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意都快要從眼眶裏溢出來了
見了好幾面了,他居然都沒有好好的抱過他們。
“先生?”
老師一再提醒,宴忱纔回過神來:“我是他們父親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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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生,我們這裏只有家屬可以接小朋友麼,其他人都不可以哦。”老師一聽連忙拒絕。
宴忱也連忙解釋:“不,我就是想看看他們而已,你放心。”
老師這才放鬆警惕。
教室裏已經沒有小朋友了,就只有他們兩兄妹。
沐沐記得宴忱,偷偷的壓低聲音和哥哥說道:“哥哥,是那個怪蜀黍唉~”
“我知道。”醒寶白了她一眼。
就跟他沒認出來似的。
宴忱走上前,在他們面前緩緩蹲下。
醒寶禮貌的和他打招呼:“叔叔好。”
沐沐也有樣學樣,爹地教過他們,小孩子呢,雖然還小,但是也要懂事講禮貌。
他們是懂禮貌的好孩子,回家後爹地知道一定會誇他們的。
嘿嘿~
聽着兩個孩子軟萌的聲音,宴忱面露苦澀。
他也只能以一個叔叔的身份存在了。
“你們爹地爲什麼還沒有來接你們啊?”
“爹地剛纔打電話說今天有點忙,不過他已經在路上了。”醒寶像個小大人一樣的解釋。
宴忱喃喃的點了點頭。
那讓他來晚點吧。
宴忱用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隨後本就很堵的路面,現在更堵了。
沈臨寒急的不行,兩個寶貝還在等着他接他們呢,可是這車堵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教室裏,宴忱拿出爲他們帶來的禮物。
都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男孩子喜歡的小汽車,女孩子喜歡的芭比娃娃。
來之前他做足了功課。
他想,這些他們應該也玩的吧。
他小時候就很喜歡玩小汽車。
沐沐看着面前比她人還大的芭比娃娃,一把抱住,開心的眼睛直放光:“謝謝叔叔。”
看到她的笑,宴忱彷彿看到了宋念歡。
真像,和她母親笑起來一樣的甜。
對比沐沐,醒寶表現得特別的理智:“叔叔,謝謝你的禮物,不過,我們不能收下,還請你拿回去。”
“沐沐,把娃娃還給叔叔。”
沐沐死死的抱住娃娃,小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不要。”
“你又不聽話了,沒有爹地的允許不可以要別人的禮物你忘了嗎?爹地知道會不開心的。”醒寶耐心的和她講道理。
沐沐的小臉一下垮了,手也越來越沒有力氣。
醒寶輕輕一抽,把她的娃娃放回到宴忱面前。
宴忱:“爲什麼不能收?”
“我們想要的話,爹地會買給我們的,而且我們的玩具也很多,真的,不是不喜歡叔叔你送的禮物,是我們家真的有很多禮物。”
醒寶說到最後,還不忘考慮宴忱的心情。
和宋念歡一個樣,就怕會讓別人不開心。
宴忱露出一抹酸楚的笑容:“沒事的,等會我見了你們爹地和他說一聲就好了,拿着吧。”
“真的?謝謝,謝謝叔叔。”沐沐一聽又樂了。
“你”這下醒寶就算想拒絕,也沒臉拒絕了。
這個小不點,在玩具面前什麼都拋到腦後跟去了。
宴忱滿帶着老父親般慈祥的笑容,輕輕摸了摸沐沐的腦袋。
越來這兩個孩子,他越是不捨。
或許是帶着一絲僥倖吧,他問了:“你們喜歡你們爹地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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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是我們爹地我們不喜歡他喜歡誰。”醒寶回答的果斷。
最後一絲僥倖也沒了。
他本來還想,哪怕是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希望,他也會想方設法把他們的撫養權要過來。
然後帶他們離開,去哪裏都好,去天涯海角,去歐洲小鎮。
可是現在
看來,沈臨寒確確實實比他更適合當一個父親。
雖然他連一天成爲他們父親的機會都沒有。
“爹地很愛我們的,我們也很愛爹地。”沐沐附和道。
宴忱苦笑的點了點頭。
沈臨寒好不容易趕了過來。
“抱歉啊醒寶沐沐,堵車了,爹地.來.晚了。”沈臨寒光看背影就認出了宴忱。
宴忱起身,和他點了點頭就算打招呼了。
“和我出來一下。”轉頭跟變臉一樣和兩個孩子說道,“你們兩個等着爹地哦,爹地和這個叔叔講點事馬上就帶你們回家。”
“好的。”
走到教室外,沈臨寒確定周圍沒有人在,轉頭質問出聲:“你來做什麼?你非要把我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你才滿意是嗎?”
宴忱無耐得嘆了一口氣:“我就是來看看他們而已,我什麼都沒說,你放心。”
“用不着我謝謝你,就你這張臉,對就你這張臉,萬一被人看出你和醒寶長的像你要我怎麼解釋?”
宴忱被沈臨寒罵的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身爲父親,不能親手撫養他們,我來看看都不行嗎?”
“我給你他們的相冊你回家慢慢抱着看去。”
“我不會讓他們知道我是誰的沈臨寒!他們是你名義上的孩子,可是也是我生物學上的孩子,我比你更愛他們,而你,你擁有了他們的撫養權,成爲了他們的爹地,我呢?我就落下一聲叔叔,叔叔好謝謝叔叔,而你,爹地抱爹地親親。你已經擁有了本屬於我的稱呼,我連陪陪他們都不可以?”
他要的不多,就是想多看看自己的孩子而已。
他也不想他們難過,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媽媽不要他們,是因爲他。
所以他願意僞裝起來,假裝他們沒有一點的關係。
可是,連見面居然都成了奢侈。
“這不怪任何人,都怪你咎由自取,以後,不要過來了,離他們遠一點,謝謝。”
沈臨寒走進教室,將宴忱帶來的禮物扔在垃圾桶裏。
一手抱起沐沐,另一只手牽着醒寶快步離開。
看着父子三人的背影,宴忱羨慕的眼睛都直了。
一家人能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沈臨寒三人早已經離開了許久,可宴忱卻盯着他們最後消失的方向,溼了眼眶。
“我說呢,這麼像,還真是你的種。”
“唉你不會是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