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忱用力掙開他的手:“別碰我。”
“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讓你別碰我!”
宋念歡轉過身,目視着宴忱:“要耍酒瘋回去耍,這裏不是你的家。”
“抱歉哈,我喝了點酒,還請你告訴我一聲,我的家在哪?”宴忱的問題,夾槍帶棒。
而宋念歡卻並沒有聽出來,她不假思索道:“御景園,宴公館,雅居,你那麼多房子都是你的家,需要我告訴你嗎?”
“錯!”宴忱激動的否認,“有家人的地方纔是家,纔是家!那些地方都沒有我媽,沒有!你們在一家人享受闔家歡樂時,我在一個人喫餃子,我和我媽度過了三十多年的春節,而你,宋念歡你啊,因爲你,沒了,這個新年沒了。”
宴忱十分的激動。
激動的讓席旭堯以爲他可能下一秒,就會要打起來一般。
宋念歡明白了,他這是來找茬的,他不是真的醉了他是來找事的。
她想要開口,想要告訴他,是假的,她撒謊了。
畢竟沈臨寒已經平安了她不用怕了,可是,她還是選擇沉默。
宴忱不會信的。
而他這一次對她表現出來的怨恨,她一點都沒有覺得委屈。
慌是她撒的局是陸茗做的,宴忱只不過,是被她們一起欺騙了而已。
“多久了?我母親出事到現在多久了?快兩個月了,可是快兩個月的時間,宋念歡,我連你的一句道歉我都沒有聽到,你甚至,你甚至還一副沒事人的模樣,過的心安理得,連一點愧疚都看不到。”宴忱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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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致,對了,許致,許致還找過來威脅我,不要讓我再對你做什麼,你說他可不可笑?啊,席旭堯你說他可不可笑?”宴忱問席旭堯。
席旭堯沒興趣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鬧夠了該回去了宴忱。”
“我沒鬧,我問你話呢,可不可笑?他以什麼身份過來找我?啊?是我變的太善良了嗎?讓你們所有人都忘了,我骨子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宴忱提出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他們明明都明白他是什麼人的,他如果要下死手,宋念歡已經死了就算不死也在監獄裏了。
明明受到傷害的是他,他的母親躺在牀上喫東西都要靠脖子上開的那一個洞,小心的灌進去。
可是他們所有人都站在宋念歡這邊,讓他收手,讓他收手。
因爲宋念歡是他席旭堯的妹妹,是許致的朋友。
那被害人,就該什麼都不做,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好像他做了什麼報復行爲,就是傷天害理的事一般。
他也想,他數個夜裏都想殺了她爲母親報仇的,可是他踐。
他怎麼這麼踐啊?
“我是不是應該什麼都不做?席旭堯?”宴忱問他,“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她是你妹,我理解,可是,我們不是朋友嗎?”
明明是朋友啊。
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宋念歡才成爲他妹妹多久?
Why?
這個詞,一次次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因爲人都是自私的。”席旭堯毫不猶豫,也不解釋。
人都是自私的,在無形中,他已經站在宋念歡這一邊了。
“對了,人是自私的。”宴忱很贊同他的這句話,“所以,我也自私一回。”
自私是人的本性,也是他的。
宋念歡知道,這件事怕是不會有結束的那一天了。
她沉默着,心平氣和道:“對不起,對不起傷害了你的母親,對不起。”
她深深的彎腰,鞠躬,然後轉身回了臥室。
“晚了,太晚了。”宴忱癡癡的吐出幾個字。
宋念歡的手停頓了一下,隨後關上門,大腦將剛纔發生的一起,隨着關上的門,自動隔絕在了門外。
宴忱是什麼時候走的她不知道。
但是她在陽臺,看到了過來接宴忱的閔澤。
隔天,傭人做好早餐挨個叫他們起牀。
到了宋念歡房門口,裏面卻都沒有人回答。
傭人推門而入,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還有桌子上留下的一張紙條,慌忙走到席旭堯房間門口將他叫醒:“少爺,不要了小姐走了。”
門“唰”的打開,席旭堯打開門,“你說什麼?”
“您看看這個。”
席旭堯結果紙條,上面只有一個字,拜~
一句多於的話都沒有,連標點符號都沒有。
席旭堯穿上衣服,拿起手機便撥打宋念歡的電話便下樓。
而身後宋念歡的房間裏傳出來的手機鈴聲,在告訴它,自己被主人拋棄了。
“靠!你們一個個站在這裏都死了?小姐離開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攔?”席旭堯走到院子裏對保鏢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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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小姐說要去晨跑,我們也沒敢攔啊。”
晨跑。
也就是說,剛走沒多久。
“快,都去給我找把她給我找回來。”
席旭堯開着車,到處尋找着。
她的證件都在宴忱那裏,她走不遠的,她甚至連出這個城市都難。
而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宋念歡,已經坐在了飛往冰島的飛機上。
她想去看雪,雖然身上錢不多,但是還好,能夠她撐過一段時間。
席旭堯的人都找瘋了。
卻哪裏都沒有找到宋念歡。
席旭堯不得不去找宴忱,最後在雅居的酒窖裏找到了他。
一夜沒見,他邋遢的跟流浪漢一般,鬍子渣冒的飛起。
席旭堯把宴忱從地上拽起:“念念有沒有來找過你?”
宴忱半睡半醒的揉了揉太陽穴:“她找我?是你瘋了我瘋了?”
在夢裏她倒是來找過,只是清醒過來後,一起都是夢,都是夢。
“她不見了,她的證件還在不在你那?看看她到底去哪裏了啊。”
宴忱身形一怔。
看吧他就是這麼的踐。
事到如今,聽到有關於她的消息,他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宴忱故作鎮定的又打開了一瓶酒:“在閔澤那,自己去看。”
席旭堯急忙離開酒窖。
通過身份證,他什麼都沒有查到。
宋念歡沒有用這個身份證購票,那她還能去哪?
席旭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他猶豫的,回到酒窖,無助的和宴忱求助:“幫下忙,讓你的人找找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