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一模一樣長相一模一樣。
宴祁是通緝犯?
葉菀梔不可思議的看着廚房。
腦海裏,響起了第二次見面時,他身上帶着傷,還有人過來找他。
她以爲,那些來找他的人才是壞人。
而現在.
是怎麼一回事?
葉菀梔手上的遙控器掉在地上,驚動了宴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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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宴祁圍着廚房圍裙走了出來,手裏還拿着剛纔正在清洗的菜葉子。
看到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新聞,宴祁頓時啞然失聲。
葉菀梔指着電視,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宴祁沉默不語。
“是真的對嗎?是真的?”
她從來沒有去問過宴祁他的私事,因爲她覺得,他如果想說,自然會說的。
可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知道時,會是通過電視。
“菀菀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解釋,但是你要相信我,都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你是殺了人,還是犯了毒,你到底做了些什麼我問你?”葉菀梔步步緊逼。
“只是爲了自己的私欲,得罪了人而已。”宴祁一語帶過。
他從不否認自己的私欲,可是,什麼叛國,都是宴忱瞎編的。
葉菀梔苦笑的搖頭,政府頒佈的懸賞令,金額這麼高,會只是什麼所謂的私欲?
葉菀梔猶豫了許久,道:“你去自首吧。”
“不。”
“可是你能躲到哪裏去?剛纔你說要帶我出國,就是爲了這個對嗎?可我不想出國,我不想東躲西藏,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是能光明正大生活在陽光下的,你去自首好不好?”葉菀梔歇斯底里的道,“自首可以從輕發落的,不管多少年,哪怕是無期徒刑,我都等你,好嗎?”
“可是在我這裏無期徒刑就相當於是死刑。”
那麼長的時間,那麼長的光陰歲月要耗費在牢裏,那他還有出來的必要嗎?
“難道你就一直躲着嗎?這在你看來,是一種辦法嗎?”
宴祁啞然失聲。
許久後,他道:“是,我們可以去國外,世界那麼大,總有我們的藏身之處不是嗎?”
“可是我不想走。”
她不想拋棄現在的生活,一走了之。
“就算我願意,我們能走,那你媽媽,妹妹呢?你不是說,你還有媽媽和妹妹嗎,他們怎麼辦?你一輩子都不都不見她們嗎?”
這個,他已經放棄了。
她們在宴忱的手上他現在是無法接她們出來的。
留給她們的,只是死路一條。
宴祁不回答,默默的回到廚房做飯。
葉菀梔心急如焚。
她想報警,她不想看到宴祁一錯再錯下去。
可是這太難了。
她愛他。
她不想,做那個傷害他,背叛他的人。
宴祁聽着客廳裏傳來的哭聲。
體會到了宴忱的感覺。
愛情確確實實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摧毀一個人的東西。
會改變一個人,原本心硬如石頭的人,都能改變。
葉菀梔無比的糾結,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宴祁看着鍋裏慢慢燒糊的菜,許久都沒有動作。
“我晚上會搬出去。”宴祁喃喃道。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搬出去,不讓她爲難,不讓她糾結。
葉菀梔沒有說話,相當於是默認了。
今晚,就是他們喫的最後一頓飯了。
看着面前的食物,夜晚是沒有一點胃口。
宴忱不停的往她碗裏夾菜。
她動都沒有動一下。
“你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葉菀梔問。
她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明明,她看他並不像違法亂紀那種人啊。
宴祁沉默着,沒有回答。
“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我發現我一點都不瞭解你,都要走了,就告訴我,讓我徹徹底底的瞭解你一次可以嗎?”葉菀梔忍無可忍。
良久,宴祁開口了:“上次來找我那個人,是我弟。”
這一講,講了幾個鍾。
從童年,到家人,到追逐宴忱的過程,一切,所有的一切都講了。
葉菀梔早已經哭的不能自已。
她以爲,會是殺人,放火,販毒,她以爲自己知道了會害怕,害怕他有多麼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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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沒有。
他只是,被兒時的追逐賽矇蔽了雙眼。
宴祁低着頭,頭一次,這是頭一次,將自己的過去全盤托出。
她無法理解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父母。
自私自利,把孩子當成工具,去強迫自己的孩子做不喜歡的事,灌輸那樣的思想。
從一開始,就打擊的一個幼兒思想變得扭曲,直至長大後,都無法更改。
她的家庭很美滿,她體會不到這種感受。
可是聽着他講,她就感覺自己親身經歷了一般。
葉菀梔沒有說話,只是上前,輕輕的抱住他。
她猶豫了一會後,喃喃道:“那你不能去和他認個錯,你們和解嗎?啊?都是一家人啊,明明都是一家人,爲什麼要弄成這個樣子。”
宴祁苦笑出聲。
和解?
不,不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他也絕不會低頭。
他們之間,想要終止這場恩怨,只有死亡。
必須有一個人死亡,纔會徹底的結束。
“不會的,不會有這樣的時候的,飯都涼了,我去熱一下。”宴祁掙開葉菀梔的懷抱,端着菜進了廚房。
葉菀梔不明白。
明明一切的開始,是沒有什麼多大的恩怨的,可是一些思維已經形成,就已經無法改變了。
喫完飯,宴祁很快收拾好了行李。
他的東西不多,就幾套衣服幾部手機,再無其它。
葉菀梔看着他揹着包的身影,心裏滿滿的都是不捨。
卻也什麼都沒有說。
他們都清楚,她想要的,他給不了。
她需要自己的人生,她多麼希望,自己有勇氣,和他一起離開。
可是,她做不到。
宴祁揹着包,不捨得看了看葉菀梔:“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我欠你那麼多,可能,以後都沒有機會還清了。”
第一次見面她就救了他,他沒換。
第二次見面她幫了她,他又沒還。
他捫心自問,這一輩子沒有欠過別人什麼,可是只有她。
他這一輩子估計都快要還不上了。
葉菀梔沒有阻攔,讓他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