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做好了承擔後果的準備

發佈時間: 2025-02-22 17:5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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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墨跡趕緊收拾。”溫離催促着。

溫耀安繼續低頭收拾她住院要用的行李。

到了醫院,和護工在花園曬太陽的文詩看到溫離帶着一堆行李來醫院,忍不住讓護工推着自己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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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到溫離的病房後,她拉住醫生,問:“醫生,裏面那個女生是什麼病啊?”

醫生翻了翻:“胃癌。”

文詩驚愕的瞪大眼睛:“胃癌?”

“嗯,你認識?”

文詩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醫生合上病歷本離去。

文詩看着病房裏的溫離,心情複雜。

溫離早就發現了躲在門外的文詩,她並沒有打招呼。

她想不想現身是她的決定,她就沒必要替她做決定。

宴忱探視過溫離後,順道去探望文詩。

推開病房的門,只見文詩坐在輪椅上面向着陽臺,看着遠處的風景發着呆。

他叫了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

直到宴忱提高了音量,文詩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來了啊。”

“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文詩心事重重的搖頭。

她在想宋念歡啊。

“我剛纔見到念念了,她的病有的治嗎?”文詩問。

宴忱也再擔心這個。

但爲了讓文詩放心,他肯定的道:“有,席旭堯說有很大的機率治好,你不要擔心。”


文詩輕笑一聲。

有很大的機率,不也有那很小的機率。

她醒來的機率都那麼小,還不是被她給碰到了。

“阿忱,我的話你現在還聽嗎?”文詩問。

宴忱在她面前緩緩蹲下:“你先說來聽聽。”

“和她分手,我們母子兩離開華夏,隨便去哪,不要再和她見面了,好不好?”

她害怕,她現在怕極了溫離。

看到她她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

作爲現在僅有的一個知道事實真相的她來說,心裏隨時隨地都懷揣着一顆炸彈。

一見到溫離,她就自責,內疚,卻又無法說出口。

面對文詩的提議,宴忱愣了愣。

他之前也是這麼想的來着,可是,已經晚了。

“媽,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她嗎?”

“可我現在不喜歡了。”

比起喜歡宋念歡,她更希望自己的兒子平平安安,一生無憂無慮。

“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突然有這個想法?”

“沒有,什麼都沒有。”文詩哽咽的聲音出賣了她。

“那你.”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們在一起,你都說了,她現在失憶了,可是萬一哪一天她想起來了怎麼辦?你要怎麼辦?啊??”文詩急忙辯解,“她對你的恨,從來就不是失憶一次就能磨滅的。”

這是事實。

她記憶甦醒的那一刻,就是她的恨意被重新點燃的時候。

她不算了解宋念歡,可是她知道她和她不一樣,她和絕大部分的女人都不一樣。

“媽。”宴忱的語氣陷入低落之中,“.”

他無法回答她的問題。

回答不上來。

人就是這麼的奇怪。

不撞南牆就是不死心,總是懷揣着僥倖,比如,她可能不會記起以前的事。

萬一呢?萬一會有這樣的奇蹟呢?

文詩看着他猶豫不決的表情,心知肚明,他心裏是有答案的。

他怎麼會想不到這些,從一開始他就想到了所有可能性的後果,也決定承擔起往後一切的後果吧。

文詩牽強的勾了勾嘴角:“好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媽,你放心,無論是什麼後果,都不會輕易將我擊垮的。”宴忱和她保證。

只是,他無法保證會不會把溫離擊垮。

“嗯。”文詩木訥的點了點頭。

她的兒子,從小到大就有自己的主意,他什麼時候,特別特別的聽過她的話。

幾乎沒有過。

宴忱從病房出來,站在門口來回踱步了許久後,拿起手機聯繫閔澤。

話馬上就要到嘴邊了,就要出來了,可他怎麼都說不出來。

他居然自私的想要催眠師,徹底催眠溫離以前的記憶。

他以爲他有改變,其實一點都沒有。

骨子裏他還是習慣性的掌控一切,去決定所有人的未來。

“爺,怎麼了有什麼吩咐?”

“沒有。”

宴忱掛斷電話,此時此刻,爲自己心裏剛纔燃起來的那個念頭感到無比羞愧。

還好他及時收住了。

沒有讓自己再變成那個自己都厭惡的宴忱。

宴忱走進電梯,來到溫離住院的樓層,電梯門緩緩打開。

溫離穿着病服出現在他的視線內。

宴忱大步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如果不是怕嚇到她,他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分開。

想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看着她,陪着她,給她做好喫的,帶她去她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好好的這是怎麼了?”溫離輕推了推他的胸膛。

宴忱擡頭,伸手拂去她額前的碎髮:“沒,你這是要去哪?”

“去看看你母親啊,她不是就在樓下住院嗎?”溫離解釋道。

“不用去了,她睡着了。”宴忱撒謊道。

雖然不知道文詩現在爲什麼不喜歡她,但是能不見就不見吧。

溫離訕訕的哦了一聲。

一側的電梯門再次打開,電梯裏的席易初看着緊緊相擁的二人,當場跳腳用力將二人撥開:“你們兩個幹什麼呢?啊?宴忱?我問你呢你幹什麼呢!”

溫離不知所措的看着席易初:“怎麼了易初。”

“你不要說話,回你的病房去我等會再找你。”席易初態度強硬,“快去。”

宴忱耐心的道:“你嚇到她了。”

席易初如小雞護犢子般將溫離護在身後。

宴忱知道,總歸是瞞不住的,席旭堯現在都還是溫離的主治醫師呢。

“阿離,你先回病房吧,我和她談一談。”

溫離點了點頭,很聽話的回了病房。

溫離走後,席易初怒瞪着眼眸,質問道:“你和她現在是什麼關係?啊?”

“情侶。”宴忱如實交代。

“宴忱!”席易初起的咬牙切齒,“你還有完沒完了,你就不能離她遠一點嗎。”

還有,宋念歡在搞什麼?

難道離開五年,她就忘記了當初宴忱是怎麼對她的?

她是怎麼一步步落到現在這樣的,許致又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