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時不時太吵了,還是燈光太晃眼睛。
宋念歡的腦袋好像有一點點的暈。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宋念歡終於走上了舞臺,站好了位置,看了眼地上的影子。
宋念歡甩了甩眩暈的腦袋,拿着麥道:“今天除了是我的告別演唱會,還是我的婚禮。”
“天吶,新郎呢,新郎在哪?”
“我要看看是誰把我們的念念給拐走了。”
“我的青春結束了,嗚嗚嗚~”
臺下傳來一陣陣熱議。
宋念歡咧嘴淺笑着,眼淚順着眼淚落下,這是幸福的眼淚。
“很抱歉,今天新郎沒能到場。”宋念歡說完,遺憾的抿了抿嘴。
人羣頓時靜了下來。
宋念歡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道:“因爲,我的丈夫是許致。”
宋念歡舉起手,亮出她和許致的婚戒。
五克拉的鑽戒被燈光照的閃閃發亮。
人羣徹底蘇靜了。
許致,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知道各位的心裏都有一個疑惑,其實我和許致,在他離開前,就已經領證了。”宋念歡的聲音越發哽咽,“他他死在了我們的婚禮上,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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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蘇克看着突如其來的一幕,對於自己心裏的猜想這一刻化爲了烏有。
他以爲有了孩子,宋念歡的選擇就會和大多數女人一樣。
原來不是。
是他狹隘了。
“這場演唱會是他在我們結婚前,偷偷摸摸安排的,我也是一個月前才知道的,我們那一場婚禮實在是太爛了,爛的無以復加,我們都還沒有交換戒指他就倒下了,不過沒關係,一場婚禮而已,毀了我們還有第二場,第三場第無數場,而今天,就是我所能想到的屬於我們的,最好的,最好的一場婚禮,感謝各位,今天的所有人,都是我和許致的證婚人。”
許多粉絲已經泣不成聲。
許致離開並不是祕密,可是所有人這才知道。
許致在死前已經和宋念歡結婚。
而且他不是隨隨便便的死在一個角落,大馬路上或者家裏。
而是他們的婚禮上。
在婚禮上失去自己的丈夫,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將會是一生的痛。
宋念歡仰頭,忍住不讓眼淚落下。
屏幕面前的宴忱看着現場直播,心裏一陣一陣的發冷。
“爺,到了。”司機提醒着他。
宴忱卻握着手機沒有反應。
他在羨慕死人,真可悲。
宋念歡在太臺上站了許久,其實接下來沒有歌了,這已經是她最好的謝幕儀式了。
只是怎麼回事?她的頭越來越暈了。
讓人昏昏欲睡。
後臺的席旭堯感覺宋念歡有點不太對經。
宋念歡的大腦越來越不受控制,穿着黑婚紗的她忽然如一片虛弱的花瓣一樣,倒在臺上。
人羣頓時亂了。
這是什麼情況?
席旭堯皺緊了眉頭。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快,把她帶下來立刻帶下來!”
席旭堯火速衝了出去往舞臺狂奔。
“怎麼了這麼着急?”席易初有點納悶,暈倒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看席旭堯的表情,怎麼好像挺嚴重似的。
宋念歡只是身體軟散無力,並沒有徹底閉上眼睛。
她看着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燈光,晃的她眼睛直疼。
耳邊都是粉絲們的擔憂聲。
時間好像差不多了。
可是她好累,她動不了。
一顆螺絲“啪嗒”一聲掉在了她的旁邊。
發出清脆的聲響。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宋念歡腦袋上面的燈突然晃了晃。
“天吶危險!”
話音一落,那燈“嗖”的一聲掉了下來,衝着宋念歡垂直砸了下去。
“嘭!”發出一聲巨響。
宴忱站在登機口,看着視頻裏發生的事,轉身快步跑出機場。
“回去,快立刻回去!”
救護車的聲音呼嘯而過,席旭堯抱着穿着黑色婚紗的宋念歡瘋了般衝出體育館。
她的婚紗已經溼了,那不是水,是血。
只是混合着黑色的婚紗完全看不出來那是血色。
席旭堯在心裏祈禱一定要是血袋,一定是血袋而不是她的血。
上了救護車,護士連忙剪開宋念歡的婚紗查看傷口。
席旭堯的祈禱落空了。
是她的血,血袋甚至都沒有破。
席旭堯絕望的大聲吶喊,到底怎麼會這樣。
是宋念歡騙了他還是怎麼回事?
她爲什麼會突然暈倒。
這根本不是她的計劃啊。
宴忱趕到南奧體育館時已經沒有看到宋念歡的身影。
只是臺上一大攤的血液刺痛了他的眼睛。
宴忱又急匆匆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席易初心神不安的站在手術時門口,看到宴忱過來,她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
宴忱一把攥住她的手,心急如焚:“她人呢?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突然暈倒了?燈爲什麼會掉下來?”
“你問我我問誰?我是神仙嗎?”席易初用力推開她。
席易初本來就夠着急了,被這麼一連串的問號,她都快被砸暈了。
席易初瞪了宴忱一眼拔腿離開。
宴忱緊握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
閔澤帶着一個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爺,我把人帶來了。”
“好,好”爲了以防萬一,他在來的路上讓閔澤把擁有熊貓血的人帶了過來。
他一遍遍的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她得活着,必須得活着啊。
只是,怎麼這麼久了,都沒有護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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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說明不嚴重?所以不需要血啊?
正想着,手術室的燈滅了。
宴忱面露茫然。
席旭堯從手術室走出來,他的手上還沾着宋念歡的血液。
看到宴忱雙眸猩紅,他揪住他的衣領一拳頭砸了下去:“混蛋!”
宴忱被狼狽的砸倒在地。
他踉蹌的起身:“人呢?有沒有事,我問你她有沒有事!”
“你還有臉問她?”席旭堯哭笑出聲,抓過宴忱的衣領將他拎到眼前,一字一句的質問,“如果你這麼愛她,爲什麼一定要她生下這個孩子,爲什麼一定要強迫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她死了宴忱,你滿意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