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貓咪不會看人的表情,不然,它就會看到此時此刻溫離的臉色有多難看。
溫離回到房間,把卡普汀放在牀上,顫抖着手翻出包裏的藥。
一打開,藥盒裏的藥全部散落在地。
卡普汀正好從牀上跳了下來繡着地上的藥丸。
溫離緊張的手足無措。
“別喫卡普汀,別喫。”溫離連忙上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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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忍着疼痛撿起地上的止痛藥,一顆接一顆塞進嘴裏,生吞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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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喉嚨的藥片在融化後散發着濃烈的苦味。
苦的她表情扭曲。
趴在地上苦不堪言。
止痛藥她已經吃了不知道多少,早就不管用了。
說到底,喫這個只是爲了心裏安慰而已。
她的胃,依舊疼的彷彿被人大卸八塊了一般。
溫離蜷縮在地,崩潰的哭喊出聲。
這就是她不想接受治療的原因,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
化療同,打針痛,胃痛發作時,連呼吸都這麼痛。
卡普汀聽着溫離的哭聲,慢慢走上前,低頭蹭了蹭溫離的額頭。
似乎在安慰她一般。
痛苦的眼淚和感動的眼淚都一起流了下來。
都說貓咪不通人性,可是她的貓咪懂得。
懂得她的難過和高興,懂得她的痛苦。
溫離抱着卡普汀在地板上躺了許久,疼痛幾乎撕裂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才慢慢得到了緩解。
溫離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爬上了牀,倒頭入睡。
隔日,因爲止痛藥的副作用,頭暈和噁心接踵而至。
溫離根本無法從牀上坐起來。
小知趕過來看到溫離還躺在牀上,連忙走進臥室:“阿離,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嗯,有點頭暈。”溫離牽強的笑了笑。
也不是什麼大事。
“那你能起來嗎?我送你去醫院。”
“不了。”溫離搖了搖頭,“沒事啦,真的,就是藥的副作用,頭暈而已,你不用管我,去幫我把卡普汀照顧好就行。”
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暫,可是在溫離的心裏,卡普汀已經是她的家人了。
貓咪這一生很短暫,他們所擁有的愛也不多,而人不一樣,人可以擁有很多很多的愛。
而她,要讓她的貓,擁有比其他貓咪更多的愛。
“好。”
小知給溫離倒了一杯熱水,去給卡普汀準備新鮮的魚肉。
溫離的冰箱幾乎塞滿了食物,可都是給卡普汀準備的。
抽屜裏,溫離的私人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溫離拿起電話接通。
“少夫人,宴忱定了今天飛美國的機票,御景園這邊的傭人也突然被全部遣散,有點不太對勁。”是蘇克。
溫離皺了皺眉:“幾點?”
“上午十點。”
溫離掛斷電話,掀開被子下牀:“小知,給我泡杯咖啡。”
忍着頭暈目眩的腦袋,溫離洗完漱,開始換衣服。
小知沖泡好咖啡送進房間,看到溫離正在換衣服頓時急了:“阿離你這是要去哪?”
“有急事。”
溫離接過咖啡,打開冰箱放進去幾塊冰塊,迅速降溫後一飲而盡。
“你不是說有點頭暈嗎?”
“已經好了,放心吧我馬上回來。”溫離故作沒事,免得她不讓她出門。
轉身大步離開家門。
“唉阿離你.”
小知話還沒有說完溫離已經離開了。
溫離開着車往機場的方向去。
她也看了最近的新聞,一開始還不明白他放棄自己一手創立起來的公司是爲了什麼。
原來,是爲了這個。
他是打算走了,避開和她再度糾纏嗎?
他休想。
離十二點還有一個鐘,一路上的紅綠燈一個接一個。
溫離趁等紅綠燈的時間撥打了宴忱的電話。
連續打了好幾個,都是無人接聽。
放下手機,溫離繼續發動車子。
到了機場,她急匆匆衝進機場。
往vip休息室跑過去。
以宴忱的身份,他如果已經到機場了,自然是在Vip休息室的。
可是當她走進休息室,卻沒有看到他。
他還沒來?
看着諾大的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羣,溫離無助的不知所措。
她的胃依舊在抽痛着。
她想回去,可是不行。
溫離捂着胃,行走在人來人往的機場裏,四處尋找宴忱的身影。
離12點越來越近,她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了機場外。
溫離大步上前,身旁一個急匆匆的乘客撞了她一下。
沉重的撞擊痛的溫離“砰”一聲摔倒在地。
面色慘白。
溫離擡起頭,看着宴忱拖着行李箱走進機場。
她想要起來,可是她的胃太疼了,她起不來。
宴忱一步步往登機口走去,二十米,十五米。
十米。
“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給你叫救護車?”
溫離周圍漸漸的圍滿了圍觀羣衆。
擋住了她的視線,宴忱徹徹底底被淹沒在她的視線裏。
溫離咬着牙,滿腔不甘。
宴忱到達登機口將機票遞給檢票員。
身後忽然傳來了爭議聲。
“快打120啊。”
“小姐你撐住,救護車馬上就要來了。”
不知爲何,總感覺在那個方位,有一雙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
宴忱好奇的回眸,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裏,看到了溫離。
她怎麼在這?
宴忱扔下行李箱大步上前撥開人羣。
將她從地上扶起,滿眼焦急:“怎麼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溫離聞到宴忱身上熟悉的味道,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
抓的死死的,她怕。
怕自己一鬆手,宴忱就會離開,而到時候她在想要出現在他所在的城市裏,就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了。
“誰讓你來這裏的?啊?”宴忱怒不可遏的叱責出聲,將溫離抱起大步流星衝出機場。
他的額頭不滿汗珠。
將她放上車,溫離還在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服。
宴忱不敢用力,怕把她弄疼。
“放手,我送你去醫院。”宴忱的聲音在顫抖。
“別走。”溫離虛弱的吐出兩個字。
宴忱對上她無助的眼眸,想都不想的應下:“好我不走,我不走你快放手。”
溫離這才慢慢鬆開他的衣服,暈了過去。
宴忱開車一路狂奔開往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火速將溫離推進了搶救室。
索性,並沒有很大的問題,就是正常的胃疼。
很快溫離被送入了病房。
宴忱看着牀上陷入沉睡的溫離,拳頭緊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