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應該清楚的,爲了報仇,我都可以不在乎我自己的命,我又怎麼可能,去在乎他們。”
沈臨寒聽着溫離的話,心都在疼。
爲兩個孩子而疼。
“你真的不在乎嗎?那你爲什麼每年生日還匿名送禮物?啊?”沈臨寒追問道。
溫離沉默了半晌。
她也不知道,忍不住吧,她也試圖忘記他們的生日,可是太難了。
可是這和愛,完全不沾邊。
看着他們的時候,她的內心毫無波瀾,還沒有卡普汀這一只貓能讓她心情愉悅。
“我樂意。”
說完,溫離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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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平和。
她曾經最討厭的就是她這樣的人,現在,她也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人。
這個世界上惡人很多,可是也有很多惡人,是一步步被逼出來的。
比如她。
可是相比於以前,她更喜歡現在的自己。
在別人難過和自己難過的兩個選擇裏,她選擇了前者。
選擇後者的代價她已經嘗試過了。
她不想在嘗試。
既然這個世界的醜陋帶給平凡的人無限的痛苦。
那就加入這個醜陋的世界,讓別人痛苦去吧。
醒寶和沐沐醒來見不到溫離,兩個孩子都不再似之前那般的精神。
宴忱極力的哄着他們,陪他們玩,陪他們看電視,才度過了煎熬的一天。
晚上,沈臨寒將兩個孩子接回家。
回家的路上,醒寶迫不及待地問:“爹地,我們以後還可以和媽咪玩嗎?”
沈臨寒沉默了一會後,點了點頭:“當然。”
既然是利用,那也要相對付出點什麼。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最想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母愛。
就算溫離給不了,光是讓他們一眼,他們也會很開心的。
而一旁的沐沐卻忽然道:“可是,媽咪好像不是很喜歡我們。”
說到這個醒寶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沈臨寒一時之間無法應答。
起止是不喜歡,是厭惡。
“沒事的,你們媽咪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哪裏會有人不喜歡你們兩個小可愛呢,是吧。”沈臨寒口是心非的解釋。
說完,神情漸漸落寞無光。
“不過,你們在她面前一定要很聽話,不要讓她生氣,不然後果很嚴重的,知道嗎?”
因爲,現在的溫離已經不是以前的宋念歡了。
以前的她會一味的爲別人考慮,現在不了,她只爲自己考慮。
正是因爲以前爲別人考慮的太多,默默的委屈自己,纔會讓她越活越不開心吧。
現在的她和以前簡直有着天差地別,只有她讓別人不開心的份。
誰讓她不開心了,無論是誰都不要想要全身而退。
不知道是不是從宴忱那裏學來的冷血無情。
甚至,比他都還要如火純青了。
他們二人堅決的點了點頭。
只記住了一句話,不能讓媽咪生氣。
“爹地,媽咪生氣的時候會很恐怖嗎?”
沈臨寒猶豫不決着不知道怎麼回答。
挺恐怖的,溫耀安曾經踩過她的雷點。
其實也沒有多誇張,就是連續幾次打擾了她的睡眠,然後溫耀安就被揍進了醫院。
住了半個月。
且是當着他爸媽的面動手的。
一個名義上的女兒,動手打了自己的親兒子,說出去都覺得誇張。
可是這卻是事實。
以前的宋念歡是絕對不會如此的,而現在的她就是這麼瘋狂,這麼的無所顧忌。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在乎了,自然,也不會去在乎其他。
不過現在的她,過的肯定要比以前開心許多。
或許吧,因爲別人爲難了自己小半輩子,也該換一種活法了。
回到家,醒寶興奮的把和溫離的合照遞給沈臨寒,希望他幫自己做成相框,擺放在自己的牀頭。
沈臨寒接過手機看了一眼。
溫離從腳到頭髮絲都寫滿了拒絕。
往下滑,還有一張挺礙眼的。
因爲多了一個宴忱。
明眼人一看,都會覺得這四個人就是妥妥的一家人。
“好,明天爹地做好給你,乖快去睡覺吧。”
“嗯。”
深夜,忍了很久沒有喝酒的溫離打開了一瓶酒。
倒酒的縫隙順便點燃了一根菸。
還好溫耀安不在,不然又要逼逼叨叨許久。
爲了以防萬一,溫離事前吃了藥,也吃了止痛藥。
拿起酒瓶,溫離才發現上面貼了一張紙條。
她扯下來看了一眼。
“你的藥裏我放了幾片頭孢,要想喝的話就繼續。”
溫離:“!!!”
這種事一看就是溫耀安乾的,這個神經病。
溫離氣的上期不接下氣,把酒塞回冰箱。
御景園內。
原本熱熱鬧鬧的別墅,兩個孩子走了後,又空空蕩蕩起來。
宴忱準備關門睡覺之際,陳墨忽然開着車,停在了別墅門外。
宴忱饒有興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這次特地過來,又想要說什麼。
陳墨走下車,手上拿着一疊文件,怯懦的走上前。
“有事?”
“有。”陳墨把文件遞給他,“宴忱,你決定和溫離在一起的話,先看看這個。”
宴忱無語的接過文件翻了翻。
都是一些男人的資料。
有外國人有華夏人。
“有問題?”
“這些都是溫離的前男友,這些還是我知道的一些,我不知道的可能會更多,宴忱哥,阿離她說不定就是想要和你玩玩而已,你”
宴忱聞言,胸腔裏迸出無數的怒意:“都是她什麼?”
“前男友。”
宴忱低頭數了數,七個。
七個!
她這失憶一次變海王了?
宴忱的心情極度不爽,他沒有去調查她這五年間的事。
雖然說在這期間她和誰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可是,這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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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忱哥,你把眼睛擦擦亮吧,我不想你再因此受傷。”
“那你怎麼就知道她給你機會不是和你玩玩呢?”宴忱反問。
即便是玩玩,他也願意。
他自問,他一個人加起來比她這五年交往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優秀。
他不相信,自己也是她魚塘裏的一條魚。
“而你勸我和她分手,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再自己送上門去讓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