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你先冷靜下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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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怎麼冷靜?當作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宴忱你說你安的什麼心,啊?世界上那麼多女人偏偏你就是找她,五年了你還是找她,她上輩子殺了你全家嗎?”
“你忘記了你當初怎麼對她的?是,她現在失憶了可是你看着她的時候,心裏就不會愧疚嗎?啊?”
宴忱說了一句,席易初已經說了好幾句。
“有。”宴忱如實交代,“可是現在,我想要彌補她,不管她記不記得,我想彌補她可以嗎?是,這個世界上很多男人很多女人,可是把她交給別人我不放心,我也猶豫過我也痛苦的糾結過,可是我已經做出了選擇了。”或許,這會是一個讓他後悔的選擇。
無妨了,他已經沒什麼在乎的了。
席易初瞪着他,咬着牙,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她現在是要弄清楚宋念歡在想什麼。
“你走,我不想再和你說什麼。”
席易初轉身走進溫離的病房。
在門口停留了好一會,確認宴忱沒有跟上來後她關上房門順便反鎖。
“念念,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對他還有感情是嗎?”席易初開門見山的問。
作爲當事人的溫離卻是一點都不着急反而十分淡定:“易初,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所做的所有事,都有我的道理,你們需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可以嗎?”
“你要我怎麼相信?宴忱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你不知道?你這是在鋌而走險你知不知道?”
她連她到底要做什麼事都完全不清楚,相信?如何信?
溫離扶了扶額頭:“易初,相信我,拜託你,我需要信任,無論是誰的,都可以。”
溫離語氣誠懇。
人在什麼時候都需要信任,她也是。
“就像哥一樣。”
“他也知道?”
溫離點了點頭。
席易初知道,這五年她變化了很多,連席旭堯都能相信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那她也是可以信任的。
可她就是擔心。
雖說現在宴忱兩袖清風,17號不管了,公司不管了,像個閒散王爺一般。
可是他的能力,黑白兩道的勢力可不會減退絲毫。
席易初依舊難以放心。
溫離不說話,只是輕輕的握住席易初的手,她知道,卻是,宴忱很厲害,可是她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弱小的宋念歡了。
成功與否,放手一搏再說吧。
送走席易初,溫離接到了席旭堯的電話。
“喂。”
“宴書懷那邊在調查你,小心點。”
溫離淡淡的道:“放消息給他吧。”
“什麼?”席旭堯以爲自己聽錯了。
當年,是她親手殺了他一直以來最愛的兒子,當年如果不是後來宴忱一直看着她,他找不到機會下手,那她現在就是一具涼透了的屍體了。
現在讓他知道溫離就是宋念歡,後果不堪設想。
“我說,放消息給他,沒事。”溫離依舊堅持。
席旭堯猶豫了片刻後,掛斷了通話。
當天下午,宴書懷僱傭的人便帶回來了消息。
溫離,就是宋念歡。
宴書懷攥着拳頭,斑白的頭髮,仍舊不減他的威嚴。
“好,我知道了。”
宴書懷起身,拄着柺杖步伐艱難的來到地下室。
這裏是宴家的祖宗牌位,從古時候,就流傳到了現在。
有他的父親,母親,只是,五年前多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排位。
他的兒子。
死,都找不到屍體的兒子,唯一留下的,就只有牌位。
這些年,連祭拜,他都不知道該去哪裏祭拜。
五年的時間過去,他的身子已經不如當年那般硬朗,點燃香燭的手,在微微的輕顫着。
他將香燭插入香壇裏,看着眼前的牌位,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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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們選定宋念歡,是真真切切的把她當作一顆棋子。
一個懦弱的女人,會有什麼反駁的力氣。
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
僅憑她一人的能力,讓華夏翻天覆地。
讓宴家,家破人亡。
那個以前從不起眼,人人可欺的宋念歡,有朝一日居然還有一槍殺了他兒子的能力。
這是他以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們一行人,親手,給自己培養出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女人。
真是可笑,可悲。
宴書懷撫摸着兒子宴祁的牌位,滄桑的眼眸裏寫盡了悲傷。
“兒子,你放心,爸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的,馬上,馬上我就讓她來陪你。”
宴書懷攥緊牌位,暗自發誓。
溫離在醫院打了個噴嚏,隨後抱着卡普汀繼續曬太陽。
深夜,宴書懷藉着看望文詩的由頭來到醫院。
在文詩的病房門口停留不過三秒,便來到了溫離的病房樓層。
他的柺杖在安靜的走廊裏,發出清脆的“咚,咚,咚。”的聲響。
這幾年,溫離的睡眠一向很前,有點動靜就會醒來。
如此安靜的夜,如此詭祕的聲音,讓她不由自主的看向窗戶外。
聲音越來越近了。
不多時,就已經來到了她病房門口。
宴書懷的臉,出現在了窗戶外。
溫離和他四目相對,她坦然自若的看着宴書懷,衝他淡淡一笑。
宴書懷看得出來,她這是在挑釁他,他那一雙佈滿皺紋的手攥成了拳頭。
憤怒驅使他恨不得立刻進去,掐死眼前這個,殺了他兒子的女人。
“啪~”一聲,病房的燈突然打開了。
窗戶對面,忽然出現了一張陌生的臉。
溫耀安。
二人隔着窗戶四目相對。
溫耀安俯視着宴書懷,清冷的眸子滿是不屑。
他打開房門,探出腦袋:“宴老爺子深夜拜訪,有何貴幹啊?”
宴書懷淡定的搖了搖頭:“沒事,聽說有一個長的特別像宋念歡的人,順道過來看看罷了。”
“那看完了就滾吧,別打擾我們阿離休息。”溫耀安語氣十分不友善。
宴書懷已然不是當年的宴書懷。
現在的他實力,財力,都不比當年。
如果是以前,有一個毛頭小子敢這麼和他說話,他下一秒就會弄死他。
宴書懷拄着柺杖,慢慢悠悠走進電梯。