我問你話呢你別給我裝傻,不是說好了和念念離婚嗎?爲什麼出爾反爾!”
宴忱慵懶的倒頭,靠在沙發上,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因爲我是宴忱啊,有問題?”
“宴忱你混蛋!”席旭堯氣的怒不可遏,抓住宴忱的衣領揮起拳頭就要落下去。
宴忱不掙扎,也沒動。
二人四目相對,一個面目猙獰,而另一個無動於衷,什麼表情都沒有。
即便如此,宴忱的氣勢仍舊壓了席旭堯一頭。
而席旭堯揮起來的拳頭,最終還是沒有落下。
“damnit!”席旭堯憤憤不平的將拳頭甩下,“宴忱你到底在想什麼?你這樣耍她你覺得很好玩嗎?”
宴忱苦笑出聲。
可不好玩嗎,宋念歡把他當軟柿子一樣捏也很好玩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仗着他的愛爲所欲爲他都無所謂,他願意。
他像個傻子一樣願意做那些,哪怕傷害真正的家人他都無所謂。
可是她現在還險些殺了他母親,這個,他絕不忍受!
“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去見她了,當然,婚她也別想離,她不是想擺脫我嗎,休想,呵呵~”宴忱心平氣和的說出一句話。
這語氣,讓席旭堯覺得害怕。
“那你用一致協議綁住她幹什麼!”
“我願意!我會讓所有人知道她做的所有人,所有!”
“你還想幹什麼?”席旭堯震驚的睜大眼睛,“她又做了什麼?啊?”
“她險些殺了我的母親,我母親現在變成植物人都是因爲她可以嗎!”一直心平氣和的宴忱想到這個,再次怒火中燒。
席旭堯下意識搖頭:“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和她成爲兄妹纔多久你覺得你們之間有那麼的瞭解對方?”宴忱字字珠璣。
什麼都不瞭解,論瞭解,他都比席旭堯要了解宋念歡。
“那你想怎樣?送她去監獄?”席旭堯試探的問。
宴忱忍不住笑出了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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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她去監獄,她早已經在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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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忱只顧着笑,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席旭堯在聽着他瘮人的笑聲,背後直冒冷汗。
他不知道宴忱打算做什麼,但是心裏覺得特別的慌,無論他打算怎麼做,那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席旭堯摔門而出,狂奔到停車場,開車往家裏趕去。
宋念歡正在抱着冰激凌看電視,融化的冰激凌漬落在她的衣服上,粘在她的臉上。
宋念歡說到底成年已久,可是有時候,她表現的更像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子。
只有小孩子喫東西纔會喫的一身都是。
席旭堯急匆匆衝進她的房間,收拾行李。
宋念歡不解的不知所措。
宋念歡的東西很少,就幾件衣服,很快就收拾好了。
“念念你身份證還有護照呢?在哪?”
“宴忱那。”宋念歡回到。
也是因爲這個,他纔敢肆無忌憚的撤走所有的保鏢,也不怕她跑了吧。
“什麼?”席旭堯驚訝的張大嘴。
靠靠靠!
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席旭堯拽起宋念歡將她手裏的冰激凌扔進垃圾桶,抓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怎麼了?”宋念歡奇怪的問。
發生什麼事了嗎?
“來不及和你解釋,快上車。”席旭堯把她塞進車裏。
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車子上了高速公路,剛上去,高速路入口站着許多的交警。
他想往後退折回去,但是後面已經被車堵住了。
交警走上來查看。
席旭堯冷靜的拿出駕駛證遞了出去。
交警掃了一眼,將駕駛證還給席旭堯:“抱歉席先生,你們的車不能出境。”
“爲什麼?”
交警看了眼宋念歡:“她不能出境。”
席旭堯一下明白了。
這是唯一的離開帝都的辦法,也被宴忱堵住了。
隨後交警將席旭堯的車拖到了一旁,讓其他車先過去。
席旭堯憤恨的砸了下方向盤。
相比於他,宋念歡十分的冷靜。
“回去吧。”宋念歡輕吐三個字。
宴忱現在的權力一手遮天,除非給她插上翅膀,她才離的開吧。
席旭堯咬牙,調轉車頭,原路返回。
他不時的看着後視鏡裏的宋念歡,她這次,真的冷靜的可怕。
是不是真如宴忱所說,是她乾的?
猶豫了許久,席旭堯吞吐的問:“文詩的事是你做的?”
宋念歡擡起眼眸,點頭。
席旭堯震驚的瞪大眼睛,腳下不由自主的踩下了剎車。
忽如其來的剎車,讓宋念歡的身體往前面撲去。
還好有安全帶,纔沒有一頭撞到面前的背椅。
“真的是你?爲什麼?”席旭堯和宴忱一樣,十分的不解。
宋念歡討厭席旭堯那種驚訝中帶着質問的眼神,彷彿,她是個異類一般。
“沒有爲什麼,你要是怕惹麻煩,就送我回御景園吧。”宋念歡懶的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